转而,她把目光投向清帘,笑着说,“大王爷,需要清帘姐姐回去搬救兵吗?”
她的眼里闪着真诚的目光,好似真在为墨亦谦考虑似的。
一不小心,刀锋划破叶瑾诺的皮肉,鲜红的血液像雨后春笋般,丝丝沁出。
痛意席卷而来,叶瑾诺哼也不哼一声,继续谈笑风生。
“言若,你流血了。”清帘抬眸一瞥,斜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殷红。
她连忙掏出腰间的丝帕,迈步上前,急忙捂住叶瑾诺脖子上的伤口。
墨亦谦怕伤到她,索性松了手。
只听“哐当”一声,闪着寒光的短刀落在地上。
而这时,冥成子短小精悍的身影恰巧站在门外。
他探头往里边看了看,目光和叶瑾诺的眼眸对个正着。
“哟,老头子!”见状,叶瑾诺嘿嘿一笑,丝毫不把脖子上的伤口放在心上。
“好你个小丫头,把老夫的徒儿拐哪儿去了。”
他左手扶着门沿,右手提了个酒瓶子,浑身酒气,像个酒鬼一样。
此时,墨景炎背对着他,正耐心地处理叶瑾诺的伤口,所以冥成子自动忽略了他。
听到师父的问话,墨景炎才转过头来,皱着眉头说:“师父,你怎么上我这里来了?”
他一副嫌弃的样子,心说,老头子一年半载不来了,今天突然来找自己,一定是缺了什么药。
墨景炎太了解自家师父了。
听到墨景炎喊他师父,墨亦谦心中大喜,他激动地说:“冥成子,冥神医,本王找你好久了。”
边说着话,边快步来到冥成子的面前。
冥成子醉眼迷离,瞥了他一眼,古怪地问:“小子,这人是谁啊?”
他撇撇嘴,声音中毫不掩藏他的醉意。
听完,墨亦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堂堂王爷,见了他,谁不是好话说尽拍他马屁的?
偏偏,冥成子不把他放在眼里,扭头就问墨景炎,自己是何许人!
墨亦谦越想越觉得憋屈,他紧紧握住拳头,要不是有事相求,冥成子早被他打趴下了。
“冥神医,我是景炎的兄长。”墨亦谦笑了笑,温和地说。
他两腮鼓起,火气一个劲地往外冒,但他掩藏的很好,旁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哦,这样啊!”冥成子摸了摸下巴,压根不给墨亦谦说话的机会。
“好小子,老夫来了这么久,你连屁也不放一个。”冥成子白了徒弟一眼,暗怪他不言语。
“师父,您老人家先请坐。”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叶瑾诺,她主动拉开一张凳子,请冥成子坐下。
她这么一说,冥成子反倒不敢坐下,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叶瑾诺一番,不禁摇了摇头。
心道,这丫头诡计多端,今日这般主动,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其实,叶瑾诺这么做,是为了清帘。
冥成子的孤僻是出了名的,如果他一个不乐意,不救清帘了,那么,清帘体内的毒素怎么办!
她犹然记得,要不是清帘,自己是逃不出翠香楼的。
所以,每逢清帘有难,叶瑾诺都会竭尽全力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