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霄站在前方，双手抱胸笑眯眯地打量若鸢，若鸢身穿夜行衣，将秋水死死护在身后。

沉静的目光与之对视，全身上下透着死亡的气息，她想不到，自己已经万分谨慎了，居然还会落入程洛霄设置的圈套里。

她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和秋水逃不出去了，她不甘心。

“若鸢姐姐，你走……别管我……”秋水攀住若鸢的手臂，虚弱的声音隐隐传来。

她心如明镜，以若鸢姐姐的实力，独自离开不成问题，倘若硬要带上自己，那两个都走不了。

“闭嘴，要死一起死。”若鸢轻喝一声，不喜欢听到这种颓然丧气的话。

她的气势镇住了秋水，秋水轻抿苍白的嘴唇，果然闭口不言。

若鸢将长剑指向程洛霄，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她眯了眯眼睛，寒意迸溅，寻思着如果控制程洛霄。

然而程洛霄不傻，自然洞察得到她的心思，这个女人，骨子里透出一股淡定冷静，面对敌人的围攻，竟能做到临危不乱。

纵使她用面纱捂住脸庞，程洛霄也能认出她来。

若鸢，住在李县令家里的姑娘，千方百计混入军营的女人。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另有阴谋，果然让他猜对了，原来她是玉香阁的人。

帝都的青楼，金碧辉煌的玉香阁，居然参与了此事。

呵，有趣！

他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掠过秋水腰间的玉佩，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

“若鸢，你何必蒙着脸，薄薄的一层面纱。怎遮盖得了你这张倾世的脸蛋？”

他玩世不恭地说，修长的手指疾如雷电，轻而易举摘下黑色的纱布，月光下，露出若鸢恬静清秀的脸蛋。

谁也看不清他是怎样出手的，待若鸢反应过来时，面纱已经被人摘下了。

她暗道不好，程洛霄的武功显然高于自己，她不由握紧了剑柄，眼里的寒意转为嗜血的目光。

“若鸢，你越来越迷人了。”程洛霄戏谑地调、戏她，若鸢越是沉静，他就越想看她紧张慌乱的样子。

这样子才好玩！

若鸢气得脸都青了，以前对她说过这种话的人，都被她送上西天了。

“程洛霄，我忍你很久了。”若鸢咬着薄唇，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杀了程洛霄。

刚来军营时，她就想过要撕烂程洛霄的嘴巴。

“哈哈哈”回应她的是程洛霄爽朗的笑容，“若鸢，如果你选择投降，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他勾唇一笑，慵懒地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笑道：“这个地方很久没有见血了。”

若鸢对他来说，仅仅是好玩罢了，倘若不听话，他丝毫不会留情。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接着回头朝秋水看了一眼，“秋水，这个给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她将仅有的火铳递给秋水，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命，这是叶瑾诺临走时交给她的，据说比市面上流通的火铳先进一些。

见秋水有自保的能力，她瞬间安心了许多。

“上”

一声命下，士兵一拥而上，将若鸢和秋水团团围住，众寡悬殊，相互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