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所说给赫连靖云的话跟当时公孙颙说给柳怡柔的话是一模一样的……
从茵茵被掳走一直到他们回匈奴时被人袭击,这些都是赫连和与公孙乂勾搭在一起之后,做的所有的事!
公孙乂之所以要和赫连和合作,其实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他们的目标都是柳怡柔和赫连靖云!借着公孙乂的情报,他欲除去柳怡柔,而赫连和则是,借着公孙乂的情报,欲除去赫连靖云……
这话如今从使者的口中得知,赫连靖云觉得仇恨已经在心中滋生了!赫连和带给他的伤害太多了!他所作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站在中立的立场上,不去和他亲近,也不推脱赫连聪的邀请,所以,赫连和秉着得不到便毁掉的信念,频频对他们二人痛下杀手!
而经此一事,赫连靖云也懂得了,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斗争,无论是在大的国家还是小的部落,人们的纷争皆是由利益驱使下产生的……
送走了使者之后,赫连靖云瞧着睡熟的茵茵,低头亲了亲她那粉嫩的脸颊,然后起了身,披上了大衣,出门前去四王子府……
赫连聪此时还在书房看书,听到小厮前来禀告,便急忙将这位稀客迎了进来,赫连靖云见到赫连聪,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联手吧!”
赫连聪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复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赫连靖云叹了一口气,却仍是说道:“我们联手,将太子的宝座夺回来!”
赫连聪瞧着他满是疲倦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以前,他曾经三番两次,明示暗示,想要得到赫连靖云的帮助,携手将太子赫连和拉下马,让赫连渊改为立赫连聪为太子,那时的赫连靖云只是抿唇而笑,却是从不表态,而今,他竟然主动前来表明立场,令赫连聪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赫连靖云捏了一把汗!
赫连靖云也知道,若是不除去赫连和,那他和柳怡柔的日子就永无宁日了!
听到了赫连聪的关切,赫连靖云摇了摇头,只是强调着,他们从此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赫连聪高兴还来不及的,见他又不想说事情的缘由,到也不再逼问,只是高高兴兴的和他联手,将赫连和弄下台!
大晋的使者在匈奴停顿了半个月,临走时,前来五王子府拜访,更是询问赫连靖云是否要回书信?他们可以帮忙带回洛阳的!
赫连靖云修书一封,拜托使者带回去!
而此时的大晋局势又有了变化!
公孙乂主动出击,派兵攻打洛阳城!公孙颙指挥战局,双方陷入鏖战!
他这次要让公孙颙他们尝尝,被围困是什么滋味!洛阳城再次被围,公孙颙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阁楼上,看着公孙乂那绵延数里的营帐……
公孙钊和皇后也被带回来了!住在营帐中,每日看着双方交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公孙钊也曾经试图劝过公孙乂,让他不要在执迷在这声色权势之中,但是却被公孙乂那嗤鼻一笑,换来了无数句的嘲讽……
小皇子已经满半岁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自从生下来之后就这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令人感到心酸!
皇后王薇多次都小声问他,这仗究竟要打到何时?他们何时才能回宫?过上平静的日子!
公孙钊也只是苦笑,他也不知道,这场权势之争究竟要到什么时候……
在公孙乂围了半个月的洛阳之后,公孙颙打开了城门,率先迎战!
这一场战争从天亮厮杀到夜半,尸便满地,血流成河!
本以为公孙乂的军队士气大增,这一仗定会赢,却没有想到,公孙乂的兵既然还抵不过公孙颙的兵……
这一仗,是以公孙乂的失败告终!洛阳城终于解了围!
公孙乂连夜逃跑,准备再次逃回长沙,公孙颖下令追捕,终于,他带着残兵败马终于在逃跑了七天之后,被公孙颖的军队追上,寻到了公孙钊,迎回了皇上和皇后,活捉了公孙乂!
公孙乂被押回洛阳,关进了天牢!公孙颙前去探监!
“长沙王,好久不见……”
他嬉笑的看着公孙乂,虽是无落井下石之意,却充满着调笑的意味!
公孙乂瞪大着眼睛瞧他,眼中满是愤恨!
所谓成王败寇,用来形容这时候的两位王爷很是恰当!打了胜仗的公孙颙虽是在战场上受了上,可毕竟是胜利的那一方,春风得意!而公孙乂虽是战败了,却依旧是保持着自己的骄傲,昂头绝不低头!
“公孙颙,你离本王远一点!本王不想看见你那张欠扁的脸!”
他越是这样说,公孙颙越离他近一些!终于,公孙乂朝他脸上揍了一拳,公孙颙顶着熊猫眼回去了……
他回去没多久,柳怡柔便去了,瞧着神色依旧倨傲的公孙乂,柳怡柔笑了笑,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哀家不是来看笑话的,哀家只是想问王爷几个问题……”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听起来也无害,公孙乂冷冷的瞄了她一眼,“问……”
“哀家只是想问,王爷为何三番五次的想要杀哀家?”
公孙乂愣了愣,却还是缓缓说道:“起先,本王并不想对娘娘出手,只是想拿回传国玉玺罢了!可后来发现,传国玉玺真的不再你身上,于是便想此事便就此作罢了!却又受人之托,这才对娘娘下了毒手……“”
“是赫连和是吗?”
她口中轻轻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却是瞧见公孙乂的脸上现出了愕然的神色,“你怎么会知道?”他定是觉得此事他做的极为隐秘,照理说,柳怡柔应该不知道的!
“赫连和为人狡诈阴险,哀家极其不喜欢他……”
柳怡柔向公孙乂也说明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完之后,便匆匆告辞!
此时的公孙钊已经回了宫,一番洗漱打扮之后,便向公孙颖提出,想要前来长乐宫给柳怡柔请安,公孙颖却借口国事繁多,请皇上预览奏折为由,将他留在了宣明殿!
三王再次集聚在一起,却是商量着该要如何向公孙钊讨要奖励!
于是,在公孙钊批完奏章之后,却听到内侍来报,说是河间王,成都王,东海王求见!
宣了他们,公孙钊却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三位皇叔有何要事吗?”
公孙颖笑了笑,“臣斗胆,是来向皇上讨封赏的……”
公孙钊笑了笑说道:“是朕的失误!三位皇叔为了朕能回到洛阳,与公孙乂苦战数日,终于取得胜利,是应该嘉奖的……”
顿了一顿,他又问道:“不知三位皇叔想要什么封赏呢?”
公孙颖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说道:“臣已经拟好诏书,还请皇上将玉玺盖上便好……”
公孙钊有些迷茫的将那个所谓的诏书接了过来,只瞧了几眼,脸色却变得有些苍白了,“皇叔……三位皇叔,这有些不妥吧?”
他低头瞧着诏书,却是瞧见公孙颖所书写的,公孙颖拜宰相,公孙颙升为太牢,公孙越为尚书令……
公孙颖抬眉瞧了他一眼,问道:“有何不妥啊?”
公孙钊瞧着他那冰冷阴恻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笑着说道:“是侄儿多想了,三位皇叔为了侄儿鞠躬尽瘁,当此职位……”
玉玺加盖,从此,三位王爷尽揽大权……
只是公孙钊的这一次爽快,却引来了更多的麻烦……
三王却因此也是各怀心思,尤其是公孙颙,一直在前线作战的是他,到头来,宰相的位置却让给了公孙颖,他只做了一个太牢,他的心里当然不平衡了……
在一个就是公孙越,若是没有本王,你们勤王的兵哪里来的?让本王的兵为你们拼死作战,到头来,却只封本王了一个尚书令……
间隙由此生出!
洛阳的第一场大雪降临的时候,柳怡柔准备好了行囊,准备回匈奴了,公孙颙也履行自己的承诺,派兵一同护送她回匈奴……
眼看着时日就要到的时候,中间却出了一件事,柳怡柔最终是没有走成……
那一日,公孙颖请公孙越前去吃酒,本来气氛很是融洽,可酒过三巡之后,两个人都有些意识不清了,偏巧,又瞧上了同一个花娘,谁也不肯服谁,于是就开始了比拼,比完了兵力比财富,比完了财富比姬妾,比完了姬妾比封地,比完了封地,终于开始比官职!最后的结果是公孙越略逊了一筹,眼睁睁的瞧着花娘被公孙颖抱走了,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回家气的三天没有吃饭,于是,到第三天,饿的两眼昏花的时候,终于想起了一个对付公孙颖的办法……
公孙颖喜欢喝花酒,每日都要喝到子时才晃晃悠悠的回府,有的时候,就干脆宿在了花楼里,公孙越就抓住了他这个特性,在一次喝完花酒之后,醉醺醺的回家路上,当朝宰相在一条暗巷里被人打了……
打的是头破血流,脸上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当真是滑稽至极!
但他毕竟是当朝宰相啊!稍稍利用职权,便查出了究竟是谁在暗地里打的他,凶手也不负重望的很快就供出了主谋是谁……
于是,公孙颖怒气冲冲的去了公孙越的东海王府,逮着了东海王,在东海王的地盘上,把他胖揍了一顿,东海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纠结了一帮人,堵在了宰相府!
于是,本来一件很小的事就演变成为了,当朝宰相和当朝尚书令,纠结民众,当街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