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眉头看了一遍,这张图比之前那张粗略一看,并无差异,但一些机关却另有乾坤。
可以这样说,之前那张比这张更加完美,难以攻破。
赵雅将图放好,平躺回去,看着床顶。
确认图的真假,是抑相送的信,而抑相到现在都没有亲自来见她,抑相到底易容成了将军府的谁?而这两张图,那一张才是陈睿的障眼法?
想不明白,她翻了个身,虚情假意,全他妈是假的。
黎明时分,赵雅自然醒了,感觉全身是比昨天有力气,坐在床上刚套上一只鞋袜,突然想起自己没得功练了,身体也不合适,干脆扯了刚穿上的又躺了回去。
她睡不着,却一直躺到听见老王妃在外捣药的声音才慢悠悠起床出门。
“王妃,有书吗?”
“兵书都被陈睿搬走了,药脉经络的看吗?”
“可以,打发下时间。”
赵雅能走利索的时候,老王妃带着她上山采药,回到院里分拣晒干。
有一天夜里,老王妃给她送了两件小衫过来,近来天气越来越热,赵雅要是还在这住着,得有自己的小衫。
赵雅摸了摸针角,脱了衣服,准备套上。
突然床板一阵松动,被人从里揭开,赵雅本能的想跃到一旁,感觉脚下沉重,陈睿屋里通透,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一咬牙,快速系好带子,外衣是来不及穿了,露着雪白的肩膀和漂亮的锁骨,皱眉盯着床板。
陈睿弯腰出来便看见她衣衫不整强装镇定的模样,垂了下眼,慢悠悠的下床。
赵雅心中一松,我在紧张什么……这么隐秘的山崖,如果来人,也是陈家自己人。真是武功没了,人也笨了。拿过外衣不紧不慢的套上,直直与陈睿擦肩而过,先探了一眼床板下面,是条地道,再把床板放下,将床铺好,躺了上去,闭上眼睛。
陈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起今晚来的目的,还是走到床边坐下:“我……”
“你能先把身上衣服脱了再和我说话吗?看着有点犯恶心。”赵雅开着眸子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陈睿低头,来时心急,还穿着龙袍,三下五除二的将外衣脱掉扔在一旁,咧出大白牙笑着凑上去,声音温柔:“媳妇儿……明天我来接你。”
赵雅听他如此叫自己,心里竟还有某一个小角微微一颤。
真的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脸皮厚的人!
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一巴掌甩陈睿脸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演上瘾了还。”
手劲小,没打动陈睿,神色变了,但还这么看着她。
没接她话,低头牵起她的手。
赵雅躲,陈睿使了点劲,如今挣不得他,干脆不躲了。
“娘是不是带你采药去了,每见一种药草就给你讲功效,她就有个这毛病,我爹这人霸道,爱藏着她,她没什么人说话,收不了徒弟,小时候逮着我空闲就带我上山,把遇见的草药全讲一遍。”
陈睿用大拇指磨蹭着她的手心,扯出一个笑:“我皮厚,打我手疼,我给你揉揉。你相信我,在我全盘计划里,你武功被废,不是我本意,你但凡再多等我几步,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自找的啰?”
陈睿心中警铃大作,站起身有点激动:“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早上画完眉我还特意给你说了,让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