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答乐对着她浅笑,还不明危险的给她介绍着燕国的奇花。
赵雅心一横,生生挨下暗器,有毒,意识瞬间开始流失。
安宇答乐一脸惊恐,赵雅努力让自己清醒:“公主快去叫王爷。”
说完晕了过去。
安宇答乐冷笑着踢了踢她:“本公主心善,饶她一命,将她卖给人贩,这么漂亮一张脸,多得是人要。”
“遵命。”
而安宇答乐想不到的是,侍卫并未将赵雅卖给人贩,而是送进了大主宰府。
安宇答乐抽出小刀,在自己手臂上一划,哭着跑进殿中:“哥哥,夫人中了暗器,快救人!”
陈睿瞬间沉下了脸,看向赵凌允。
赵凌允还是那副狐狸笑。
燕帝看了眼陈睿。
陈睿大步迈出宫殿,果然,人已经没有了,对着跟在身后的赵凌允,转了下自己的手腕:“怎么?又想拿回去?”
赵凌允笑:“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陈睿控制住周身叫嚣着冲他的脸砸上拳头的欲望,语气轻蔑:“你送她来的时候,怎么没先要了她,亲自教教她如何伺候男人?”
赵凌允收起了笑容。
陈睿凑到他耳边,嘴角冷笑:“因为有着通天本领的暗金军队一定告诉过你,我陈睿,从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错身离开。
赵凌允看着他离开的背脊,脸上慢慢浮现出熟悉的狐狸笑:陈睿,你越急于向我宣告自己的主权,威胁我,越表示你已经种下情根,我就等着看你弥足深陷。
驿站里,高力和袁毅正坐着喝酒。
陈睿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驿站:“你们两个倒是好兴致。”
“将军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柳莺莺呢?”袁毅见他身后无人无车。
陈睿坐下向嘴里扔了颗花生米:“死了。”花生米被他嚼得嘎嘣嘎嘣响。
“哈哈,死了好,死了好。”高力给陈睿倒酒:“我就怕将军又着了女人的道。哎哟!将军打我干嘛!”
“好个屁!”一颗花生米在高力额头上留下红印,陈睿灌了口酒。
“怎么死的?”袁毅问。
“赵凌允察觉到我知道她的身份,借燕公主之手,将人截了回去。”
“将军可要我安排,将人抢回来?”
陈睿一笑,露出白牙:“不用,她自己会回来的。赵凌允的美人计才开始,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丢掉得到我陈国边境布防图的机会。鱼饵在手,鱼早晚得上钩。”给袁毅倒上酒:“眼下,我们可有一场硬仗要打,查出之前的刺客都是谁派来的了吗?”
“皇上。”袁毅喝下杯中酒,语气平淡。
高力一拍桌子:“妈的!他也不想想,没有了将军,谁守着陈国天下,靠他那些整日喝花酒,醉生梦死的酒囊饭袋吗?哎哟!袁大头你怎么也打我?!老子是会还手的!”
“闭上嘴吧你,喝酒。”袁毅用折扇敲他。
陈睿道:“此番我们人少,而且都不是我麾下训练的将士,明日我们便秘密出发,走水路,赵凌允一定会在路上发起强攻,你们做好准备。”
“他还特意救回了赵雅,定是起了杀你的心。”袁毅按住想说话的高力。
陈睿嘴角讽刺一笑:“他何曾好心过,不过是留个后招罢了。”
高力睁大了双眼,柳莺莺是赵雅!和将军齐名的赵国战神!
袁毅再次按住躁动的他。
阿末见柳莺莺并未跟着陈睿回房,担心想上前询问被二大拦下。
第二日一早,陈睿将她和二大放进马车,让他们从官道走,与大部队分开。
阿末纵然害怕,但幸好有二大陪着。
袁毅买了十二艘船,按照惯例准备吩咐士兵将船只绑在一起。
陈睿看了眼:“不绑。今日有风,船单着更好。你再派人去买点火油和绳子。”
袁毅望了望天,心想,这烈日高晒着,哪里来的风。却也并未多话,按照吩咐办了。
天下南北,由一条大河,名黄河作为分割,此河水质浑浊,气势汹涌,在高山处激荡,在平地处形成漩涡,最宽之处像是人间裂缝,十里黄泉水,无人敢越。
由此,赵陈两国已黄河为界,与燕国天下三分。
赵国居北,在上。
陈国居南,在下。
而燕国则是黄河的起源地,上下皆有领地。
陈睿带着将士从河的起源出发,站在高处最末尾的将士还能看见烈日下黄河九曲,一连九个弯道。
一上船陈睿就命令快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