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装作柳莺莺，露出些许被拆穿的害怕：“臣妾知错了。”

“没事。”又将鞋袜给她穿上：“御花园景色不错，宫门外的回廊也很好看，你自己去走走，遇见人避开一些，等我和二夫人出来。”

“是。”

沈清婉坐在主位上：“本宫倒是不知道，镇南王何时如此宠爱姬妾了？”

陈睿露出一口大白牙：“娘娘还是不要拿微臣打趣了。”

皇上见沈清婉越来越无法无天，开口下令“行了，天色不早了，众爱卿会殿准备开宴赏月。”

陈睿让一位宫女带着赵雅出宫，去看看回廊的夜景。

赵雅想着自己难得来一趟陈国皇宫，那必须得摸清楚地形，以后若是打进来，那可大有好处。于是分分钟甩开宫女，施展轻功，跃上最高得城楼。

虽然中秋十五的月亮还有缺陷，但也照得陈国皇宫尽在眼底。

赵雅绕过中秋宴的殿庙，四处游走。

御花园确实很好看，发现陈国的藏书殿，赵雅眼睛一亮，打晕守门的侍卫，换上侍卫服，进去翻找兵法。

果然让她找到许多古代兵法典籍，一时入迷，竟忘了时间。待反映过来，急忙将未看完的书塞进怀里，越了出去。

突然听见有人急急向这边走来，赵雅一时情急，躲了起来，花枝勾到胸前的衣服，书掉了出来，脚步越来越近，赵雅咬牙，痛惜的扔下书躲了起来。

“陈睿！你当真如此对我！”

“沈清婉，我再认真的和你说一次，你想要的，我陈睿绝不可能做！”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赵雅提气十分功力，不让陈睿发现。

“陈睿哥哥，我不想嫁给他的，你一直知道的呀，我喜欢的是你，从小就喜欢你。你看，你送我的刀，我一直带着身边。进宫以来，多少嫔妃想害我，都被我一刀一刀，丢进冷宫。”

沈清婉眼神痴迷，盯着陈睿：“以前爱我的陈睿去哪里了？你舍得我与昏君夜夜笙歌，受尽百般侮辱吗？”

陈睿抓住沈清婉的手腕，凑近她的面容，冷若寒泉：“这条路，你自己选的，当初我拦不住你，如今舍不舍得都轮不到**心了。”大力的甩开她。

沈清婉冷笑：“陈睿，想想我还是沈沉香的日子，你是那么爱我。我也深爱着你，如今，我已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个昏君，哪里值得你为他如此卖命。不如覆了这天帝玄黄，我助你登上帝位。”

陈睿站如劲松，将她面向自己，就像还是年少时带自己看尽金陵花的兄长：“清婉，这些话，不可再提，赵氏满门，忠肝义胆，我可不想到了黄泉路上，还被我爹追着打。”

“愚忠！”

陈睿勾起唇角，想起今日与赵雅骑马与金陵城中，龙椅上坐着是谁，他无妨，只要金陵城依旧是金陵，陈国百姓安居乐业，他陈睿，守护的不是龙椅上坐着的人，而是陈国的百姓。

“回去吧。”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陈睿突然转身：“出来！”快速行至赵雅前方。

赵雅提起十分功力，施展轻功跃进周围花圃。

陈睿见人影，心知是赵雅，脚下立刻缓了气息，将遗落在地上兵书捡起来。

沈清婉上前：“是什么人？”

陈睿将兵书递给她：“穿着侍卫服。”

沈清婉转身，语气轻蔑：“你放心，我马上让人处理了藏书殿的侍卫，可不能毁了你的满门忠烈。”

陈睿看着前方的沈清婉，他曾深爱的女孩，为了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抛弃了他。

白日里，她打扮成往日少女的模样，他却再无情愫。

物是人非，满目荒凉。

陈睿看了眼花圃，走了出去。

入宫的回廊被宫灯照得十分好看，二夫人扶着醉酒的陈睿出了宫门，柳莺莺亭亭玉立的站在马车边乖巧的等着他们。

陈睿步履蹒跚，笑着倒在柳莺莺身上，鼻尖一嗅：“莺莺真香~”

气得二夫人直接上了马车，打马就走。

赵雅觉得，这终日礼佛的二夫人终于被气爆发了一次，她将陈睿扶直：“能站好吗？”

“你是谁？我看看，是沉香~”

好吧，已经醉得人都不认识了。

赵雅将陈睿提上马，自己坐到前方拉缰绳，陈睿向后倒，赵雅赶紧拉住他的双手环住自己，再用一只手固定他的双手。

陈睿歪头在她肩膀上，酣睡起来。

“驾。”赵雅打马，绝尘缓步走起来。

陈睿睁开眼睛，看着赵雅颈后自己留下的浅浅的痕迹，白皙的脖颈在宫灯的映射下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舔了舔自己的大白牙，咬了上去。

如果，这次他再有女人，一定要打上自己的印记，谁也逃不掉，抹不去，包括女人自己。

赵雅忍痛，差点踢飞绝尘。

妈的，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