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把他扶起来:“将军?将军?”
赵雅见叫不动人,就把他拖上了床,躺在自己身边。
陈睿呼吸之间,皆是酒气,赵雅翻过身背对着他。
赵雅看着前方的红烛火苗忽暗忽明,翻过身,使劲推了推陈睿的肩膀:“将军~醒醒~”
陈睿鼾如烂泥。
赵雅将大指姆按进床头凹陷之处,一个小抽屉被推了出来。
赵雅从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和银针。
银针尾处透着紫色。
赵雅看了眼陈睿,咬着牙喝下瓶里的液体,然后解开陈睿的上衣,将银针从陈睿心脏之处刺了进去。
银针触心,陈睿闷哼了一声,赵雅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肩膀:“将军好好睡。”
这是临行之前赵凌允给赵雅的报命符——情九针,但凡赵雅身份暴露,陈睿若想杀了她,赵雅死,他心脏自损一半。
赵雅按住心脏,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认真看着,他长得挺好看的,和二哥差不多。
赵雅将东西放好,将陈睿的手臂拉在自己脖子下面,脑袋窝在陈睿胸口上,睡了过去。
陈睿半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眸里的所有情绪,将赵雅拢进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陈睿请来太医秘密诊治,被告知身体并未大碍,只是中了叫情九针的针蛊,解蛊需花费些许时日。
陈睿思索了一番:“既然不伤性命,便先养着蛊,不急,如何解蛊慢慢研究。你下去吧。”
太医颔首告退。
“来人。”陈睿喊了声:“去把苏碧叫来。”
下人奔着去叫。
苏碧走进陈睿书房:“将军有何事要吩咐碧儿做的?”
“莺莺昨日舞跳得不错,近来也伺候得很好,安排她回西十二吧。”陈睿放下手中狼毫:“先将西十二修葺一番,再让她搬过去也不迟。”
苏碧面无表情:“是。”
陈睿抬头看她:“碧儿,我一介武夫,没有正房夫人,将军府内务这几年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是看在眼里的,我这将军府多得是献给我的女人,女人多,戏就不少,你且看住了。”
苏碧点头:“碧儿做事,将军放心。”
“下去吧。”
苏碧退了出去,刚走至前院回廊,门房便传来话,说皇贵妃娘娘的懿旨到了,让苏碧带着一众女眷前去接旨。
苏碧点头:“让女眷们都到前院接旨。”
众女跪,传旨太监念:“皇贵妃娘娘口谕,众王妻贵妾,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却时常体弱多病,于香火有碍。遂给各府派遣一位教领姑姑,众王妻贵妾每日跟随其锻炼体魄。本宫于中秋佳节在宫中举办女子运动宴,前十名,可陪同夫君参加中秋晚宴。”
“臣妾接旨。”众女齐齐接旨。
太监走后,花园们瞬间炸开了锅,李熙媛默不作声,大家逐渐没了声响。
以前每逢中秋晚宴,将军都带着二夫人参加,可今年皇贵妃出了这道旨意,李熙媛常年礼佛,自然比不得年轻女子。
李熙媛柔和的笑起来:“先前与其它府里的夫人们一起吃茶时,听闻皇贵妃前几天在宫中遇刺小产,可能因为这件事情,皇贵妃才希望姐妹们能强身健体,我常年礼佛,身体比不得你们,这次中秋晚宴陪同将军出席的大任还得你们来担了。”
教领姑姑听后笑说:“二夫人误会了,娘娘的意思是,前十名可以陪同,便是一人可变二人陪同。二夫人可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娘娘不过前几日受了风寒,未曾遇刺。”
李熙媛脸上的笑容带不住了,怕一时丢了颜面,忘了还有皇贵妃娘娘的人在:“是熙媛说错话了,还望姑姑海涵。”
教领姑姑问:“从明日起,每日晚饭过后,院内集合,我带着大家训练运动宴的项目。”
苏碧上前,给过体恤银钱:“有劳姑姑了。来人,带姑姑好生歇息。”
教领姑姑走后,苏碧道:“趁着人都在,就一起说了,将军刚刚吩咐了,柳莺莺搬回西十二,各位主子平日里空闲,平白无事,各自生欢的好,莫让后院不宁。”
李熙媛捏紧手中佛珠,看向苏碧。
苏碧察觉,正视她:“听闻太后喜爱佛经,中秋之后便是太后寿辰,二夫人不如练练字,抄一篇《无量寿经》让将军给太后送去讨个欢喜。”
李熙媛微笑:“一切听苏总管安排。”
小妾们旁边看着,不敢开口说话。
苏碧道:“请主子们回屋吧。”
几个小妾立马上去搀扶着李熙媛向房间走去,苏碧知道她们又要说她嚣张什么的,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