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跑出房门的那一刻,感觉浑身汗毛竖立,有人在看她。立刻停下脚步,化作女儿莲步,反身关上练舞房的门,若无其事地向自己房间走。
陈睿和袁毅在高阁上一直看着赵雅,陈睿嘴角浮笑。
袁毅看到赵雅的变换,不经称赞道:“不愧是能与你齐名的战神,我们距离这么远,都能感觉到我们。”
袁毅双手抱胸用肩膀撞了下,调笑道:“你说,她要是不装成柳莺莺,认真的和你打一架,过过招,你两谁赢?”
陈睿盯着夜色中还在跳跃的黑衣人道:“我希望她永远不再出手。”
袁毅眼色变得严肃。
陈睿看着融入夜色的黑衣人翻查着他府中的每一寸地界,和袁毅说道:“他是越来越不放心我了,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
袁毅道:“历来功高盖主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皇上也是以防万一。”
陈睿沉默着下了高楼。
赵雅刚回屋,就看见坐在自己床边上的陈大将军。
陈睿显然是用轻功一路赶在走路的赵雅的前面,他坐在床上道:“过来,把鞋子脱了。”
赵雅忍下心口的一口气血,放松肩膀走过去蹲下身去替陈睿解鞋袜。
陈睿一抬脚到边上:“脱你的。”
“啊?”原来不是要我伺候你啊。
陈睿见赵雅还蹲在自己腿旁:“你坐到床上来。”
赵雅提裙坐**,就看陈睿握着自己的脚踝将自己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替自己去除鞋袜。
赵雅缩了缩脚:“将军,还是莺莺自己来吧。”说着便挣扎了一下。
赵雅戎马一生,无数次被男人把这脚踝都是因为别人想捏碎她的脚骨。这么被陈睿握着,她很不适应。不知该防还是该软。
陈睿用手指摩擦着赵雅光滑的脚背,转过头对赵雅道:“舞曲里都会讲功高盖主,你听过吗?”
赵雅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话可以说,但是她现在是柳莺莺,所以,柳莺莺疑惑的笑了笑:“听过,莺莺只知道,每次曲子到这一段,曲子倒是慢了,妈妈教的舞步却是快了。”
陈睿说:“愿你永远不再知道功高盖主,就这么跳一世的惊鸿舞。”
夜色昏暗,床边的烛火映在陈睿的眼眸中,赵雅在陈睿的眼中的最深处看到了失望和落寞。
只一眼,赵雅慌得连忙低下头。
陈睿说:“睡吧。”
陈睿又一次留夜柳莺莺的事情,第二天让将军府的花园们可是着了气。
赵雅在自己的舞鞋里发现了银针,拔了出来,然后穿上鞋子,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走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又闻到了泻药的味道。
赵雅心中对这些小孩子把戏很是无语。
赵雅也没告诉阿末,那小孩的脾气可是大得很。
晚上回到房间,窗台上放着一支梅花。
这是扬戈有事找自己的信号。
赵雅想到是可以趁着大年夜人多事杂偷跑出去,便招来血缨,给戈扬传信。
大年夜当天,二夫人也是难得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裙子,大清早便开始布置。外面请的杂耍班,戏班都跟着下人到指定位置。
赵雅一大早便被阿末叫醒,二大在门外等着:“主子,你倒是快一点啊,苏碧姐姐一大早就开始给各位主子上装,调整服饰,今儿最迟就是你。”
赵雅拍了下二大的头:“好了,憋念叨了,赶紧走。”
苏碧几年经验过来,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赵雅领舞,妆容定不一样,苏碧拿出了自己胭脂盒,亲自给赵雅上妆。
赵雅心里想着今晚与扬戈的会面,一边配合着苏碧。
红灯笼点了八百盏,沿着将军府回廊随晚风轻轻摇曳,末了是一座楼台,四周围着花鼓,中央摆着最大的鼓,赵雅身姿曼妙,立与鼓上,玉足亲点,奏乐起。
家国亡魂者梅身,亭台惊鸿舞霜影。
相见相思似相识,战甲银枪常相见。
“莺莺祝将军身体健康,来年硝烟不见。祝夫人青春永驻。”柳莺莺从鼓上下来,跪在楼台上。
陈睿后来问起苏碧,大年夜跳的舞是谁编的,苏碧说是柳莺莺自己,陈睿听后心思跌宕。把赵雅圈在自己的怀里笑着问她:“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赵雅说:“那是二哥让我跳的。”陈睿便收了笑意,他媳妇儿这个哥哥当真是算无遗漏。
赵雅换下裙摆便出了将军府,走前交代阿末,要是有人找她,就说大漠来了亲戚来过年,出去见一见,一个时辰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