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允一笑:“照行凶的武器来看,是我。”
陈睿飞身下来,立在赵雅身旁。
赵雅站起身,很难过:“二哥,你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杀了……”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是啊,赵凌允为什么要杀了师傅,他一手好剑法也是师傅教的,二哥爱才如宝,从小到大,对师傅从未无礼。
在场上过岚峰的,只有陈睿……
赵雅转身,眼神似刀,直逼陈睿:“你动的手?”
“不是。”陈睿看着她,眼神如矩。
赵凌允一笑,捂着伤口:“把人带上来。”
这次连陈睿都惊讶了,连他妈自己都觉得周茂是自己派人杀的!
赵雅直接抽出剑,像陈睿毫不留情的刺去。
陈睿疾疾后退,看向前方雪地上趴着的满身污血的男人。
他说:“将军,高力给你丢脸了,袁大头没来得及救我。”
惊雷乍起!从天际滚滚而来,劈天盖地。
赵雅和陈睿锁骨留着相同痕迹的血,大年三十喜庆的红步还在生死榭上铺着,陈睿徒手,赵雅使剑,鲜血逐渐滴落在红布之上,混着雪花,混着雨水。
结果不言而喻。
陈睿睁着眼睛重重倒在地上,全身一百零八道剑痕,鲜血如细溪。
赵雅握紧手中剑,一步一步走向他:“陈睿,你在黄泉河畔等等我,我还是想同你坐一条船过去。”
陈睿扯出笑,露出大白牙:“行。”
剑尖直指他的胸口,剑身折射出捂住伤口微笑的赵凌允、趴在地上满身伤痕的高力、还有生死榭站着的沉默的扬戈。
他想,袁毅要是再不来,他真的就要去黄泉摆渡了。
“来人。”
赵雅听见他很小声,下一秒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踢开,在雪地上滑了好几十尺,抑相赶紧将人抚起。
涅皇军不动如山,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听从家主命令,生死无论。
袁毅从外飞身而下,折扇上全是血痕,神色如阎王,没有看躺在地上高力一眼,快步过去撑起陈睿:“将军,高力是赵凌允的人。”
陈睿垂着头,他连看一眼赵雅的力气的都没有:“走。”
赵凌允几乎同时下令:“杀。”
涅皇军将陈睿围在中间,损失七成,涅皇精锐带着陈睿终究还是逃了。
赵雅握着剑,剑尖一滴、两滴……向下垂着陈睿的血。
天雷滚滚,雨雪如旧,雨血如新。
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无论人间苦海,谁家哄媳妇儿是拿命哄的?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看着地上打着旋的血坑,赵凌允小腹受伤,推开安宇达泽,走到他面前:“小雅,你爱上他,伤了我,二哥不怪你,我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们……我们战场上杀了他。”
“二哥你要开战?”赵雅语气很平淡。
“这么些年,趁着亡魂未息,也是时候了。”
“二哥,你为什么要打仗?你也是为了皇位对不对?你甚至比陈睿更有野心,你想做天下的王。”
赵雅说完站起身,也不管赵凌允是什么反应,走出生死榭。
凌月被重重得踢了一脚,撕破裂空惨叫一声,疾速向前奔去。
抑相上前扶赵凌允:“她肯定是去军营了,等会我去看看她,主子不用担心。”
赵凌允看了她一眼,抑相垂下头,他命令扬止:“跟着,别让她走错道了。”
扬止走出去。
他看着凌月奔进军营,回来复命。
抑相深夜前去,帮赵雅疗伤,疗情伤。
第三天刚进帐的抑相就被赵雅拉出去。
连她自己都没猜到,自己会被赵雅拉去逛青楼,不对,应该说是菊花台。
唔……伺候人的不是女人,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