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欣悦酒楼打烊后,顾流曦满心愉悦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打开房门,便一个不速之客正面对着她站着,旁边还有两个佩剑侍女。
顾流曦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位不速之客就是那天被雷劈的将军府大小姐--顾西颜。
顾流曦一看到她,脚下抹油似的往外跑,这阵势不用看也知道,这女人肯定是来找她麻烦的了,不跑才怪呢!
顾西颜仿佛一早就知道她会逃跑,身形一闪人已经在她转身的时候从屋里飞了出来,挡在她面前。
顾流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想换个方向跑,另一名佩剑侍女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里面还有一个。
顾流曦终于知道,什么是插翅难飞了,形容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情形吧!
顾西颜冷着一脸精致的小脸,“你还想跑哪里去?”
被你前后左右堵着,她还能跑哪去,难道还能打地洞钻下去不成。
顾流曦心里吐槽,表面却很狗腿的朝她微笑,“西颜小姐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女孩子家晚睡会容易老的,特别像西颜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那就更需要早睡了。”
顾西颜非常不领情,冷斥道,“少给我来这套,你这贱女人胆子不小嘛,你给我说清楚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流曦装傻,“什么怎么回事?”打死也不能说她被雷劈是她动的手脚,这不是自寻死路麽,她才没这么笨。
“还敢装傻充愣,你是想找死吗?”顾西颜一巴掌甩过去,顾流曦下意识地躲了过去。
顾西颜没想到顾流曦敢躲开,反了,真是反了,她双目从微微的震惊之后变得扭曲了起来,“死贱人,你还敢躲…”
又是一巴掌下面,这次顾流曦直接抱头,“你,你刚才不是问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突然间,突然间就想起来了。”
见顾流曦抱头一副怂样,顾西颜收回了手,“快点说,那天是怎么回事?”那天,她莫名的被一道雷给劈晕了过去,那种全身触电的感觉,她还记忆犹新,心生恐惧。
那天实在是太邪门,就这么被一道雷无缘无故的劈晕了,她甚至怀疑到底是不是顾流曦再搞鬼。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这种事情,一向胆小的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在家里静养了几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今天是当面来质问顾流曦的。
顾流曦发挥她的绝技,天马行空夸大其词地将当时的情况夸大了十倍,把顾西颜唬得一惊一乍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虽然她说得太夸张了,顾西颜还是半信半疑。
顾流曦拍着胸口保证,她说的比珍珠还真,只可惜,珍珠往往也有假的。
顾西颜沉思着她的话。
顾流曦见她中了她的圈套,唇角慢慢地浮上一抹狡黠的笑容来,“啊!国师,你怎么来了?”
顾西颜浑身一僵,下意识转身,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顾流曦伺机一把将侍女推开,撒腿就跑。
她刚跑出几步,脖子后面突然一痛,整个人往后倒下。
顾西颜收回手,对旁边那两侍女说,“先把她给我弄回去。”这里是酒楼,人流居多,一不小心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还是先把这个贱人带回家里再说。
这贱人几天不见,狗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骗她,回去有她好受的。
顾西颜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埃。
两侍女一左一右架起死狗一样晕倒在地上的顾流曦,往后门拖去。
一束光穿过窗户的空隙落在顾流曦沉静的脸上,修长的睫毛低垂着,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眉头微皱,似乎睡得很不好。
“唔……”
顾流曦修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地张开眼睛,窗上折射下来的光落在她的眼睛里一阵难受,她又闭了上了眼睛,等适应了室内的光再睁开。
“柴房……”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睡在一个柴房里,而且脖子后面疼得厉害,她一手捂着脖子,一边站起来,“唔…这里到底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然地记起,晕过去前被人打晕了。
难道是那个顾西颜绑架了她。
靠!
出手真狠,脖子快断掉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趁没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门却怎么拉也拉不开,窗户也被封死了。
“喂!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啦!”
顾流曦喊了老半天也没有人理她,难道那个顾西颜真的要饿死她在这里吗?那女人太狠毒了。
她颓废地靠着墙抱腿坐下来,把脑袋埋在腿间,情绪很低落。
原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霉运就会跑掉,没想到倒霉一直不曾离开,她还是那个倒霉鬼顾流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流曦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响了,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心里在想,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来,就算是牢犯也负责伙食的吧!
那女人打扮得光鲜漂亮的,不会这么抠门,连顿饭都不给吧!
可是,她等了这么久,别说是人了,鬼影都没有看到一个。
这么坐等下去,不是办法,迟早都会饿死她的。
一想到死,顾流曦不淡定了,她顾流曦就是再不济也不能客死异乡,化作他乡沃土,不,已经不是他乡了,已经不知道跨越几个世纪了。
坐着等死,不是顾流曦的作风。
头微微抬起,无意中看到了屋檐上面有个天窗,黠慧的眸子灵动地旋转一圈,一计油然而生。
她在屋里到处寻找可以垫脚的东西,柴房里面当然是木柴最多了。
她将周围的木柴都搬到了天窗下面来,爬上去,用木棍将窗子捅开,踮起脚尖,抓着天窗的窗沿使劲的往上爬。幸好她平时吃饭少做事多,练就了一副骨感的好身材,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爬了上去。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里面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