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奄奄一息?”元邵听着柳妙儿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凤目一眯,将柳妙儿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声询问。
“是啊,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用管我!”
柳妙儿愤然一声,话音刚落,元邵已经离开了,风一般的速度,撩起柳妙儿的鬓发,让她愤然的脸色顿时一僵,整个人坐在那儿呆若木鸡。
跑这么快,难道就真的那么心急?
甚至,连掩饰的话都不说!
还真的,我说不管我了就不管我了!
不知为何,柳妙儿原本的怒火瞬间降了下来,心头弥漫着悲哀,慢慢的侵蚀着她的神经,渐渐地,她觉得有些麻木了。
直到在小榻上坐得久了,眼泪制住了,柳妙儿摸了摸心口,好凉好凉。在如此寂凉的心情中,柳妙儿的理智渐渐的回来了,看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华贵的锦园,微微歪着头,咧开嘴笑了。
我刚才在做什么,真是疯了!一个男人而已,值得吗?他对我是很好,他也是个好男人,可那又如何,我终究为了孩子和自己的安全要离开,而这个王府不是我的归宿。
那么我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那几句话,我就沦陷了,现代背叛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想再体验一次?
自嘲一笑,柳妙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无理取闹。
罢了,他要去找谁关我什么事,老实点策划自己的离开计划,才是正事。
如此一想,柳妙儿压住心头的那股子悲凉之气,对着午后的阳光深吸了口气,就当作吸了一口天地灵气补充体力,就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离开的事。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再不离开等肚子大了,要离开就麻烦了。可要让元邵休了自己可不容易,她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
对了!陈琳琅!她不是柔弱吗?她不是元邵的青梅竹马吗?如果自己欺负她,那么元邵是不是会看不下去,然后在陈琳琅的鼓吹下赶走自己?
不行!如果做得过了,元邵一怒之下把我打死,那不是得不偿失,不行不行!
如此一想,柳妙儿觉得被休弃这条路如果元邵没那个想法根本着走不通,处理一个失宠女人的方法很多,休弃不过是其中一种而起。
这个不保险,那么她就只能想办法悄悄离开,可在离开之前,必须制造自己被人害了的假象,这一点在锦园肯定办不到,毕竟这么多侍卫,身边还跟着青魄,怎么看都没有出事的可能。那么只能有一个方法,利用陈琳琅或者其他小妾的手,“除掉”自己!
如此一想,柳妙儿觉得这方法可行,然后事成之后让林子那个地道和机关的高手来帮助自己,或许就能事半功倍!
柳妙儿想着,越想越觉得可行,不过这种计划要实施,还要让人拖住元邵才行。只要有元邵在她柳妙儿的逃跑之路就不会顺利。
赢祈!
柳妙儿灵光一闪,想到了消失了很久的赢祈,在她心中,若是要在赢祈和陈琳琅当中选一个来和元邵配对的话,赢祈当然是最合适的了。所以柳妙儿想了想,就决定打倒陈琳琅,帮助赢祈,而赢祈魁梧刚毅,怎么看都是攻,为了美感元邵也必须被压在身下,所以元邵作为一个受说什么也会听赢祈的,只是一想到一向云淡风轻的元邵被压在身下哀怜祈求的模样,柳妙儿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这以后要是她孩子问起来,她要怎么说,难道告诉孩子,你的父亲是个受。
不行不行!等孩子生下来,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就说父亲战死沙场得了,反正到了那时候,赢祈和元邵或许已经如胶似漆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承认元邵这个孩子。
这样就对了!
只是为何,心头还是抑郁不得疏解?
柳妙儿自顾自的遐想着,让离开秦城一个月此时正赶回来的赢祈忍不住在马上打了一个喷嚏。
大热天的,本将怎么会感冒了!
赢祈不解,但是没感觉到不适就继续策马扬鞭,却不知柳妙儿已经将他和元邵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就这样,在柳妙儿一系列的遐想中夜幕降临,柳妙儿抱着被子睡在床上,身边没了一直躺着的那个人,突然间很不习惯。
起身做起来,柳妙儿看着门口,却不见元邵回来。
整整一个下午,柳妙儿不知道元邵在陈琳琅的院子里做了什么,只是一想到两个人耳鬓厮磨,柳妙儿就忍不住一阵恶心,扶着床沿干呕起来。
“小姐,你怎么样?”
碧儿本在收拾屋子,一听柳妙儿呕吐的声音,急忙奔了过来。
“没事,我就是突然不舒服了,收拾完了就下去睡吧,你今天也累了。”看着碧儿有些疲惫的样子,柳妙儿也是一阵心疼,这个丫头今天忙上忙下的收拾东西,也是累坏了,关键是锦园不许人随意进出,柳妙儿想叫个丫鬟进来帮帮碧儿也没有办法。
碧儿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知道元邵一下午都没回来,不免担忧,但是一看自己小姐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好刺激她脆弱的神情,所以收拾好了,就退下了,留下柳妙儿一个人躺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元邵还是没有回来,柳妙儿愣愣的看着薄纱罩着的床顶,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不回来就算了,反正碰过别的女人的男人,她也不稀罕!
迷迷糊糊的入睡,眼看着要进入梦乡,柳妙儿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猛地睁眼,却发现元邵脱了衣服正躺在自己旁边。二话不说,柳妙儿伸脚一踹,就将堂堂汝南王踹到了床底,“咚”的一声和地面相撞。做完这事儿柳妙儿还不罢休,拉住纱帘紧紧的拽着,恶狠狠地看着元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