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往别处去了。
说实话,江轻离还真的没在王府活动过。除了出去、吃饭、拜访之外,所有地方都是空白的,包括君无羡的住处都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大概。
虽然府上的人口风都紧,但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明目张胆的放出来。易容术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君无羡对外面宣称把面具丢去毁了,实际上还是留了下来并且放在了自己的书房中。也是同样的一个书架,画卷上放着比上次看要鲜活许多的一张面具。已经上过了色,脸上眉目分明,红色的胎记横成在脸上,在昏暗的烛火中显得有些可怖。
桌子上放着几支笔,分别是黑、灰、赤。
江轻离隐约记得之前看到的的确没有眼前的艳丽,再结合眼前的场景一联系,当即就明白了过来:“王爷,这些时候,都是您在帮我做这个么?”
“也算不上,只是略微填几笔怕了。我的画技不好,还生怕毁了这唯一的东西。”君无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去一边拿了细棍,把易容面皮从画卷上揭了下来,“你戴上试试,哪里不对我再帮你改改。”
果然,人在某方面不太熟悉的话,就会愈发的怯场。其实昨天君无羡看得时候还觉得不错,今天带江轻离过来了,又忽然觉得哪哪儿都不顺眼了起来。他到底不是专门做这个的,最怕的就是画蛇添足,把这东西毁了。到时候造成的后果,就是真的不可估量了。
好在面具已经成型了,江轻离取下来对着镜子贴在脸上,顿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叹:“嘶——感觉。”
“感觉不一样,是么?”君无羡伸手提她整理脸庞边缘,指尖碰到面具,也觉得触手生凉,“做得时候特地问我要了南海的珍珠和天山寒冰,这两味加进去之后果真和从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他打量着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江轻离。
原本那个见我犹怜的美人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秀寻常,但是脸上却带着大块胎记红痕的古怪女人。不得不说,这种改变的方式另辟蹊径,却也十分的有效果。如果仅仅看这样一张脸的话,是完完全全不会联想到从前的面貌,也绝对不可能会把这天南海北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的。
“你觉得如何?”他问她。
江轻离对着镜子细细调整五官,让每一处都在自己的指尖下抚平。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容让面具贴服了,她才笑了笑:“我觉得不错,看得出来是用了心做的。不得不说,高先生还是有些匠人精神的,没有因为想要我的命就敷衍这回事。冲着这个面具,我勉强希望他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心里的强悍程度总是在刷新君无羡的认知。明明几天之前还因为这件事情干呕不已,身子蜷缩在一起,脸色苍白的吓人。现在在过了已经,就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坐在一边,评说着曾经给自己带来噩梦的人做出来的东西。
他无奈的笑了笑,拿了书桌上的朱笔来:“我画的不好,唇上的颜色太淡,显得人有些没气色。你先取下来,我替你添上。”
熟悉的胎记,让江轻离莫名的有些不舍得取下来。她没有把君无羡的话听进去,反而是轻轻抚了抚自己的眉骨,还有上面的大片印记,心不在焉的说道:“就这样替我添上吧,其实画不画都差不多。”
“差多了。”王爷拿着一只朱笔,让江轻离把脸转过来,“添上一点,你还是要取下来。这毕竟不是作画,上色之后要用特殊的东西固色。”
虽然五官大部分变了,但是含情脉脉的眼睛是不能掩盖的。江轻离的唇生得饱满,面具也没有多做感动,君无羡略微弯着身子,把朱色的笔轻轻覆在她的唇上,填了两笔,立马就娇艳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