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四个人的修罗场
其余三个人见到当主人的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是没有多余的话来推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只是这样的安排似乎没有很符合众人原本的意图。如果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裴如墨、裴清风和陆温书这三个男人,加上白珞初这么一个女人,便是一个生动鲜活的修罗场。
比如说裴清风和白珞初下棋的时候。
裴清风聒噪的如同一只青蛙一样,珞珞长,珞珞短,白珞初被弄的实在是烦了,紧皱着眉头刚想要抬头说些什么,就见到一个棋子从隔壁桌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打在裴清风手上。
裴清风突然被打了一下,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见到陆温书完整以瑕的看着自己,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了。”
白珞初倒是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裴清风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白珞初笑了,当即也就是不再计较些什么,便就是重新将注意力投注在棋局之上,白珞初的棋艺比不上裴清风,没过多久就是已经输了,等着裴如墨和陆温书那边的棋局一落,便就是直接换了座。
如今两两对阵的是白珞初和陆温书,裴如墨和裴清风。“白神医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没怎么瞧见你。”白珞初没有作声。
“你这步棋倒是下的精妙,有点当年我那个故人的风范。”白珞初手下动作一顿,依旧是没有作声。
裴清风虽然在和裴如墨下棋,可是这心思却是悉数扑在了另一边的棋局上,看到陆温书不停的在和白珞初凑近乎,便是学着先前的陆温书一样,将手中的棋子扔了过去,等到陆温书转头的时候,就是笑意盈盈的对着陆温书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了。”
而白珞初就是已经在刚才陆温书话落的时候棋风便是一边,大开大合,杀伐果断,不过一会儿的光景,就已经是将陆温书必入绝境,让陆温书手中的黑棋,再也没有生还的余地。
“你又何苦非要将我逼至绝境。”陆温书摇了摇头,言语之中皆是无奈之意。
裴清风因为心思压根就不再这棋局之上,是以早在用棋子扔陆温书之后,便是直接输了棋局。
接下来的对垒,才是今天这几局棋当中真正精彩的部分。
“你用黑子。”裴如墨将手边黑棋,换给白珞初。
白珞初没有接着,反而之推脱到:“不必这么客气,我是白神医,大殿下名讳中又有一个墨字,您用黑子,我用白子,反倒是合适的。大殿下,请吧。”说完就是示意裴如墨先行落子。
裴如墨明白自己也是推脱不了什么,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当即就是直接落了子。
随着着棋局的愈发复杂,裴如墨的黑子,因为是先手的原因,将白珞初的白棋步步紧逼,看起来就是不想给白珞初的棋留一条活路的。
“你看,因为黑棋抢占了先机,所以如今你的白棋已经陷入了绝境当中,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认输,黑棋自然就不会再这么步步紧逼了。”裴如墨意有所指,便是想让白珞初趁早归顺自己。
白珞初没有说话,只是依旧自顾自的下棋。
另一边陆温书和裴清风的棋局也是热闹,裴清风为了不输给陆温书,从一开始就是势头很猛的样子,陆温书却是丝毫没有急切的样子,而是自顾自的防守。
“二殿下对于白神医的称谓是不是有些太过亲昵了?这样不太好吧。”陆温书始终是为了裴清风对白珞初的称呼这事而耿耿于怀。
裴清风闻言,反倒是冷笑一声,才开口回答道:“不知道陆公子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我同珞珞关系好,自然是在称呼上亲昵一些,您若是非要管,岂不是狗拿耗子吗?”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可是言语之间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分明就是嫌那陆温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温书同裴清风之间的棋局,最终都下了个满盘,依旧是没有分出个胜负了,当即就是转头看向白珞初和裴如墨那边的棋局。
裴如墨如今也是有些心急了,明明这白子就是没有再能生还的余地,偏生的就是老是差那么一步,自己总是赢不过她。
白珞初再落下一子,却是没有将手伸进棋娄里拿棋子,反倒是好端端的看着裴如墨。
裴如墨的手如今已经是出了汗了。怎么会,裴如墨心中满是疑惑,明明就是白子一直式微,怎么到了这一手棋上,反倒是成了自己下在哪里都是错。
白珞初见到裴如墨举棋不定的样子,便也就不再为难裴如墨,开口给了裴如墨一个台阶下:“大殿下,还是不要再下了,这珍珑棋局已成,若是盲目下棋,也是个死局,不如就这么算作平棋算了。”
裴如墨自然是知道白珞初是为了给自己个台阶下,当即就是答应了。
“我还有事,便就先走了,算起来,我们每个人都赢了一局,也又都输了一局,到最后还都是个和棋,如此说来,咱们几个的棋艺当真是不相上下。”白珞初一边说着就是一边往外走。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是回头,对着裴如墨说到:“大殿下可是知道,这珍珑棋局的精妙之处?”
“还请白神医,不吝赐教。”裴如墨如今也是客客气气的对着白珞初行了一礼。
“这珍珑棋局的精妙之处,便就在于平衡之道,黑棋看似势猛但是却总是差了那么一步,白棋虽然一开始就已经是落后于黑子,可是却是总能绝处逢生,这黑白二子,各自为营,守护着自己的地盘,都是在试探着能不能吞并对方,可是却始终是相安无事的对立着,看似是个死局,但是又好似有所转机,若说‘珍’字,是为了体现这个棋局的来之不易,那么这‘珑’字,就是说的这棋局的玲珑剔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