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默默的忍着,不管对面听不听得到,她都跟电话里道歉:“这一切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确实是因为我而起,对不起,我……”
“砰!”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声重重的摔门声给打断了。
把苏晚晚都吓了一跳!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她也能想象得到,慕北宸是气急了,直接摔门而去,竟然毫没不必顾忌顾家的长辈在对他责难。
“喂,晚晚,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听着慕北宸这样说,她狠狠地咬着唇瓣:“慕北宸,你还是别过来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地。还有你奶奶的年纪大了……你说话注意点,不要太气她。其实,这些事情,说到底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该我们被长辈教训。”
苏晚晚此时已经拖着行李箱往出租车的区域走去了,高挑曼妙的身材陪着飘逸的披肩,带着黑色的墨镜,脸庞的绝色秀丽。不管走到哪里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电话里,慕北宸的声音沉沉地宽慰道:“苏晚晚,你无需要内疚,这是迁怒,错不在你。”
她的唇角浅浅的一笑,笑容尽是苦涩:“嗯我知道。当初相绑架我的是顾亦枫,总不会因为我没有被撕票,没有被他伤害,反而还是我的不对?”
慕北宸在电话里低声笑了下:“嗯,太太,希望这是你你的心中所想的。”
……
苏晚晚拖着行李箱子,走到出租车的区域,拦了一辆车。
“师傅,麻烦载我去明月别墅。”
苏晚晚把地址报,上了出租车之后,就安安稳稳地最坐上后座。
因为困倦,她渐渐地上打起了瞌睡。
没想到,微微地眯了一小会儿,忽然出租坐车地后车厢被剧烈地撞击了倚在,苏晚晚被强大惯性抛向前,脑袋重重的砸到了车后座位上。
苏晚晚蓦地惊醒:“师傅,出什么事了事?是不是被是追尾么?”
司机踩也是发了狠,踩着油门,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害怕地直哆嗦:“姑娘,我觉得咱们被人盯上了,刚刚一出机场我就觉着不对了,看见后面有两辆车紧紧地追着咱们,刚刚到了没有摄像头的路段,后面那一辆就踩了油门,竟然直接撞了上来!”
苏晚晚隐隐的察觉到事情恨不对劲,她赶紧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慕北宸。
电话里,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喂,苏晚晚?”
“北宸!我……”
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清楚,车后箱又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苏晚晚的头被重重的撞在了车窗上,手机也从手中滑落了,然后直接摔在地上。
出租车猛地被撞翻了。
苏晚晚的头狠狠又撞到了车门上,她本来头部以前就遭受过重创,这样几次重击之下,苏晚晚的忽然眼前有片刻的失明,眼前地一切都变成模糊重叠而的重影。
苏晚晚看不见,不知道司机是否还活着,只闻到了车厢里弥漫开一股浓浓的刺鼻的汽油味,还有司机呻吟声的声音。
她感觉到自己地一条的腿被车后座压着,努力地抽也抽不出来。
电话里,苏晚晚的眼睛看不清,她只得顺着听觉去摸索那个手机
“苏晚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出事儿了,声音怎么这么大?”
电话里,慕北宸地声音几乎是再咆哮着。
苏晚晚刚刚拿起手机,并没有听到慕北宸把话说完,忽然从车窗外伸了进来一只手,一把抢过了了她的手机!
她惊吓的抬起头来‘看’,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让苏晚晚的脸色苍白地绷紧着,惊慌地不知所措。
女人一身黑色风衣,带着墨镜,赫然的站立在她地面前,唇角一抹冷笑:“别说你认不出我了,就算是我自己,照着镜子也未必能认出我自己了。”
苏晚晚狠狠地一震!
应该是她认识的人,可是,为什么就连这个声音,都感到十分的很陌生。
“你、你到底是谁!”
又听见那个女人冷笑了起来,轻慢的嘲讽道:“哈哈哈,你看起来是的确是真的瞎了呢,真是老天的报应啊!”
那个女人忽然捡起了地上的碎玻璃,捏在手里,抬手就在苏晚晚的脸上狠狠划了一道。
“啊——”
顿时,鲜血四溅。
苏晚晚凄厉的惨叫声,让眼前这个行凶的女人感到特别的满足和兴奋。
墨镜下,那张脸的美丽却狰狞扭曲着,冷笑着:“疼么?我的脸也曾经被千刀万剐过。就是因为你,我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苏晚晚脸上很疼,但是她却更害怕这个疯女人:“你胡说,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我更没做过这种事情!”
“哼,是不是你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在于,我的不幸,都因你而起!”
苏晚晚咬着牙道:“这场车祸是你安排的?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哼!你以为全世界,想要你命的女人不多么?我现在就是高兴,实在是忍不住,就是过来看看你死透了没!哼,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在你死之前,狠狠得往你的脸上戳上几个血洞!”
苏晚晚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如果是宫筱薇开车撞了她……宫筱薇根本就不想活,可能就是等同于同归于尽。
忽然,另一个脚步声靠近了。
听起来倒像是男人的脚步声。
男性可以压低的声音,沙哑之极,那是一种不具备任何辨识度的语调:“你给我住手。”
童雨菲转过头来,看见了那个一个男人,蓦地一怔就好像看见了鬼一样,害怕的声音颤抖着问他:“你……你……是人是鬼?你没死么?”
苏晚晚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她猜测,刚刚的那个女人被谁扇了一个打耳光!
然后,车门被打开了,她被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出来,她只感觉全身都像散架了过一样,动一下都疼得要死,特别是脸上一片血腥的黏湿,眼泪流出来咸咸的浸着伤口,更是痛得她想马上去死了。
苏晚晚刚刚想开口感谢这个救了她的路人甲,就感到手臂上被扎进了针管,救了她的男人正在给她注射什么东西,但是她却无力再挣扎了:“你……你是谁……”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梭着她脸上的伤口,心疼地说了声:“真的可怜呢,你很疼吧……”
忽然冰冷的针管刺入她的手臂,液体被注入了进来。
在苏晚晚意识到他被注射的这个很有可能是麻醉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失去了意识,然后慢慢的晕倒他的怀里。
一旁地童雨菲捂着被打肿的脸,惊恐的望着他,顾亦枫。
“你……你怎么没死,你这个时候忽然冒出来?”
顾亦枫抱着苏晚晚,笔直的站在童雨菲的面前,语调阴冷得就好像不是个活人:“嗯,我来,参加我的葬礼。”
听到这样的回答,童雨菲顿时觉得一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童雨菲,你和你哥哥,再最后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们远走高飞。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交给慕北宸,你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会你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明,你自己,应该也恨清楚明白。”
童雨菲冷着脸望着他,阴森的冷笑:“不,我不要钱!我只要这个女人死!”
顾亦枫冷厉的眸子狠狠的剜着她:“我警告过你,你不能动苏晚晚。她要是死了,我就要龙俊逸和顾飞的命!
童雨菲现在仇恨冲昏了头脑,很激动,根本冷静不下来。
她被满脑子想的就是要苏晚晚死!
童雨菲拿出了一把小刀,朝着苏晚晚的心脏捅了过去!
顾亦枫淡立即动手。
就在刀子刺下的那一刻,却被顾亦枫伸出的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
“哐当”一声,锋利的刀子被他打落到地。
童雨菲回头一看,就看到她顾飞哥哥,将她的手反缄按在背后,让她动弹不得半分,她开口想骂,立即就被顾飞一把捂住了嘴巴。
她们横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飞把童雨菲制服住了,牢牢地掌控在自己了手里,然后他腆着笑脸,讨好地对顾亦枫说:“三少爷,您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我们才会跟钱过不去呢。三少爷,您有什么别的吩咐尽管让我去做的就是了。我妹妹她不懂事话,你就当是她说的话是个屁,大风吹去。”
顾亦枫根本没空理会他们,急着给苏晚晚的伤,特别是脸上的伤口,稍有不慎就会留疤,要妥当处理。
他抱起苏晚晚就往车上走,转过头来冷淡的对顾飞吩咐道:“你现在拿走苏晚晚的身上的件钱包手机身份证,立即离开。注意不要在上面留下你们地指纹,之后我会通过电话交代你怎么做的。你要按照我的指示,把这些‘证物’放到医院太平间里,指定地尸体旁边,。”
顾飞轻佻邪肆的调笑,吹了一记口哨:“难道你是想把她藏起来然后自己享用?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没出息的男人,我可听说,你最想得到的就是顾家的财产,难道你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救断送自己的大笔家产,就这么一直装死下去?”
顾亦枫如冷如冰刃的眸子剜了顾飞一眼,唇角带着阴森的笑意:“我想要的东西,最终都会是我的。”
这是他布下的一个局。
十年前,顾崇晟为了继承家,谋杀了他的亲生父母,被顾家耆老们知道了,就将顾崇晟从继承人的名单,永远的除名。
现如今,顾亦枫的‘死’,正好可以阻碍慕北宸,顾家的人绝对不轻易地原谅慕北宸。
而苏晚晚的‘死’,慕北宸同样也不原谅顾家。
这样的矛盾和仇恨会随着时间的发酵,会变得而越来越深。
他地计划就是,潜伏到合适时机现身,在奶奶弥留之际出现,奶奶就会把顾家的一切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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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慕北宸赶到了,交警正在处理两辆车相撞的残骸。
慕北宸一身西装革履商界精英的范,英俊淡漠的外表让人过目不忘,只要他一出现,立即就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今天,他却不像以往那这样,从容不迫,他几乎是一下车就冲到了车祸的现场。
在场的交警们上来拦住慕北宸。
慕北宸一把揪住了交警衣领,克制不住的怒吼着:“伤者呢?!”
“请问先生是宫小姐的家属,还是苏小姐的家属?”
慕北宸的心头狠狠的一痛!
他扫了一眼,看见已经被撞翻的宾利,那车牌号他恨熟悉,应该是宫筱薇的车子。
交警把事故的经过都告诉了慕北宸。
”这个宾利车主,开车撞了这辆出租车。幸亏呢然后,有热心的好人路过,救了这几位,还报了警。。
被救了,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总放了下来。
慕北宸强自冷静道:“我是伤患家属,请让我确认一下她的行李和随身物品。”
警察当然不轻易允许这样的行为。
慕北宸只好先出示了他的身份证,当着警察的面说的清清楚楚:“出租车上的乘客,苏小姐是我的太太,宾利车里的肇事者宫小姐,是我的小堂妹。”
听到的人,都震惊地鸦雀无声。
此刻,慕北宸再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压住这个车祸上第二天头条了。
警察们得知慕北宸的身份之后,就十分配合得让他查看所有的物品。
但是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交警是这么告诉慕北宸的:“送伤者去医院救治的那位热心人士,现在忽然联系不上了。不过,我们一定会和市内所有的医院取得联系,尽快找到这几位伤者。”
慕北宸眸子沉了下来,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里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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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了,你的催眠术真的有用么?真的可以让人失去记忆?”
顾亦枫看着床上躺着的苏晚晚,问道。
唱响清秀又纤细地顾飞,随意的倚在门框上,看起来十分的放荡不羁,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催眠分成六级,到了四级就可以遗忘、丧失疼痛,五级催眠就开始出现幻觉,六级催眠的幻觉将会永远伴随着本人。”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保证她会把幻觉当成她的记忆,不会清醒?”
“三少爷,要做到这一点,很简单,也很难。只有时间才能让人真正的遗忘,我的催眠术无法和时间对抗,只能通过心理暗示让她把这些记忆屏蔽起来,就相当于是把这个记忆都装进一个匣子里,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是这个记忆的匣子关好上锁的一刻。所以,她睁开眼睛醒来的那一刻,不能让她惊醒,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反驳她的‘记忆’,不能让她的幻觉构建起来的世界崩塌……”
顾亦枫消化了一下,看着沉睡的盛世美颜。
,因此,她醒过来的时候,认为他是谁,他都不能反驳是吗?
从此刻起,顾亦枫的心底便有了一个渴望,假如她认为他是她的丈夫,该多好。
……
苏晚晚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可是又不知道好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仿佛,耳边一直有一个陌生,又带着魔性的声音,在不断地对她叙说着什么事情。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好像被水洗了一样,渐渐地变成了空白。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十分的沉重。
时不时的,她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坐在她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
所有地记忆,在她的脑子里,渐渐的变得模糊了。
“醒过来吧,你应该醒过来了,我瞪了你很久了。”
黑暗中,有人在呼唤她,她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想到在她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是一间卧室,整个房间里,都是高档装潢的欧式风格,干净舒适,优雅简约。
苏透过百叶窗,晚晚看到不远处绵延的山丘上一大片菁翠的树林,甚至还能看到高傲美丽孔雀在林间散步,雪白的鸽子天上在飞翔。
很陌生,却又有点熟悉,她淡淡的想着,她这不是……在奥地利吧。
在她的记忆里,却是记得以前生活过的奥地利,会有这样秀美的景色。
她想记起更过的事情,可是脑袋确实空空的,任凭她怎么努力的想都想不起来。
那些记忆碎成了片段,断断续续的,总也感觉连不到一起。
“咕咕咕——”
她的肚子叫了起来,她饿得慌。
走下床去找吃的。
她一路走到了厨房,却看到一个的年轻男人,正在灶台面前切牛排。
苏晚晚疑惑地看着那个年轻男人地背影,仔细地回忆着……他是谁?
好像是和她有亲密的关系地人。好熟悉,却也好陌生……
“哥哥?”
苏晚晚想了好一会儿,凭着自己直觉,试探性地叫了那个男人一下。
那个正在煎牛排的男人,忽然听她的生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醒了……”
他转过头来,就只说了这三个字,苍白的薄唇抿着,好似有很多话说,都是,说出来的却只这三个字。
“哥哥!”
苏晚晚听到这个男人答应了,脚步轻快地一溜小跑走下了楼梯。
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地坐在餐桌边上,直接拿起吐司就往嘴里塞,饿得她一边吃一边问道:“哥哥哎,我怎么回事了,脑袋昏昏呼呼的,脸上还有伤疤,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顾亦枫谨慎地眯了眼眸:“因为你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医生说可能导致失忆,你现在好好想想,自己脚什么名字?”
她嚼着吐司,慢慢地回忆着:“啊,我叫什么名字……我,我不记得了。”
顾亦枫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道:“你啊,叫念念。”
苏晚晚恍然大悟一般,好象想起了什么:“哦,对的我叫时念!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是你的义兄,名叫叫时俊西,。”
苏晚晚听着,可是,却恨懵:“时俊希,这个、这个名字我没什么印象了呢。”
顾亦枫问道:“怎么,讨厌这个名字?”
之前顾飞给她催眠,混淆了她的记忆,移植了其他的记忆到她的脑子里,而那些都是顾亦枫想让她以为的经历。
顾亦枫按照顾飞对她进行催眠的内容,娓娓道来:“念念,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小都是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否然。后来我的父母把你仓孤儿院里领养回来了,你还记得吗?"
苏晚晚恍然地点点头:“哦,我好像是……有点印象。可是养父养母的长什么样子,我记不起来了。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念念啊,爸爸妈妈早就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兄妹相依为命了。”
苏晚晚一边吃着土司面包,一边点点头,回答道:“哦,这样啊……
顾亦枫苦笑,当不成丈夫,当哥哥也是不错的。
就这样过一辈子,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要他当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不是慕北宸的,就可以!
苏晚晚看到‘哥哥’吓得猛地咽了一下口水,:“哥哥,你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吓人……”
”是么,可能是哥哥想起一些不好地事情,吓到你了,对不起,念念。“
苏晚晚刚好吃道黄油面包,忽然觉得恨有你,一阵恶心,然后就竟然吃吐了。
顾亦枫眸色深沉的望着她,赶紧过来给她顺顺后背。
”妹妹,你没事吧。“
”不知道啊,刚刚好好好地,忽然就有点反胃,哥哥,快找医生来看看我。“
一吃东西就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她是整整被催眠了半个月,虽然回乖乖的听从催眠师的指示,自己下床吃东西,但是,经常会呕吐。
他当时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象,莫不是她怀孕了?
顾亦枫自己就是医生,精通中医和西医,他回简单的把脉,他立即拿起了她的手腕。
”啊,哥哥,你原来是个医生啊,那我呢,我是干什么的我还在上学吗,我为什么一直都在家里?“
顾亦枫给她把脉了一会儿,心里慢慢的有了定论,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