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蓉也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爬在桌上一手撑着脑袋,似乎故意将自己手腕包扎的伤露出来让别人看似得,整个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薛逸进来后,理了理衣袍,而给他撑伞的小太监,连忙合了伞。
看着主位上坐着的花易蓉,薛逸连忙行礼:“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花易蓉柔声道:“薛公公快快免礼!”
在皇宫之中,想要靠近皇上,除了巴结御茶亭的温茶司温柯之外,那还有一人,便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薛逸了。
薛逸和皇上差不多年纪,却是个年少老成的家伙,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就能将皇上照顾的很好,所以有时候,很多人就从他这里下手巴结。
“多谢贵妃娘娘!”薛逸行完礼,这才朝床上的车芸晚看去。
不等他开口问,霍守卫率先开口:“薛公公,属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贵妃娘娘说想要进来探望探望皇后娘娘,当属下听到哭喊声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躺在了雨中。”
霍守卫率先撇开了自己,也成功的没有得罪任何人。
薛逸看了一眼床上浑身湿漉漉的车芸晚,连忙拧了拧眉,冲着霍守卫发火:“皇后娘娘都这样了,还不快请太医?”
霍守卫疑惑的抬起了头,虽然他刚任职冷宫的守卫工作,可也是听了些风言风语的。冷宫之中,不管是谁,只要生病了,都没有权利请太医来医治。
可,如今薛公公让他去请,他能请谁?太医院的那群太医,可都是势利眼。
薛逸看霍守卫还站在原地,立马冷声:“怎么还不去?”
霍守卫支支吾吾:“薛公公,属下不知该请谁。”
薛逸一听这话,便也清楚了霍守卫的担心,他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太监牌扔给了霍守卫:“拿着咱家的宫牌,去请!”
霍守卫接过,立马撑伞离开了冷宫。
而车芸晚心中暗暗道,她要不要找个机会醒来?还是继续装晕?
就在她心里思索之际,花易蓉又开始了,语气绵绵弱弱的问:“薛公公,皇上……”
她刚提了“皇上”两个字,薛逸立马就打断了:“贵妃娘娘,你怎么会在冷宫?”
花易蓉被噎了一下,将撑着脑袋的手从桌上放了下来,故意露出了手腕包扎的地方,柔柔弱弱的开口:“薛公公,皇后娘娘在花雅宫伤了本宫,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可皇后娘娘是被司少将军带进大理寺的,她万万不该去报复皇上,虽说皇上.将她三年前打入了冷宫,可……她万万不该在大理寺门口告诉全帝城的百姓,她在冷宫三年啊……”
说着,花易蓉拿出了一个秀帕,擦了擦眼角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薛逸本来之前对花易蓉还心存好感,可花易蓉现在愚蠢的做法,和嘴里这套看似毫无破绽的说辞,让他瞬间明白了皇上为什么讨厌她了。
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说话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不说,还不留他人活口。
薛逸虽然今年也就是十八岁,可他从小就在皇宫,这皇宫之中,察言观色他可是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