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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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人行如魅。

马车在夜色中飒沓前行,其上的几盏风灯在夜色中与皎洁的月色相互辉映,犹如夜神行路至此,神秘莫测。

马车内,殊野就这样听着鵺灼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一般的和外面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殊野就这样看着,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啊,果真,鵺灼这真的不是一般人,如果鵺灼真的不是什么皇室子弟,那么鵺灼绝对是一个艳名冠绝一方的伶人戏子。

就在殊野心里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够劝说殊野去上台出戏,突然,马车便骤然停了下来。

这一停,原本慌神的殊野忽然差点把头撞在一旁,好在殊野也也并非是什么泛泛之辈,这平衡能力也是非常强的,随即赶忙定了下来,随即殊野便赶忙说道“这怎么回事……”。

还没有等殊野一句话说完,那鵺灼便一只手捂住了殊野的嘴巴,示意殊野不要出声,随即自己便掀开了鹿皮门帘,然后说道“这是怎么了?”。

而那兄弟二人,却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去看他的模样,只是紧紧的盯着正前方,表情凝重,眼神凛冽。

对于他们兄弟二人的不回话,鵺灼也是不明所以,所以才能抬头看了看正前方,想看一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这马没受伤,马车没就问题,前面还有一段路,这种情况之下,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停车?

对于这一点,鵺灼当然是好奇的。

随即,鵺灼便看向了他们的正前方。

虽然此时此刻已经入夜,但是今夜月光非常的好,要说起来,这风灯的光照距离,甚至还不如这月光。

大概在他们二十丈之外的模样,有那一棵巨大的树干之上,似乎是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在树上。

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树上忽然有一个如此白色的东西,稍微注意一下,便能够看的出来那白色东西是会动的,这北邙之夜里,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在树上,还会动,这怎么着,都不可能会设想到什么好东西的。

并且,最重要的,这北邙,可是素来有山魅传说的地方啊。

一般情况下,北邙的山魅是不分黑夜白天的,他们想要什么时候想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比方别的深山之中,那些山魅似乎都是黑夜里出现的,白天阳气太过重,山魅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而北邙这里不一样,北邙素来是一个逆反阴阳的地方,这里的山魅根本不畏惧阳气,并且据说这北邙山魅颇多,自己都已经几乎成就了一种体系,所以自然而然的,这山魅也就开始在夜里休息,白天出来晃荡。

但是,山魅毕竟是山魅,所以这夜里,也并非是没有,只是相对来说,夜里的山魅,倒是比白天的少了些许,可是事实上,也不是说这晚上绝对的不会遇见山魅了。

只是,概率上来说,是要比较小的。

但是,现在的他们显然是运气真的是“很不错”,这一来北邙,便遇见了一个山魅?

只能祈祷,那是一只正在休息的山魅吧,大家互相眼不见为净,谁也不招惹谁最好了……。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那兄弟二人也只能够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去,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们要是在这里绕路的话,夜色太浓,这马蹄印万一跟丢了,便是前功尽弃,所以,为了温泉,为了药草,二人思虑了一下,随即对视一眼,赶着马车迅速的如同一开始那般的走了过去。

马车的速度也算是比较快的了,所以很快便到了那一棵树之下,因为怕招惹一身麻烦,所以兄弟二人几乎完全可以说是没有抬头,这鵺灼心里也是心知肚明,最好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一来的话,哀酒才会更安全一些。

可是,马车之中的殊野却并非是这样的存在。

他一开始便已经在好奇了,只是鵺灼没和自己说,也是殊野自己偷偷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才看到的,对于这北邙山魅的“威名”,殊野真的是有所耳闻的了,所以当看到了那一棵树杈之上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之后,殊野心里多多少少已经明白了,此时此刻,他们似乎是撞上了什么“大事情”了。

山魅,可不是一般凡人能够与之敌对的。

山魅是妖孽精怪,而人是肉体凡胎,山魅们可是会法术的,人们的肉体凡胎怎么能够承受的住法术?

所以,一般情况下,人们来这北邙,都是要带着一些保命符之类的东西的,传说,有的更厉害,有一些达官贵人,常常会来这个地方来寻一些灵药,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能够马到成功,有的人甚至直接让几个道士来了……。

这种事情,实际上也不是不可取的。

只是这边镇本地的道士,这兄弟二人实际上都是认识的,其他的来来往往的道士,基本都是路过这里,哪里这么容易便能拉帮结派的,这里本地的道士,一个一个的,又从来都是半吊子,他们遇见了真的山魅,怕是根本不可能和山魅一较高下的,毕竟他们手里的把戏,最多也就是一些化学现象和物理现象,平日里用来糊弄人是可以的,但是如果真的用来对付这山魅,那可真的就是玩笑开大发了。

所以说,这兄弟二人,也仅仅只是靠着自己了。

殊野虽然是一个素来“神通广大”的人,但是面对这山魅,殊野也只能用最基本的方法,来和山魅较量。

那就是,急急如律令的……,符咒。

没错,便是符咒。

这玩意儿是殊野半路上买的,据说是用黑狗血写的,当然了,具体是黑狗血还是公鸡血,这貌似根本不重要了,因为对于殊野来说,他也没指望这玩意儿能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如果这个玩意儿真的有作用的话,那么这北邙应该早就被这玩意儿给贴了一个满满当当了。

所以说,这符咒最多也只是能够起到一个安慰人心理的作用罢了。

只见殊野忽然从自己的胸口掏出啊一把黄纸符咒,然后拿在手中,正准备将符咒贴在哀酒的脸上的时候,忽然一阵风过,别说那窗户上的帆布了,就是这厚重挡风的鹿皮门帘都被吹起了一角,黄纸符咒忽然一个飞舞起来,殊野扭头好想抓住黄纸符咒,这一刻,殊野正好在窗框处抬起了头,而他看到了的偏方不远处的树杈上,正好有一张脸,也在靠自己。

没错,是一张脸,是一张人脸。

她有一双眼睛,带着妖气的眼睛,她的下半张脸被白色的纱布遮挡住了,但是依稀能够看出来一个美人的轮廓,她一身重重叠叠的白纱衣,香肩全露,胸口微隐,一双玉腿在重叠的白纱中恍若羊脂白玉一般,那窈窕精致的身材,简直让一般的普通男人,只需要一眼,便会被勾魂夺魄,命丧黄泉。

但是,问题来了,殊野并非是一个俗人,很不是一个看脸的俗人,好吧,殊野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也是看脸的,可是,就是因为殊野平日里看脸看的多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殊野便对这山魅的面容,丝毫感觉不到什么吸引力了。

只是,为山魅露出的那一双眼睛,殊野似乎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人的模样有些相似,似乎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殊野便没怎么的在乎,只是继续保持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表情,丝毫没有感觉到撩拨一般。

这山魅……,

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虽然说,这人要是美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不需要灵魂的,可是殊野却并非是那种只看枯燥面容的人,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殊野喜欢的,并非是一张脸,而是一个人。

一个,完整的,全部的,人。

这山魅是美,但是美的太假了,不是他殊野喜欢的。

所以,殊野便准备继续去拿自己的黄纸符咒,然后往哀酒的脸上贴。

就在殊野刚刚准备低头的时候,那树杈之上似乎刚刚睡醒的山魅,忽然轻微一笑,然后脸上的面纱便飞了下来,悠扬而下,似乎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一般,跌落到了马车之中,殊野的面前。

看到了这个面纱的时候,殊野正好到达了树杈之下,他拿起面纱,几乎可以说是想都没想的,直接将手中的面纱给丢了出去。

这一切动作,完全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丝毫不带拖泥带水,更甚至,可以用毫不犹豫来形容。

面纱刚刚落到了殊野的手里,殊野就丝毫没有停顿的,直接将面纱给丢了,仿佛是这面纱碍事了一般。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着,殊野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继续自顾自的在给哀酒的脸上身上贴黄纸符咒,贴着贴着,殊野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问题非常的严肃,那就是……,殊野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看那个山魅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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