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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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楼上,乾字客房。

“怎么样了……我你大爷!”殊野恍若无事人一般回来了房间,刚刚准备询问一下鵺灼哀酒的情况如何的时候,便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殊野凭借着自己混迹江湖多年遭受过各种暗算的经验,转身便是一个躲避,随即便看到了原来是鵺灼丢过来了一件大袍。

那件大袍落地之后,殊野便扭头定定的看着鵺灼,准备叉腰和鵺灼来一场理论,他殊野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先是无缘无故和十二楼来了一场生死存亡的麓战,接着转眼就遇见了一个顶着自己名号招摇撞骗的人,紧接着,刚刚回来这里,便忽然被这鵺灼一件大袍给惊吓到了,殊野心里想着,可怜了他小小年纪便要经历这样颠簸崎岖的悲惨人生……。

可是,当殊野刚刚抬头之后,他便将自己嘴里的话给咽下去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鵺灼根本没在看殊野,而是一心一意的在给哀酒整理衣服。

当鵺灼将最后一件广袖的月白天青的袍子穿在了哀酒身上之后,鵺灼又极其仔细的替哀酒整理了下她的衣领,随即鵺灼才扭头看了看殊野,然后说道“刚刚哀酒衣衫不整,不便让你看到”。

傻站在一旁的殊野听闻了鵺灼的话,立马便反应了过来,然后走到了床边看着哀酒忍不住赞叹道“你还别说,这哀酒换了这一身素雅的衣服,倒是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哀酒被鵺灼放在床上坐着,后面垫着被褥和枕头,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和一个人坐在床边的姿态差不多,不过她哀酒自始自终都是闭着眼睛的罢了。

这是一身有些宫袍的衣服,抹胸加上二重以裹于腹见,用掌宽的织缎锦腰带束着,哀酒太过瘦弱,所以腰间看起来恍若枯枝,似乎一哀酒小心便要折断一般,不过好在这一身之后有一个袍子,这袍子宽大广袖,将哀酒原本太过瘦弱的身体修饰的窈窕多姿,那精致的锁骨和脖颈便这样裸露着,脖间有一根紧系的红绳,看这红绳貌似已经挺久远的了,在哀酒的脖颈间紧紧的贴着哀酒的肌肤,仿佛哀酒的脖子没有这么修长的话,这绳子便要将哀酒勒死了。

这个估摸着是哀酒小时候带着的,所以殊野便没怎么在意,毕竟看起来虽然绳子材质是挺特殊的,但是殊野认不出来,他更能认出来的,是这一身衣服的布料,江南纺织局的织缎锦中,要数那云锦最为昂贵特殊,据说,云锦有织缎锦的华丽,却也有羽布的轻盈,穿在身上,更有棉麻的舒适感,这种布料极其难得,素来只有各国宫廷才会有的。

不过,毕竟鵺灼是皇子,并且这一次从陧国回来,貌似还带了不少的东西,不过那两个马车鵺灼便就扔在了陧国,这衣服怕是陧国皇帝赐给亓国公主的,珍贵异常,所以自然而然的,便飞鵺灼放置在了自己的马车之中,这个时候倒也是派上了用场。

这一件衣服的做工也是考究,设计也算是新颖,做工虽然是宫袍的设计,却没有冗长的拖尾,虽然是广袖,却邪因为布料的轻盈飘逸,而显得灵动异常,并且还利于活动,而且这布料上的祥云暗纹和上面刺绣的山茶交相辉映,隐隐反光的暗纹和错落有致的些许红色山茶,让一件原本颜色单调普通的衣服显得别致异常,尤其是穿在哀酒的身上,更是人衣辉映,气质斐然。

这哀酒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她的容貌不是那一种你一眼看过去,便知道她是春华还是秋水的美,她的容貌细细看来,看似温润普通,实则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并且哀酒最惹人注意的地方,实际上是哀酒的气质。

她的眼神中,实际上总是会有一些似有若无的妖气,并且哀酒深知自己的特点,所以在有些特定的时刻,哀酒整个人看起来,真的是和一个妖孽一般。

就比方说殊野第一次见到哀酒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这哀酒是一个妖怪,当时哀酒的神态,实在是太迷惑人了。

那种眉眼之间流露的神色,和她步履流转间的姿态,真的是将当时的殊野给看的整个人都蒙了。

哀酒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绝世美人,可是她却有在顷刻之间蛊惑人心的神色。

没错,美人在骨不在皮,说的便是哀酒了。

当然了,哀酒也并非是长的不好看,就哀酒这样的姑娘,扔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上等的容貌,扔在后宫选秀之中,靠着容貌怕是也能在那七十二嫔妃的位置里夺上一夺,毕竟后宫美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如果将哀酒扔在那青楼小馆之中,虽然不是什么台柱子,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能有一定的位置的。

毕竟绝世美人,那可不是一个好当的名头。

就在殊野看着别样的哀酒,想着等到哀酒醒来之后,她那一双带着妖气的迷离眸子,配上这一身衣服的气质到底是有多违和的时候,鵺灼却忽然单膝跪了下去。

这一个举动吓的殊野猛然一怔,要知道,这殊野是知道鵺灼的身份的,他可是一个皇子,虽然说不受宠吧,但是他的血统到底是搁在那里搁着的,突然这鵺灼对这自己跪下去了,殊野能不惊恐么?

然而,正当殊野准备来一句“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有什么事情一句话我殊野自然是会为了兄弟义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时候,鵺灼便忽然头都不抬的来了一句“让开”。

嗯?这一句让开说的他殊野有点措手不及,但是措手不及归措手不及,这个时候改让开还是要让开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殊野便往一旁退了一步。

随即,在殊野疑惑的眼神一种,鵺灼从一旁拿起了一双白色落红山茶的绣花鞋,便穿在了哀酒的脚上。

给哀酒穿上了这一双鞋子之后,鵺灼似乎还觉得有什么不对,随即又将哀酒的鞋子给脱了下来,又在哀酒原本穿了一双白袜子的脚上又穿了一双袜子,紧接着才又将哀酒的鞋子给穿上了。

因为鵺灼刚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们不能耽误了,所以今天下午便必须要带着哀酒去荒山撞运气,而这一去,回来的时候还不确定,古人云,寒从底上,这山中一旦没了阳光,便会异常寒冷,所以这保暖一定要做好。

这一切,可以说是事无巨细的全部落在了殊野的眼睛里面,看着这样的鵺灼,殊野的内心受到了极其大的震撼,他甚至可以想到,如果亓国帝都的那些少女看到了这一幕之后,怕是一个一个的都要集体跳渡河了。

怕是只需要一个下午,人便能从帝都中的渡河一路跳到护城河……。

毕竟这鵺灼十几年来,完全可以用不近女色来形容,严格意义上来,整个小囹别院之中,一个女人都没有,平日里鵺灼常去的地方,也都是没有多少女人的,这几年虽然鵺灼常常游历他乡,可是也没有传闻他和哪一个姑娘举动亲密了,并且就是鵺灼从小到大的一切绯闻之中,和鵺灼有关系的女人,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并且那最是闹的满城风雨的,也是早年之前的灱玉公主了。

而这哀酒,怕是传出去便是他人的众矢之的。

鵺灼抱过她!鵺灼给她洗过澡!鵺灼还给她穿过衣服!还跪下来给她穿鞋子!谁有这种待遇?要知道,这跪下来给一个姑娘穿鞋子,完全可以说将这个姑娘给捧上天了。

而现在,这一切,正在殊野的眼前发生着,他自己甚至都有点接受无能,毕竟这可是鵺灼啊,从小便艳名远播,长大了更让璟国公主为了他终身不嫁,这种人,此时此刻正在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就几天的姑娘穿鞋子?

这要不是殊野是知道内情的,估摸着殊野一定以为这哀酒和鵺灼肯定是几年前便已经私定终身了……。

这种老夫老妻的模式,忽然让殊野这个素来自诩风流的北慑小魔王,刹那间生出了一种悲凉之感。

如果此时此刻的哀酒是醒着的,那么哀酒一定会和殊野好好普及一下什么叫做单身狗。

“好了”鵺灼给哀酒穿戴整齐之后,便开始捯饬哀酒的头发,哀酒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如同瀑布一般散在身上,鵺灼并非是会女式发髻的人,所以根本盘不出来什么花样,只能随便用几根点红的银钗将哀酒的头发盘一部分在头顶,其他的头发然后依次一缕一缕的盘上,最后再用几个发钗给别住两旁,父母两侧梳下两缕刘海,这是鵺灼第一次见到哀酒的时候,哀酒的刘海,虽然当时隔着一层薄纱,但是刘海的模样还是能够看出轮廓的。

这一会儿,好歹也算是将哀酒的头发给整理好了,不至于让哀酒看起来太过的披头散发,毕竟这一身如果披头散发的话,很容易显得像是一个女鬼的。

她哀酒自然不是女鬼,她是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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