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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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灯中摇曳的烛火辉映在这位公子的眼眸之中,像是星辰破裂一般,带着些许夜色的迷雾,让人看不真切,揣摩不出。

而哀酒却是有自己的打算。

理论上来说,哀酒这是离开了哀腾山之后,第一次初入人世,虽然在此之前,自己已经有了十年的异界生活,对这里的生活起居甚至是天下大事,都有一定的了解,可是她如果是想要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的话,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了,那种把酒煮茶的哀腾山式生活,想要拥有,实际上也很容易,毕竟哀酒不是一个什么金盆洗手的江湖大侠,所以就算是隐居,自己也不会引起什么仇家来找上门,只是哀酒有自己的思虑罢了。

她这宫中一死,陧国皇后对顾家的承诺不知道会不会兑现,实际上哀酒不不担心这承诺到底会不会兑现,实际上只要皇陵的事情尘埃落定,自己的假死能够有一个完美的解决,并且牵扯不上顾家,那么哀酒就心满意足了,当然了,前提是这一切能够真的尘埃落定。

现在,皇陵被毁,众多尸体肯定是一口要被重新整理一下,哀酒离开之前,虽然让小黑小白整了一个侍女的尸体放在其中,可是棺材上收魂钉飞撬开的痕迹还是有的,一场大火能不能将这棺材上的痕迹烧毁都是一个问题,毕竟百年阴沉的楠木,据说可是水火不侵,虽然哀酒也是听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他们在皇陵中实在是有太多的破绽了,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所以哀酒也知道,他们的毁尸灭迹的工作还是没有做到位,尤其南锦整了的一个盗洞也是难以解释,如果那个侍女只是被烧毁的血肉模糊,那还好说,可是如果被烧毁的只有一副骨头架子,那誓必又是一个破绽,毕竟侍女的骨骼实际上和普通人不一样,她们平日里都是绷直的脊背跪来跪去的,这手臂的骨头也会因为在宫中常常弯腰举着东西而有些变化,稍微懂一点的专业人士,比方太医之类的只要看到,便会知道这是宫女,毕竟宫女都是从小培养的,这骨骼恍若天生,而哀酒虽然是山野出身,没有人知道她到底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还是大家闺秀一般的谪仙生活,但是她的的骨骼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和一个宫女一模一样,所以说,介于这一点,太医很快就能意识到问题。

当然了,前提是那一个侍女真的是成了骨头架子,没有成为骨灰,并且清理现场的人里面,正好有一个喜欢多事并且懂得医术的人,这才能够暴露。

虽然这貌似需要挺多的机缘巧合,可是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哪怕有万分之一发生的可能性,都是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事实的。

所以说,哀酒不得不小心谨慎。

假设这个时候她回去哀腾山,因为不知道陧国皇陵的具体情况,所以她不能够知道自己的归来,到底是福是祸,假设陧国皇后认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么顾家自然是安然无恙,假设陧国皇后知道的哀酒假死,肯定是挂上一个罪名给他们顾家,然后将气撒在顾家身上,顺便再来一个斩草除根。

当然了,哀酒是根本不担心陧国皇后能把忍冬婆婆怎么样的,她虽然一头华发,但是却身手敏捷,虽然隐居山林,却身具灵力,这一堆凡人,自然是不能将忍冬婆婆怎么样的。

哀酒担心的,只是哀腾山罢了。

所以,在这陧国皇后表态之前,哀酒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回到哀腾山,免得到时候要是和陧国的人撞了一个满怀,自己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躲过陧国的人的追杀,毕竟说难听点,自己没有了小黑小白,简直一无是处,哪怕自己一肚子的狐狸计,可是这秀才遇上兵,素来都是有理说不清的,估摸着还没有等她哀酒开口,陧国的人便会将自己一刀了结,然后带会陧国邀功请赏了。

所以说,在小黑小白回来自己身边之前,哀酒还是寻思着,和一个有实力并且有智商的人达成一个联盟。

比方眼前的这个人。

他和陧国的皇室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虽然被称作公子,但是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所以,自然而然的,自己可以通过他来洞察陧国那边的消息,也许不用通过,毕竟陧国一旦有兵权调动,这先皇驾崩的关头,一定是会引起什么轰动的,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哀酒听到以后便能分析其中真假,揣摩着陧国皇后到底意欲何为了。

所以,实际上哀酒要的,只是一个保护自己平安的存在。

这个人,貌似是哀酒此时此刻最佳也是唯一的选择了,所以,介于这一点,哀酒便思索着,这个什么公子,现在到底需要什么,自己才能够投其所好。

就在哀酒心里已经演出了八十多集电视连续剧以后,这边的公子抓住哀酒的手忽然一个紧缩,这一个紧缩有些用力,哀酒明显看到了自己的手有了一些变白,心里一边问候着这什么公子的母亲,一边嘴上还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来了一句“怎么了”。

那个公子有些玩味的笑了笑,他缓缓的低声说道“我们快到了”。

快到了?到了什么了?哀酒赶忙在心里算了算,嗯,现在是白天不错,可是这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并且哀酒也估摸了下这行车的速度和距离,这里和离开陧国帝都的卡口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估摸着下午才能离开,然后傍晚到达下一个驿站,这个时候这个人忽然来了一句到了,到了哪了?哀酒真的是一脸懵圈。

他当然是知道哀酒在疑惑什么,因为哀酒虽然看起来足够聪明,可是在他的眼里,哀酒还是不够机敏,她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他们此时此刻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所以说,他为了接下来能够将哀酒的价值最大的发挥出来,便开始沉着的说道“我名唤鵺灼,你大可以直呼我名,现在我们在去往亓国的路上,前方不远处应该是亓国的皇家猎场,我的人马中有人被调包,并且我现在眼睛因为旧疾复发,所以看不见东西,接下来,我需要你带我离开这里”。

“好”听完了鵺灼的话,哀酒可以说是立马便回了鵺灼这样的一个回答,那干脆的模样,让鵺灼又是一怔,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哀酒会同意这么快。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不管是姑娘还是男子,只要是陌生人,都得需要思考一下这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吧,不仅仅如此,这回答也不可能如此干脆,毕竟疑惑一下,或者是多问一句类似于你干了什么这旧疾又是什么之类的吧,就算是少言寡语的人,也得思虑一下几次,可是这哀酒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少言寡语的人,可是这回答也太快了些许。

她甚至都都没有因为鵺灼的身份,而疑惑哪怕片刻。

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对鵺灼的身份不感兴趣的模样。

而哀酒呢?她之所以回答的这么快,还是因为她明确的知道自己不帮他,只有死路一条,并且最重要的,按照哀酒之前自己的设想来做的话,自己就是要买给这鵺灼一个人情,这样一来的话,自己便能够顺水推舟……,所以说,回答的这么快,是因为哀酒自己一开始,便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有了这样的设想和安排了。

之死,哀酒在回答了鵺灼以后,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嗯,这人说已经叫什么?叫鵺灼是不是?这鵺灼的名字貌似有些耳熟啊,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忍冬婆婆一定是和自己提过这个名字,只是现在一时去想,还真的有点想不起来的,就在哀酒后悔忍冬婆婆给自己“上课”的时候自己开小差实在是太影响未来了,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名字……。

“等等,你叫鵺灼?”哀酒反应过来之后,便连忙扭头看向了鵺灼,一副中大奖中还带着些许惊恐的模样看着鵺灼,只是鵺灼的眼睛有些变色,她判断不到他在想什么而已。

然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实际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够听得到他在说什么就行了。

“嗯”鵺灼的回答很自然,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冒牌货会说的话,所以,哀酒有些懵了。

如果哀酒没有记错,当然了,如此倒霉到传奇的人,哀酒也不可能记错,所以哀酒这才会如此吃惊。

亓国皇子有五,其中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为王,三皇子为将,五皇子年纪尚幼,姑且不表,这其中最惹人非议的,便是这四皇子。

传闻,四皇子不是皇子,不能称作皇子,据说,是因为他的母亲犯了欺君之罪,罪无可恕,所以这四皇子根本不被承认,当然了,具体是什么欺君之罪,是否是给陛下戴了绿帽子,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但是能够知道的,是这四皇子悲惨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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