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宫中的情况,只要威古氏那边没有问题,阿奎纳嫁给鵺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柏寐的这一番话,哀酒还是非常信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柏寐的母亲是宸妃。
自从鵺灼的母亲死后,宸妃便是亓国皇帝最疼爱的一个妃子了,因为亓国皇后可以说是一心向佛,所以宸妃便更是有时间陪伴在亓国皇帝的身边,这么多年以来,亓国皇帝又没有再纳妃,所以这宸妃用宠冠九宫这四个字来形容,完全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毛病。
而这样一个亓国皇帝的枕边人说的话,可以说是除了圣旨之外最可信的存在了。
而柏寐既然这么说了,那誓必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一定是从宸妃那边听来了口信,所以柏寐才要如此急着针对鵺灼。
此时此刻,结合了这柏寐的话,想了一想这阿奎纳很有可能会嫁给鵺灼的事情,哀酒微微皱着眉头,随即便计上心来。
“殿下可否听我一言?”哀酒的这个计划,不见得是眼下最好的计划,但是却是对哀酒最有利的,也是哀酒最早设想过的计划。
而柏寐听到了哀酒有好办法,随即柏寐便赏识了点了点头,示意哀酒可以继续说下去。
“威古氏的阿奎纳要嫁给鵺灼的话,殿下担心的不过是这阿奎纳和鵺灼联手,做出来一些什么影响大局的事情不是么?”哀酒的话已经可以说是很收敛了,而柏寐却还是表情微微一怔,随即心态调整的非快的,继续示意哀酒说下去。
而哀酒也就开始长篇大论了起来。
实际上说是长篇大论,简言义骇起来,也没有什么。
之所以柏寐担忧阿奎纳嫁给鵺灼,实际上什么阿奎纳和鵺灼携手共赢的事情,实际上柏寐根本是不怕的,柏寐真正害怕的,或者是说,柏寐真正接受路了的,是鵺灼竟然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这样和自己一样,得到了一个王爷的位分?
当然了,柏寐肯定不能表现的如此明显,他必须要显得自己是顾全大局一般才可以。
而哀酒自然而然的是要顺着柏寐的话说下去,所以,哀酒便告诉柏寐,为了防止柏寐担忧的事情发生,也很简单,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在鵺灼的身边无时无刻的监视着鵺灼,并且在鵺灼和阿奎纳真的有什么的情况下,能够事先察觉出来,然后背地里做一些小动作,让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伉俪情深的机会……。
总而言之,鵺灼和阿奎纳之间,需要一个小三。
就好比是正宫之后总是有一个侧妃一般,这个侧妃总是要来捣点乱,似乎才能够满足正宫第一主角视角的故事。
而对于哀酒的提议,柏寐虽然觉得有些儿戏,但是不得不说,这是现在难得可以说是可行的事情了,对于这一点,哀酒同样是掐住了柏寐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其他特别好的办法,所以说难听点,便是任由哀酒摆布利用,说好听点,便是只能够听从哀酒的建议,别无他法。
果不其然,柏寐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恍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正是如此了,只是该如何将你给送到鵺灼身边,这也是一个问题,一般的姑娘,自然是不可能入了的那小囹别院,而假设是以我的名义或者是泽枝世家的名义送你进去,那就算是将你送进去了,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可是除此以外,似乎是借用他人之手,也有些曲折麻烦,毕竟鵺灼也不是傻子,突然有人给自己送美人的事情,以前没有过,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就如同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般的惹人怀疑,这样一来,鵺灼誓必会对你设防……”。
听着柏寐念念有词的嘀咕,哀酒的心里真的是忍不住给这柏寐点个赞,说一句旁观者的话,哀酒是真的是有点同情这个柏寐,对于鵺灼的事情,可算是让这柏寐操碎了心啊。
“宣王殿下,实际上也不用送人这么麻烦的,我自然是有一个好的身份,既可以撇清和泽枝世家的关系,也能让我堂而皇之的入那小囹别院”哀酒看着柏寐的模样,竟然有些可怜柏寐,随即便不忍心柏寐这样自言自语的简直就是快要神经质了一般,然后便打断了柏寐的话。
被打断了的柏寐,丝毫没有任何的恼怒,他看着哀酒,眼神灼灼的说道“你有何高见?”。
“哀酒不敢妄论高见,只能说是建议一二”这该有的礼貌和礼数,哀酒自然是没有忘,客套完了之后,哀酒便笑了笑告诉了柏寐自己的计划。
哀酒的计划也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反正哀酒怎么做,她都是能进那小囹别院的,只是差了一个看起来正当的理由罢了。
而这个理由,哀酒也已经想到了,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柏寐不是苦于没有什么好的身份么?那么很简单的,哀酒便以岳阳子远亲的身份来此,然后说是自己远在他乡之土,却心系鵺灼美貌许久,然后岳阳子再给鵺灼算上什么一卦两卦的,整个什么理由,将哀酒介绍给鵺灼不就行了么?
实在不行,说是让哀酒冲喜去也可以。
虽然这个理由似乎听起来是有些牵强,但是柏寐却也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只是有些问题,譬如说这岳阳子该如何插手这件事情,毕竟说白了,这岳阳子和柏寐关系不错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虽然岳阳子身份清高,但是难免有人说闲话,而鵺灼,誓必也是会怀疑一二的。
“宣王殿下,有很多时候,一个谎言说的太完美,实际上才是最大的漏洞,譬如说我们制作了一个和泽枝世家,还有和殿下你毫无任何关系计划,然后我在这个关头进入到了小囹别院,鵺灼更是会怀疑,我到底来路如何”哀酒的一番话,说的柏寐有些疑惑,所以哀酒便忍不住的继续说道“而假设我是岳阳子前辈的亲人,我因为疯狂爱慕鵺灼,所以不顾一切的要陪伴在鵺灼的身边,这么一来,鵺灼在信了这样的一个理由之后,便会以为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对我的设防也会削弱许多,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做一些忤逆岳阳子前辈的事情,然后不经意间让鵺灼知道,这样一来,鵺灼对我的信任,虽然不能打包票的说是百分之百,但是也足够让我小囹别院站稳脚跟,等待那阿奎纳嫁过来了”。
这样一番似乎有条有理的话。让柏寐对哀酒更是另眼相看,这哀酒考虑事情的方式,果然是不一般的独到,柏寐一开始只是一个劲的想要撇清关系,而哀酒,却是照想要利用岳阳子和柏寐这一丝一毫的关系,来给鵺灼来一个碟中谍的戏码,这柏寐自然是转不过来这一个弯,而当柏寐现在转过来了一个,他除了对哀酒刮目相看,也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只是柏寐细细想来,这个计划也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了,可以说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哀酒,真的能够做到么?
意识到了柏寐对自己的不信任之后,哀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真的是觉得柏寐真的太不顾及自己了,他的表情此时此刻完全就是可以用喜怒形于色来形容,这柏寐真的有这么好骗么?
这个时候,就已经如此的信任哀酒了?
当然了,信任哀酒好事情,哀酒当然是不会提心柏寐,他实在是应该多多观察观察哀酒的。
“宣王殿下,我们平头老百姓有一句俗语,叫做富贵险中求,现在短时间内,我没似乎已经没有更好办法了,而如果正如殿下所说,阿奎纳会嫁给鵺灼,那么按照威古氏和亲的规矩来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管是我也好,他人也罢,必须要在阿奎纳到来之前,在鵺灼的身边扎稳脚跟,这样一来的话,才算是能够在和阿奎纳的战争中,取得先出手的机会”哀酒的一番话,说的柏寐可以说是热血沸腾,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柏寐昔日和众多旧友“对付”鵺灼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制定计划的成就感,现在这种感觉,慢慢的又回来了。
所以,柏寐似乎就好像兴奋了起来,随即说道“也是了,现在的时间太过紧迫,已经不容许我们再有什么其他出路和计划了,哀酒,你确定你能够扛起来这重任么?”。
“不能”哀酒上来便毫不留情的和柏寐如此说道,说的柏寐霎那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而哀酒紧接着却又说道“宣王殿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是一场赌局,在盅里面骰子还没出来的时候,谁也不可能将话说的太满,毕竟结局到底如何,不努力过,谁又知道呢”。
对于这哀酒突如其来的理智,与岳阳子和柏寐都是猛然一怔,岳阳子听完了哀酒的话,自己心里夸赞哀酒,这是哀酒在替给鵺灼的暗渡陈仓给柏寐示警,而柏寐却是对哀酒的理智,有些自愧不如,自己太过激动了。
果然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句老话,说的可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