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此物到底从何而来?难道又是有人送来便跑掉?”解翊见侍卫侍女跪在地上竟然没人说话。
“这…小的一直守在主君殿外,今日并无人来送。小的…不知此物何来。”侍卫颤颤巍巍的答话。
“奴婢…今日到主君寝殿中打扫…打扫时,也并未见过此物…”侍女心里也怕的要死。
“叫庭内守卫将庭院内,包括每个房间角落,全部搜查一遍!快去!”解翊哪里能不怕,虽然自己白天将调来的一百精兵随身带走,但府邸内尚有十余守卫,怎么此物又会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榻上…那要何等轻功的人才能做到如此?难道左涂倒戈了?
不可能!左涂算是姬璃雪的杀父仇人,若真擒了他,那是必死的。难道真是军中的奸细不成?
庭院内灯火通明,每个角落都被仔细的搜查了一番。解翊还独自在寝殿内堂中苦苦思索,他将每个文臣武将挨个在脑中过了一遍。到底是谁?
“来呀!将茂陵太守陈昌给孤带过来!”解翊想起前日茂陵太守陈昌曾报说茂陵境内出现内乱,他带兵回去镇压,刚好是昨日才回,难道此前是诳我不成?
过了将近两炷香的功夫,茂陵太守陈昌才赶到解翊的寝殿。陈昌不明所以,正在睡梦中就被侍卫叫醒了,听到是解翊传唤,不敢怠慢,赶紧穿戴整齐来拜。
“微臣陈昌,叩见主君。”陈昌进了行宫庭院,便发觉情况有所不妙,殿外站满了守卫。庭院中守卫禁卫分立两侧,殿内也有几十号精兵严阵以待。难道我此次回茂陵期间,阵前发生了什么变化不成?但这两日上朝,主君并没提起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昌,你从茂陵回来之后,为何不向孤回报?”解翊病急乱投医,如若没有池阳的人混进卫城,那就必定是军中有人被池阳收买。所以他开始怀疑起身边的一些官员武将。若陈昌前日并不是回茂陵,而是去会那池阳使者如何?若此前陈昌所报茂陵内乱是假,投敌是真,又将如何?
“主君,我昨日回来之后便想回报主君,怎奈错过早朝,今日又逢微臣城内执巡,因此尚未有机会面呈主君!望主君开恩。”陈昌句句属实,未敢有半句是假,他尚且不知解翊怀疑他通敌,只以为解翊怪罪自己回报不及时。
“哦?这么说,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忙自己的事,连军事都可以不上报的吗?”解翊心想,你言如此,别是心里害怕不敢见我。他想到当初应允他带兵回封地,却没有派人偷偷看着他不禁有些后悔。池水扬诡计多端,若趁此机会从内部瓦解我军,那卫城就守不住了。
“主君明鉴,臣无时无刻不想上报,但守城尤为要紧,臣怕城内有何异动,使主君忧心。”陈昌是想卖个好来,言明自己只是尽忠职守,以任务为首要之责。可他哪里想到,这句话被解翊听了,就是一处大大的破绽。
“你担心城内有异动,所以前去巡城,那你发现了城内何种异动?”解翊冷言问道。
“回禀主君,城内一切按部就班,士兵严阵以待,卫城固若金汤。无任何异样!”陈昌还想在解翊面前逢迎一般,没想到话刚说完,解翊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陈昌!你说城内无任何异样?那贼人在孤的寝殿中来去自如。你负责巡城却分毫不查,难道是你派人放哨不成?”解翊手指着陈昌,大声质问。
“主君,君主息怒!主君明察,臣冤枉啊!”陈昌被解翊一顿劈头盖脸的问下来,却于事实毫不知情,吓得当即连连磕头。
“冤枉?哼哼…”解翊心想,你现在破绽百出,就看你承不承认了“你倒说说哪里冤枉?”
“主君,我巡城之时却未发现城内有何异常,主君所说的有贼人竟敢潜入寝殿,这可是禁卫军的职责,臣…只负责在城内军事各处巡查…”
“你说什么?你负责巡视全城,却不巡视孤的寝殿?你缘何得知寝殿有贼人潜入?你句句皆是谎言!你是否见过池阳的使者?”解翊见他目光闪躲,料定他必然心中有鬼。
“主君明鉴啊!臣所言都是属实,那日池阳使者前来,臣只是听说,也未曾相见!”陈昌哭腔说道,他吓的语无伦次,不知为何解翊提起池阳使者,便以为是前些日子池阳在辕门前派来的千人骑兵。他哪里知道解翊心中所想。
“好哇!”解翊一听,还真以为其间有过池阳秘密派使者前来“你既承认,便将池阳劝降始末说与我听!”
陈昌更慌了“主君明察,什么劝降始末,臣是闻所未闻啊!”陈昌有口难辨,不知道解翊说的到底是何时,尚且不敢质问,只能一味求饶。
“来呀!拉下去,给我重打三百杖!”解翊心想,只用嘴说,看是逼不出来。待用刑之后,我看你招还是不招!
左右上来,将陈昌拉到殿外开始用刑。陈昌嘴里不停喊叫求饶,只是徒劳。打了一阵,解翊在屋中慌乱的盘算着,且听外面陈昌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小,后来根本就听不到声音,才命人将他再拖进室内。
“陈昌,你招还是不招!”且见陈昌,嘴微微张开欲言又止,解翊心中更加来气。正要令人再次拖出去用刑时,左右报说陈昌已经不省人事。
“先关起来!待他苏醒再用刑逼问!”解翊吩咐左右道。左右将陈昌拖下去暂不必说。解翊这边依旧心烦意乱,无法再去休息,但他已经身心俱疲,头痛不已。
如何是好?孤该如何是好?
解翊又再调了千名精兵,将自己的寝殿团团围住。不然,他真是无法安睡了。
竖日,陈昌苏醒之后他再遣人前去盘问,但陈昌依然不招。解翊一起之下,将陈昌处死。茂陵的士兵,收编到京师的禁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