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三个躲避暗器之时,巨石之后窜出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起身并纵身跃入树林。白泽躲开暗器之后便直接跟了上去。此时也已经跑入了林中。而冷寒白泽由于在后面,且击飞暗器费了些许时间,所以并没跟上。但反应过来之后,也相继追着白泽向林中跑去。
二人追了一小会,便看到在林中立定的白泽。白泽仔细聆听,似是在辨别方位,见二人跟上,便微微摇了摇头。“此人轻功了得。差距太大。”
二人一看,这必是让那人跑了。这荒林杂草丛生,且树冠极高,想要藏一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抓到的。
“白泽,有没有看清此人身形?”冷寒问道。虽然他心中已经否认了数遍,但又不免疑惑。
“并不是于哲。”白泽摇摇头道。
“嗯。”冷寒点头“赶紧回营去罢,需要多调一些巡逻兵在营外了。”
三人说定,疾步赶回营地之中。
“此事应该立刻禀告主君和元帅!”已经到了西侧营门口,白泽开口说道。
“你说我们在湖边遇到黑衣人的事?那必是要跟元帅禀报的。”白清答道。
“不止,连于哲夜半出去,林间血迹,一并要说。”白泽回头看白清,坚定的说。
白清有些迟疑,不知为何,他对于哲并无一丝怀疑,依着他的心思,于哲半夜出去,也许只是对着月亮,思念家乡。
“你和他只相处数日,为何这么信任于他,别忘了,他在西伐营中潜伏数日,为何丝毫破绽都不曾有,也许收络人心便是他的特长之处,而你则在无意之中被他收买,自己却还浑然不知。”白泽向来只看事实,不看人情。根据自己亲眼所见,作出分析。
白清听他这么说顿觉火大“你当我傻?”
冷寒一看,这又是要开启舌战的节奏,想要好言相劝,但两方各执一词,自己内心也有诸多疑问,说不清孰对孰错,那便由着他们吧。
“你确实傻,你不承认?”白泽居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冷寒一看不劝实在是不行了。于是用手臂将二人隔开,道“行了行了,先别说了,不论如何黑衣人的事还是要禀明元帅的,先听元帅如何分析再说。”
“你说什么?”白清此时听白泽骂他,已经忍不住,正要出手拽住白泽的襟领却被冷寒隔开。
“如若于哲联合那黑衣人企图对主君和元帅不利你该如何?那黑衣人看身手就只是江湖上的高手,我的脚力尚不能跟上他的轻功。你又有何能力保护主君?”白泽质问道。
“营内营外重兵把守,他尚且没进营门,便会被发现,怎么可能对主君和元帅不利?”白清也不让步,确实,营内营外重兵重重,加之营盘四周敌楼高耸,无数士兵在敌楼之上以`千里眼`时时监视着周围的动静。
“如若…营内有人接应…就不一定了吧?”白泽此话一出,白清便是呆了。他看向冷寒,冷寒此时低下头极为认真的沉思着。
“这么说…你们真的怀疑于哲?”白清虽然之前对于哲深信不疑,但听白泽说的却顺理成章。自己也有点泄气了。
“不是怀疑他,现在并不能确信于哲有什么问题,但,你我不能将主君的安危当儿戏。若此事与于哲无关,那也刚好还他清白。如果他真有心对军中不利,那你我是必不能股息的。”冷寒放开分别推着两兄弟的双手,转头对白清道。
白清不再说话,他心中道,于哲,虽我白清相信你的为人,但主君的安危更是至关重要,若将今早的事情尽数都禀于元帅,那你必会先被他们拿下询问。到时难免受些皮肉之苦,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洗清你的嫌疑,也当是历练好了。
三人同时进了西侧营门,往营地最中央的中军大帐走去。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有一个人正从三人右侧十几丈远的一个寝帐出来,此人步速较慢,此时也已经瞧见三人。而三人两前一后的走着,也以余光瞧见了他。
此人正是于哲。于哲见到三人,伸手打着招呼。
三人停步等他过来,白泽看了看冷寒,冷寒不露声色的向于哲回过礼去。
“少主面色不是很好!难道是昨夜苦想破敌之计而无眠?”冷寒见于哲面色苍白,眼圈发黑,心想,定是昨夜出门,今早才归,一宿没睡的原因。
“冷寒将军说笑了,于哲哪有那种见地和本事!几位将军这是要去练兵么?”于哲见冷寒打趣他,微微一笑将话题岔开了。
“嗯…正是!”冷寒道,他想若是此时与于哲言道要去觐见元帅,那恐他心惊逃跑。“少主,你待前往何处?看你像是没睡好,不如再回寝帐好好休息去罢!”冷寒想趁他放松之计,命人将于哲的寝帐监视起来,以免发生纰漏。
“不妨,于哲正有要事想面见元帅,那就此别过。”于哲说完,向三人微微点头,就想往中军大帐去。
三人一听,惊了。此时他要面见元帅,莫不是想要行刺?并不是三人想法过激,而是经过一早上的事,让他们颇为担惊。想到主君主帅安危,就变得事实如履薄冰,不能浅下心来思考。
“不知少主面见元帅所谓何事?”冷寒见于哲就要离开,赶紧问道。
“嗯…并不是什么要事,不牢几位将军挂心,几位将军有事要忙,那于哲告辞。”于哲没说,直接走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赶紧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