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可能是敌军的大将?看似畏畏缩缩,毫无风范!”白清又仔细看向景禾。
“解玉的军师,名作景禾,原是解翊手下的右丞相,他只是一介文臣而已。”白泽冷言道。原来冷寒把池水扬的口谕告知白泽以后,他便记得清清楚楚。
“文臣?一点武艺都没有,我不杀他!”白清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你便没有击杀敌首之功劳了。”冷寒道。
“白泽去杀。我与冷寒杀他侍卫。”白清对文臣一点兴趣都没有,杀个文臣岂不是降低他白清的身份?
“那便这样定了,那你我就要全力配合白泽。”冷寒点头道。其实冷寒原本就向让白泽去取那敌首性命,白泽心狠手辣,管他文臣武将,一概不论。且若直接让白清去杀那侍卫,恐怕他又不愿听指挥,现在是他自己请愿却就另当别论了。
三人边说边战,且不断向景禾极其护卫处靠近。
景禾正在侍卫的保护之下想着突围的办法,无意之中发现了有几名敌将在不远处手起刀落,锐不可当。景禾心里顿时慌乱。难道敌人发现了自己不成?此处危险,不能久留。他立刻告诉守卫们护着他向反方向移动。
三人看到景禾带着护卫慌乱逃窜,也急的够呛。赶紧冲破人群去追。三人勇猛无比。景禾却磕磕绊绊的逃的相当之慢。不一会两处已经相差不足十丈的距离。
景禾心想,那三人虎视眈眈看着就不是善茬,各个眼睛盯着这边,必是要来取我性命,我该如何是好。景禾在马上急的团团转。他看见旁边的步兵双手举着缨枪,吓得哆哆嗦嗦,还保护着自己一步步的向后退,景禾无奈的摇了摇头。
咦?我何不…景禾计上心来。这景禾踩蹬下马,将重盔重甲脱下,穿上小兵的衣服,就钻到人潮之中。他心想,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反正这诸侯的士兵自有封地将领指挥,我便悄悄的逃走。回到营中再调大军出来。
景禾心里盘算的好好的,便趁着兵荒马乱,无人注意他,带着几个随身的侍卫弃马而逃。
池阳这三名将领,边战边走,就快到原来所见的景禾的位置。却发现此时那些个禁卫还在,景禾已经不见了。莫非他弃兵而逃?冷寒放眼望去,四周也都没有。
“那个狗贼,怎么凭空不见了?”白清悻悻的问道。
“呃…定是发现我们向他过来,给吓跑了。”冷寒还在搜寻。
“这老贼倒是机警,想让自己多活一会。”白清见景禾不见了,也就继续杀他的小兵。
冷寒还在放眼四望,怎奈天色暗淡,战场上又十分乱,兵刃相击,声音嘈杂。始终也没有再次看到景禾的影子。
“跟我来!”只听白泽冷冷的说道,随后催马向前,杀开一条血路。
冷寒见白泽适才就不声不响的一直盯着敌人的位置,许是他看见那敌军首领向哪里去了。遂催马跟上前去。
白清还在拼白刃,见二人向那边过去了,他也想抽身出来,喊了声“你二人去哪?”他这一分了神,只见一个西伐骑兵扬枪向他刺来。白清觉得一记寒芒闪过,赶紧一猫腰,闪过这一枪。
白清趁着敌将收枪的当空,将方天画戟抡圆了照着敌人头盖骨就是一下。只听见“啪”的一声,脑浆迸裂,翻身落马。白清瞟了一眼,口中喃喃的道“敢挡你爷爷。”随后向冷寒白泽的方向催马过去。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大军中杀将出来。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旷野之上的鲜血和尸体沾染了黎明之光。
冷寒放眼望去,两边的枯草都很高,但是因为天色并不暗了,还是能够看的清晰。净湖大道右侧,离着三人百丈左右的位置,有一处稀疏的灌木林。冷寒还未说话,白泽已经催马奔着林地处过去了,二人随后跟上。
这时候冷寒的卫兵也带着百十来人出了战场,来寻冷寒。看着主子骑马就在前面,他们赶紧都跟了过来。
三人带着百十来个士兵来到树林后面,白泽望了一眼冷寒,冷寒点了点头,白泽扬起缰绳刚想进入树林,只听林子里“嗖嗖嗖…”几声,射出几只箭矢。白泽赶紧扬起八宝麒麟刀将箭矢打落。
无法突进,白泽只好退回林边。
“看来,这景禾却在林中没错。”冷寒见白泽没有受伤,心就放下了。
“可他带了弓兵,如何擒他?”白清在一旁问道。
“这…”冷寒低头开始思考。
“将军,我军弓兵在左侧五里处,是否让我将他们带到此处?”冷寒的副官说道。
“不必!”冷寒抬起头,转而又看向远处的草野,荒草随着凉风,草尖向北起伏着连成涌动的微浪。“你,带着几个人,在林地西边点火,闷出狼烟,向林子里扇。去吧!”
“诺!”副官领了命令带着几个士兵走了。
白清和白泽看看冷寒,心想,这小子是真坏啊,也就是他能想出这么损的招了。
不一会只见林子西边火光四起。随后升出狼烟,烟尘随着微风,慢慢的飘进了林地之中。
一盏茶的功夫一过,烟已经飘到了大部队之中。冷寒扇着眼前的烟雾,分别命一纵小队,去到林子的东边和北边把守。
不一会就见一个士兵飞跑过来,“报,将军,敌人从北边出来了。”
冷寒带着白氏兄弟和身后的池阳将士赶紧催马过去。果不其然,只见树林之中连滚带爬的冲出几十号西伐军。他们各个被浓烟熏得双眼紧闭,大声咳嗽。憋得满脸通红。
“来啊,拿下。”冷寒向后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上来把人都绑了。他在人群中仔细辨认,发现那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景禾被呛的眼泪直流,大口喘着气。
“你可是军师景禾?”冷寒高声问道。
景禾将薰红的双眼勉强睁开一点,朦胧中看到了敌军的三名将领,都在自己面前。心想,我命不久矣。
景禾也不再多说。先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