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太快,她措手不及。
当初只想着将谣言散布出去,却忘记了防备后手,因为陌舞轻的仇,她不想功亏一篑,干脆找上门来,将祸事引到月流苏身上!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月流苏就知道,陌舞样沉不住气,不然也不会给她可趁之机。
想当初陌舞轻死的时候,她亦是如此横冲直撞,后来能讨到什么好?本来就不是她杀,却硬要将罪名安插在她头上。
若真要论起来,整个陌家才是真正杀害陌舞轻的凶手,花样的年纪,被怂恿的修炼过度,能不死么?
“陌姑娘,既然你说此事是我做的,那还请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亦告你污蔑,可知学院中断然是不允许这种事存在的,到时不知是你离开还是我走。”月流苏语气浅淡,却给了陌舞阳很好的震撼。
她只是想让她知道后果,不计后果的污蔑她,可是要遭学院驱逐的,这一点陌舞阳不会不知道。
所以呢?为了陌舞轻的死,她就这么放不下?
陌舞阳气的小脸通红,却因为月流苏一句“证据”而哽了喉,她去哪里找证据出来,就连她此时带着赃物来找月流苏,都只是单纯的想拉一个人下水而已。
“哦?陌姑娘这是拿不出证据了?”月流苏反笑一声,“既然拿不出证据来,那你大清早的带着人来我西院闹什么?以为我好欺负呢!”
“学院丢了东西,自有人负责寻找,既然在陌姑娘的地盘上发现,那陌姑娘又带着东西到我的地方来质问我,敢问陌姑娘哪来的脸?还是说,你想来个脏脏嫁祸,干脆拉我下水?”月流苏语气极重,分分钟压倒陌舞阳的架势。
“你!你胡说!我!我……”陌舞阳被月流苏这么一说,立马矢口否认道,她从没想过,月流苏如此油嘴滑舌,跟她预想的根本不一样,面对眼前的状况,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什么你?难道陌姑娘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西院,不是为了当面嫁祸与我?然后让在场的众人都给你做证明,好让我百口莫辩?既然如此,那还请陌姑娘来时一同带着五位长老的好,免得说我冤枉了你。”
月流苏可没这么好说话,逮住能收拾陌舞阳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的,学院里,总是有人无事生非给她使绊子,她肯定不拖泥带水的解决掉。
一旁,南宫亦一直保持笑脸,沉默的呆在角落里,好似看戏一般,眼前都没他什么事,目前的形势,不用想也知道月流苏占了上风。
怪只怪陌舞阳低估了月流苏的本事,更不该如此心急的想要替妹妹报仇。
陌舞阳脑子一转,既然不能彻底的将月流苏扳倒!那她就算离开学院,也势必要把她的名声搞臭!
“月流苏,你就是想借此机会嫁祸于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因为我妹妹的死,你想封口,不让天下人耻笑,所以才故意设计害我,你好狠的心啊!”
陌舞阳指着月流苏痛恨的道,也因为这番话,顿时又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不是吧?月流苏杀害了陌舞阳的妹妹??”
“难道月流苏真的在陷害陌舞阳封口么?”
“我觉得不像啊,陌舞阳那么慌张,怕是想栽赃嫁祸月流苏吧?”
众人的口中对这件事褒贬不一,总之,不论怎么说,都不能将两人的嫌疑洗脱,若是仔细看,倒是嫁祸月流苏的真相偏一些。
尤其是比陌舞阳美得不止一个差距,他们更加相信月流苏是无辜的!
“你!”陌舞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月流苏半天憋出一个“你”字。
突然!西院大门的众人纷纷退让储一条道来!五位长老稳稳走来!目光严肃。
陌舞阳一见,立马往后面退了两步,让出一条道来。
月流苏站在前面,屹立不动。
“长老……”陌舞阳委屈的唤了一声。
站在最左边的杨长老狠狠的瞪了陌舞阳一眼,“舞阳,你怎可这般胡闹,没有证据,怎可乱说!”
“杨长老,我……”陌舞阳顿时身子一颤,被杨长老吓了一跳,委屈得都快哭了,这件事对她来讲也来的突然,所以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眼前,五位长老依次矗立在月流苏面前,莫可进站在最右边,双手背在身后,为了公正,他不能直接维护月流苏。
正面对着她,站在中间的谷劲善看似说话比较有分量一点,从一进来,锐利的眼神就直直的落在月流苏身上,并未挪动过。
月流苏丝毫不惧的回应,她还不信能当众吃了她。
“游长老,舒长老,还不快快将人遣散,全都围在这里成何体统!”
“是,谷长老。”
谷劲善一声呵斥,两位长老即可转身,将在场看热闹的人都全遣散出去。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西院全都空了出来,仅剩下五位长老与当事人。
“都给我进来!”谷劲善声如洪钟,宽袖一甩,朝着正屋走去,莫可进等人纷纷跟在身后。
陌舞阳狠狠的瞪了月流苏一眼,便乖巧的跟了进去,月流苏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妮子……”景乔景尧神情担忧。
“没事的,你们一会别说话,看着就好。”月流苏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笑,转身,朝着正屋走去。
大门敞开,那些跟来的学生都站在西院大门外,心里有再大的好奇心,也不敢朝着院子里踏进一步,只能远远的看着。
等月流苏走进正屋的时候,陌舞阳已经跪在了地上,头垂得低低的。
“跪下!”谷劲善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一见月流苏大声一喝,仿若她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月流苏秀眉一蹙,她没听错吧?让她跪下?
“跪下!”谷劲善又重复了一遍,手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莫可进与另外三位长老依次的坐在侧面的椅子上,表情严肃,纷纷不言语。
她看得出莫可进的无奈,但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敢问谷长老,流苏为何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