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契约魔兽,那就必须将魔兽驯服,天玄学院一年一度,都会由五位长老带领进入魔兽林,寻找各自的契约魔兽,那时候,他们会雇佣至少两个佣兵团保护学生。”
景尧的话络绎不绝,吐出的信息量无一不是目前所月流苏需要的。
从景尧的话里,月流苏嗅出了魔兽林非常危险的气味,也难怪南宫亦会在魔兽林里失了双腿。
刺林里的魔兽全都是在夜间出没,然而魔兽林相比刺林,起码大了无数倍,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就在此时,一群佣兵团的人扛着大刀从街头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一点的肩头上扛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魔兽,鲜红的血迹走一路滴一路,那只魔兽四肢都被捆绑着,那双红色的眸子里透露着求救的哀怨。
景乔连忙拉着月流苏站到一旁。
眼前,佣兵团至少有二十人,许多人脸上几乎都有一条狰狞的伤疤,他们纷纷与月流苏擦肩而过。
“他们是铁骑佣兵团的人,若不是雇主,最好是不要去招惹的好。”景尧提醒道。
月流苏矗立在原地,一直目送着铁骑佣兵团消失在街头,她突然来了兴趣,“走,咱们去佣兵会逛一圈。”
不由分说,她一手拉着两兄弟便大步的朝着佣兵会走去。
先去了解了解行情,若是自己有需要的话,也可提前掌握一下市场,到时岂不是得心应手得多。
走过长桥,然后朝着右边拐个弯就到了,果真是热闹得很,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大门前还立得有两座威武的石狮子。
月流苏放开两兄弟,率先走了进去,偌大的一个四合院,走在她前面的那个铁骑佣兵团已经交了任务,拿着丰厚的分红粗狂的笑着走了出来,月流苏迅速的往旁一站,差一点就给这几个汉子撞倒了。
“还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月流苏耸耸肩,开始在整个佣兵会转来转去,门口佣兵会的招牌特别简单,就叫天玄第一家。
虽然说人特别多,但都井然有序,随处可见的全是佣兵团招来的伙计,替前来的客人解决雇佣问题。
其实这个发布任务不算复杂,只要提前来交好定金,便会有佣兵团随机接受任务,各种价位的不等,危险系数也不等,价钱越高的任务,就意味着危险系数较高。
并不是所有的佣兵团都会接高价的任务。
还有一些专门去魔兽林里采来草药来卖给佣兵会的佣兵团,那些基本就是一些团队不够人员的佣兵团。
一旁,月流苏挨个的看过去,果真,在这里现场拍卖的草药很多,甚至有些炼丹师来发布任务收集草药,如果有货的话都是当场交易了就走。
市场上,丹药的需求量源源不断,低级的丹药倒是不少,但基本的作用不太明显,大多人都会选择中级丹药,或者高级丹药,但由于炼丹师的缺乏,一颗中级丹药几乎都在五百钱币以上,更别提高级丹药了。
目前,也只有天玄学院才会偶尔的流出高级丹药而已。
而月流苏此次来天玄学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神绝冥口中说的那个跟她一样的天才,然后学习炼丹。
目标都确定了,好好找,还是能找到的。
炼丹师的匮乏程度就跟濒临灭绝的动物一样,整个天玄大陆能数得上名的也不过几个,凡是火属性的新生,都将被天玄学院重点培养。
这也是神绝冥让月流苏不要暴露火属性的原因,双属性的人固然少,并不是没有,月流苏就是其中一人,然而,现在别说双属性,就连单单的火属性,能被成功的培养成炼丹师的少之又少,谁又能清楚里面的门道。
月流苏根基未稳,就算他跟在身边又如何,若是出了意外,又当如何。
从佣兵会离开,月流苏又带着两兄弟去选了几身像样的衣服。
“月姑娘的大恩大德,景某与傻乔无以为报。”景尧抱拳,可见,换上了一身崭新衣袍的景尧多了几分帅气与沉稳,落魄仅限于营养不良而已。
再看景乔跟个小鲜肉似得,若是细细看的话,会发现景乔与景尧长得并不像。
“尧哥尧哥,我终于有新衣服穿了!”景乔很高兴的模样,扯起唇角大笑着,这是他来天玄大陆之后,第一次穿新衣服。
若是他将他的偷技发家致富的话,他们两兄弟也不至于这么落魄,奈何景尧不准,所以两人就这么落魄的过来了。
偶尔去魔兽林里采集点草药拿来佣兵会买,可也只仅仅支撑学杂费而已。
加上一个月前景尧为了采峭壁上的一株草药,结果不慎遇到了五阶魔兽,失足从峭壁上跌落,命是保住了,但是他们身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
最后连入学的学杂费都交不起,最后景乔才将主意打在了月流苏一个姑娘的手里,没想到遇到个不好惹的主,得了,现在还这么帮他们,景乔一下子有点感动过头了。
“小妮子,我……”景乔差点都要哭出来了,红着眼眶站在月流苏面前,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月流苏伸手想要摸摸景乔的头,因为身高不够啊,所以她只能踮起脚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傻乔,客气个啥,乖,不哭。”
看景乔比月流苏个子高,其实他跟她同年。
回到客栈,月流苏依旧点了一大桌子补身体的汤与荤菜,看小傻乔两兄弟瘦弱的样子,一阵风都能刮倒,这就让她想起自己才到天玄大陆的那段日子,何尝不是跟他们一样。
因为神绝冥的存在,她还是挺过来了。
但这景尧思想顽固,要不是看到小傻乔面黄肌瘦的模样,怕是也不会接受她给的好。
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理性还是战胜了理智。
半夜,月流苏刚准备休息,神绝冥便出现在床榻上,悠闲的坐在那,深情的注视着她。
“干什么?”月流苏一个白眼翻过去,大刺刺的往凳子上一坐,径直的倒了一杯温水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