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苏逐渐的看着神绝冥转身,缓缓升空。
“不,你不要走……”她费劲的喊出来,那微弱的呼唤却还是传递不到神绝冥的耳中。
舞倾城看到神绝冥准备离开,这才身形一闪,眨眼间出现在月流苏面前,她轻轻的落到阵法中心,伸出一只手来,将纯白的灵力灌注到阵法中心。
“神绝冥……不要走……”
“呵……你永远都无法到达他身边,神主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但是看你这一身伤,怕是也撑不到下次了吧。”舞倾城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嚣张着嘲讽道。
“砰”的一声!禁锢的阵法瞬间消失!月流苏那残破的身子猛地朝着地面坠落!耳边的风呼呼的刮着!她的眼中是逐渐缩小的神绝冥的身影。
舞倾城将阵法收起来,摇曳的身姿高高的矗立在半空之中,看到神绝冥欲要朝着月流苏而去的身影,她冰冷的呵斥住,“神主哥哥,你怕是忘了倾城说的了吧?”
神绝冥的身躯突然僵住,蓦然停留在半空中,他提醒着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不能再让自己的小月儿受伤,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流苏的身子快速下坠!
“妮子!”
“流苏!”景乔等人快步的朝着月流苏飞奔而去!
“轰隆!”然而就在此时!阴晴的天空中刹那间乌云密布!一道紫色的天雷蓦地从天而降!
“嚓!”电闪雷鸣之间!竟然硬生生的撞击到逐渐下坠的月流苏身上!
“啊……”从月流苏的嘴中吐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她浑身的力气几乎在这一瞬间抽干!心脏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揪住骤然加快了心率的跳动,她睁大了那双眼睛,瞳孔放大,她没想到,雷劫竟然来的这么快,她这副狼狈的身子能撑得住吗?
“小月儿……”神绝冥那俊美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裂痕!
“神主哥哥,你必须跟我回去!你若是食言,我现在就让月流苏死无葬身之地!”舞倾城知道,她现在不能再耽搁了!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分开。
“来人啊!护送神主回上天道!”舞倾城那是一声令下!一直隐藏在皇城周围的一千多名上将那是迅速现身,重重的将皇城包围起来,只要神绝冥调转方向,她会让整个皇城的人为他毫无理智的选择付出代价!
神绝冥的身躯僵持在原地,那双眼中刻印着的是月流苏最后的影子,他眼眸微眯,那黑色的瞳孔逐渐褪去,染上一层妖异的紫色。
“小月儿,你要活下去,等着我……”他在心里念想着,转身,他飞快的消失在半空中。
……
“妮子!”
“流苏!”
“流苏!”众人皆是心中震惊不已!他们也万万想不到,月流苏竟然在这个时候引来雷劫……
那道紫雷直接从月流苏的身子中穿过,降落到地上,就在他们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大大的洞来!
月流苏睁大了那双眼睛,目视着神绝冥的影子缓缓的从她眼前消失……
“神,绝冥……”她那么要强,眼角的一滴无声的眼泪还是将她打败了,大概,能让她缴械投降的,只有神绝冥了吧……
景尧身形一闪,飞快的接下正急速下坠的月流苏,当他触碰到她身子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火与她不停颤抖的身子。
“流苏。”景尧逼迫自己保持冷静。
“尧哥,带,带我离开……”月流苏双手紧紧的抓着景尧的衣袖不撒手,她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她的雷劫可能会洗礼掉整个皇城。
她深刻的记得神绝冥说的,第一道雷劫若是紫色,那就意味着她生还的几率为百分之三十。
“好。”此时,景尧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月流苏的鲜血。
“傻乔,叫上他们,走!”景尧身形一闪!用自己的极限!从皇城离开!
景乔与柳尹尔等人迅速跟了上去!
月流苏感觉得到,自己耳边的风呼呼的刮着,那冰冷的感觉,还是比不上自己冰冷的心。
景尧前行的速度极快!头顶不停翻腾的乌云一直都跟随着他的速度移动!乌云中,那一片纯白色的雷正在酝酿着落下的时机!这是属于月流苏的雷劫,无论她躲到哪里,都必须经受的洗礼。
此时,他们已经出现在离皇城五公里外的森林中了。
月流苏艰难的睁着眼看着头顶那一片跟踪她不断的乌云,只见那深处咆哮着,仿若要将她震成碎片。
“放我下来。”月流苏目光一凛,那一道纯白的雷正在翻腾着准备落下,她不能让景尧跟她呆在一起。
“我不会放下你的。”景尧脚步不停,灵活的身形继续在森林中穿梭着,他必须找个宽阔的地方将月流苏放下来。
月流苏双手紧紧的揪着景尧的衣襟,“你放我下来!”她不想拖累景尧,这是她的雷劫,她必须迎接。
“不可以。”月流苏的坚持只换来景尧利落的拒绝,他怎么可以将月流苏丢在这里。
月流苏秀眉一蹙,她抬起头,眼看那道雷劫就要落下来了,她的良心在告诉她,她不能……
于是,她双臂使出吃奶的劲,猛地朝着景尧的胸膛推去!景尧一个措不及防便被月流苏狠狠的推开了!
“流苏!”景尧的身躯干净利落的顺着斜坡朝着下面不停的滚落,他只能惊愕的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自己离月流苏越来越远!
月流苏朝着地上翻滚一圈,那碎成碎片的匕首渣子狠狠的扎进她的身体,她稳住身形,抬头望去,那道纯白的雷已经准备好朝着她落下了!
她凝神闭气,忍着那股难以言喻的痛,使用魂力将身上那些破碎的匕首渣子逼出身来!
“唰唰唰!”耳边呼声无数!那一块块的匕首碎片急速旋转,猛不跌的插进大树上深陷进去!
月流苏身上的鲜血一撮一撮的往外流,这一身红裙终于再也兜不住鲜血,全都浸湿了往地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