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难道你就没去问问那汐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吗?”
太子当然不会理这样没来由的话,只是别过头,暗自说了句“只是我奇怪的是,之后父皇去了,怎么就会罢免了太子,难道跟我看见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路将军这才算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指着太子说道“你的意思是汐墨故意陷害离莫枫?”扶了扶额,又说道“不对啊!即便皇上看见太子和那宫女在一个床榻上,也不至于罢了太子之位,哪个太子皇上不是三宫六院!”
这也正是离予轩所以疑惑的地方,但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此事与自己所见的那女子一定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那女子被从偏殿浴室拖出来的时候,稍显狼狈,头发披散在前,但还是觉得那身体里面似乎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如莲般洁净无暇。
当然,这些话只是在太子的腹诽里消化了,若是说出口,还不一定被路之易曲解成什么样子了。但心里还是隐隐为那女子担忧着,不知现在如何了?
冉曦静默坐在床榻上,任由大颗滚烫的热泪往下掉着,一滴滴沉浸在被褥上,似是盛开出的娇艳花朵。
等到外面偏殿上骤然安静了,冉曦便想探出身子看看,还没等头伸出帘帐,一个沉重的脚步正快步向床榻走来。
冉曦赶紧缩回身子,坐到原地。轻拿起床褥半遮着面。
“你个孽障!还知道羞耻吗?”夜丞相怒不可遏地指着冉曦,原本通红的眼现在气得发紫。
冉曦一看,居然是父亲,想是父亲担心进宫来寻自己了,便欣喜的从床上一下弹起来,想要走到父亲的身边,跟着回府。
光着脚丫在床榻上蹦了好几下,才栖身到夜丞相跟前,闪烁着大眼睛,朝着夜丞相拼命点着头。
冉曦并不完全明白,刚才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会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刚才有那么多人盯着自己,害怕惊恐,才会哭着不止。至于刚才夜丞相说的什么羞耻,汐墨根本都没有听进到脑袋里,想是父亲随口发的几句牢骚罢了。
等冉曦坐下穿上红丝媪鞋,快速过去想要起身拉父亲衣袖,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的打得翻不起身子。
冉曦红肿的杏眼,痴痴望着父亲那张愤怒到扭曲的眼睛,心里陡然惊恐的不能自已。
“原来父亲真的为自己私自进了宫生气了!”汐墨撑起身子跪着爬到夜丞相跟前,拉了拉那官服,一脸乞求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两抹淡泪已经从脸颊旁倾斜而下了。
“滚开!”夜丞相又一弓腰,将摇尾乞怜的汐墨,一把推搡在了一旁,惊得趴在一旁的汐墨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刚才对自己的举动。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夜丞相的女儿,我也自当没生养过如此败坏门风的女儿!”夜丞相指着还没爬起来的冉曦,绝情毫不留余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