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墨回头看了看,那戴面具的人转过身子弓着腰退出去的样子。怎么看那人也不像是奴才,而且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但就是说不上
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
邻过中午了,徐夫人还跪在垫子上又磕头又拜佛的。这个时辰,冉曦怕是已经见过皇上了,而且教的那些礼数已经做完了。
但徐夫人还是不放心,倒不是担心冉曦会没记住什么,主要是看早晨出门的时候女儿精神恍恍惚惚的,生怕不要到了大殿上,一紧张出了什么乱子。
夜丞相满脸喜气洋洋的,看着夫人却在那里磕头拜佛,不由得过来唠叨几句“我说夫人,女儿都已经进宫做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去了,你又是在这里担心什么呢?”
这个家里面除了夜丞相之外,并没有人这桩婚事表现出格外的欣喜。
徐夫人更是一口气堵在胸膛里,要不是自己的丈夫心心念念要去攀什么皇室,冉曦怎么会今日如此不情不愿的坐上轿子,越想越来气,理也没理夜丞相,径直回到内室里去了。
再说说冉曦,举行完了仪式,本来先要去惠妃的寝宫里请个安,再回太子府,结果惠妃根本就没打算在寝宫里接待她,宴会一结束,自顾自去了花房。
打发的太监,简单告诉了冉曦一声,不用去寝宫请安了,直接回太子府去吧。
冉曦本来想着如何不合规矩,怕是以后会被别人诟病,想着让公公通融一下,自己去花房里拜见一下母后,就回去了。
谁知那公公死活拦着,说是不合礼法,直接让冉曦回去了。
到了太子府里面,冉曦静静坐着,总觉得惠妃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变了很多,不知是不是今天自己哪里出了错。
离予轩大清早就听见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响彻天际,心里面确实难受的厉害,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确是如此物是人非,分道扬镳。
本来早就想好,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但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悲情,坐在花园里,就开始一杯杯饮着闷酒,想找路之易一起喝两杯,却死活也找不见人。
正想着,要不要去外面兜转一下,好分散分散注意力。
出着门,就和路之易装了个满怀。
“我说,你大清早的跑到哪里去了?”离予轩看着这位将军神色匆忙地样子,肯定是去办什么私事去了,但看破总归还是没有说破。
“见了一个故人。”
看着这位路将军满脸的紧张,也不像是去见一个普通故人那么简单,便又打趣的问着“不知是什么故人,让路兄如此心神不宁?”
“救命恩人。”
“哦,那便不同寻常。”
路之易闻着皇子满身的酒气,就知道今天夜冉曦大婚,又受了不小的打击,肯定又是在借酒消愁。
话说,路之易经常看见这位皇子暮色三分的时候,独自坐到屋顶吹箫,是为了谁也基本打听清楚了。那又能如何呢?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