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成为太子,即便心知肚明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可能手段卑劣,他都毫无选择。
走出离莫枫寝殿的惠妃,心中简直是绝望至极,捶打着自己,流着泪“老天是在惩罚我吗?就像惩罚当年害了我的那个贱人一样吗?”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婉清在旁边搀扶着,安慰的说着。
“婉清,吩咐下去,出宫,去丞相府。”惠妃所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合力逼迫皇上尽快定下太子之位。
到了丞相府,惠妃正下着轿。房子里面的夜丞相听外面奴才通报,才知道竟然是惠妃娘娘亲自来府邸了,赶忙出门迎接。
“惠妃娘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邸啊?”夜丞相笑着将惠妃迎进门,惠妃则是一脸不屑就往里走。
到了内殿,惠妃示意让奴才们全退了下去。
“娘娘,这么兴师动众的可有什么要紧事?”夜丞相心里宽慰了许多“朝堂上的事,终究这个女人还是离不开我,我急,自有人比我更急。”
惠妃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也不看站着的夜丞相,便说道“今日我来,便不遮遮掩掩,大家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是啊!”夜丞相也随声附和着。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丞相怕不是将我惠妃视作一个目光短浅、任人摆布的乡野妇人。”惠妃说着便瞪了一眼嬉笑着脸的夜丞相。
一听这话,夜丞相就知道惠妃今日所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还以为告诉什么好消息来了,便也严肃起来了。“娘娘,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惠妃心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好,我们慢慢说。”便继续问道“夜丞相可真是有点贵人多忘事啊!祁坤县的那场火你不是赖到我的头上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哦!”原来是问这事来了。“惠妃可是有什么指教?”
“放肆。”惠妃拍着桌子,现在这夜丞相胆大妄为到了令人发指,即便自己亲自来过问,也还在装腔作势。“我们可都在一条船上,夜丞相你可别欺人太甚。”
夜丞相一听这是惹恼了惠妃,便赶紧上前作着揖“我的娘娘啊!我真是不知您所指何事啊!”
冷笑了几声,惠妃继续说着“好,那我就提醒提醒您,我让夜绍衡偷去那祁坤县,是去摆平那些麻烦,你们倒好,尽管擅自转移那些人,还偷跑了一个,是想不要脑袋了吗?”
“什么?偷跑了?”夜丞相睁大眼睛望着惠妃,细细思想着这到底是惠妃有意诈他,还是确有其事。
惠妃不想继续跟眼前这个人周旋,痛快说着“夜丞相,你不必再佯装,我自有人在打听。今日我来,还有要事。”
“听这口气,怕是真的,怎么能跑了一个呢?”夜丞相自语着,提着心到了嗓子眼。“还有何事,娘娘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