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看向季云檀，“当初真应该听你的话，顾杨那孙子太狡猾了，简直想要把我赶尽杀绝。”

十个亿，这对穆氏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虽然会伤及一些元气，但是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才对，但是现在看穆言的表情，好像遇到了公司快要倒闭的危机一样。

“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买一些版权啊？穆氏虽然主要的是影视，但是也不是专门做翻拍的。”这一点让季云檀很不解，穆氏比较厉害的还是培养新人这方面吧，怎么会想到翻拍呢。

“你真不知道？”穆言看向季云檀。

季云檀摇了摇头，她不懂，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她应该懂得吗？季云檀有点不清楚。

“穆氏投资了几个电视剧和电影，因为没办法播放，电视局那边迟迟批不下来，也没人买，其他视频网站的人给的价钱特别低，最后压在了手里，公司里的高层决定来趁着翻拍的热度让公司能起死回生，没想到顾杨就在这里摆了我一道，他肯定是看准了穆氏现在很着急用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在这上面使绊子，这是要置我于死地。”穆言紧紧抓着咖啡杯。

以前意气风发，以前的游刃有余，现在都变成了狼狈。

季云檀没想到这里面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她当时确实觉得顾杨不会那么轻松地配合，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心，一次交易，十个亿，击垮穆氏，原来顾杨的胃口这么大，不仅是十个亿而已，还有后面的穆氏吧。

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季云檀见的并不少，她见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亲自见证了这么重要的时刻。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季云檀问道，她不觉得穆言这次来专门是来诉苦的，其中说不定是有想要她帮忙的意思，她和穆言虽然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但是两个人相处的很融洽，如果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她还是很乐意帮一帮的。

“听说之前你的节目也被压住了，但是后来很快播放出来，不知道是和谁疏通了关系？”穆言问道。

季云檀看着穆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人是柳慕衍的好朋友，我感觉就算是去找他，可能也没有什么效果。”季云檀不想这么残忍地说这件事情，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像杨漠那种人，肯定会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旦查到和柳慕衍有点关系，到时候肯定问柳慕衍，她不敢保证柳慕衍会不会让杨漠放穆言一马，但是按照柳慕衍的性格，应该不会，如果这件事情是顾杨做的，那其实就是柳慕衍做的。

“这样吗……”穆言眼中唯一的光芒慢慢消失，他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一下又一下。

季云檀看着这样子的学长，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是事实上她也没办法插手这件事情。

这次就算是她让柳慕衍帮一下忙，柳慕衍可能都不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