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做的鱼可真辣，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鱼做的这么辣，快点给我拿饮料来。”杨漠的手给嘴巴扇着风，十分着急地说道。

季云檀赶紧在旁边的冰箱里面弄了饮料过去，倒好之后放在杨漠跟前，刚刚放好，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辣啊？我根本没有放辣椒，就连黑胡椒都没放多少，你这是什么嘴巴啊？居然能尝出辣的味道来。”季云檀抱臂看着杨漠，心想这人不会是在故意找茬嘛，她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杨漠并没有喝饮料，他笑了笑，“你现在的反应可不如以前灵敏，竟然这么晚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放辣椒。”杨漠美滋滋地继续吃着鱼。

季云檀的脸瞬间黑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让你来这里吃鱼，专门就会吐槽我，简直就是诚心给人添堵嘛，我还真是错了筋才会让你上来吃鱼。”季云檀气呼呼地处理着别的鱼，把处理好的都放在冰箱里。

“小时候你连蝌蚪都不敢玩，现在竟然能徒手杀鱼，简直是女中豪杰啊。”杨漠一边弄着鱼刺，一边看着厨房里面的季云檀。

季云檀刮着鱼鳞，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当然了，没人照顾我，我当然要自己照顾自己。”季云檀想到了在法国的那几年，她很多技能都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为了小孩能成长的更健康，她会每周做鱼汤，因为总吃西餐也不好，她学会了做一些其他的菜。

“看来你在慕衍身边真的受了不少的委屈，是不是？”杨漠真心地问道。

这个问题让季云檀沉默，委屈？以前可能会想着有吧，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委屈，有的只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去做一些事情。

当初明知道季元廓生下来可能只有一个妈妈，但是她还是坚持生了下来，当时开三指的时候她觉得她根本活不下去了，生个孩子简直比死了还难受，后来医生说看到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身体里面充满了活力。

后来季元廓渐渐长大，她越来越明白当初受的苦是值得的，因为现在她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所以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才没有犹豫，因为痛苦是短暂的，之后的甜蜜会一直包围着她。

唯一让她遗憾的是，当时生孩子的时候柳慕衍没有在她身边，虽然她知道柳慕衍一直都在注意着她，但是没有看到他，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

不知不觉中变得坚强起来，是因为柳慕衍的影响，也确实是因为他的影响，每次在她需要软弱的时候，他总是会不出现，让她不能去想软弱的事情，心里只想到了自己肯定可以，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她，她一直都是这么坚定地想着，坚定地做着，渐渐地变得有点无坚不摧起来。

柳慕衍，提起这个名字来，季云檀就觉得很温暖，以前听说一个人很多的性格是在小时候养成的，尤其是五岁之前，她现在渐渐明白确实是这个道理，以前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被柳慕衍影响着，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