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有她很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执着地看着一个人，好像是要用眼睛把这个人看穿一样，一直这样看着，眼神里面全都是执着和要命的认真。

柳慕衍也看着她，以往都是季云檀移开视线，但是当她十分较真的时候，就算是柳慕衍也没办法让她有任何的让步。

“我懂了，你喜欢这里，喜欢我们一起爬过的树，喜欢我家里的东西，喜欢这个房子里面任何有你的记忆，可能还喜欢我爹地和妈咪，但是你不喜欢我，对不对？你和我亲近只是因为这里留着你最美好的记忆，你不和我亲近，是因为你不想要这些美好的记忆里面有污点，是不是？”柳慕衍苦笑着说，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剑拔弩张的季云檀收起了身上的刺，她没想到柳慕衍竟然是这么想的，其实她最爱的就是他了，因为爱他，所以不想要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走到临界点，她甚至可以欺骗自己，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以前那些床上的交流都可以遗忘，只要他能幸福，他以后可以结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只要这样子，她就可以恢复以前的关系，他还是那个安哥哥，而她还是悄悄喜欢着他的小女孩，一切都没有变化。

“是不是这样？我全都说对了吗？”柳慕衍又问道。

季云檀没想到他会执着于这个答案，她的表情愣愣的，呆呆的甚至看起来有点傻，但是这些也无所谓，因为她真的很意外。

“我怀孕了。”季云檀突然说道，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其实刚刚拒绝他的行为也有一点原因是因为她怀孕了，不适合在做剧烈的运动。

这个回答让柳慕衍还能意外，他歪着脑袋，一直看着季云檀，脸上带着不解和意外，根本想不通季云檀怎么会突然说这个事情一样。

“孩子是谁的？”柳慕衍慢慢地开口，他意外地发现他的嗓子竟然有一点点的哑，明明刚才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季云檀移开视线，内心十分挣扎，她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她了解柳慕衍，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留下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负责，因为他就是这样子的人。

但是她希望他能去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她很少撒谎，在开口之前她根本没想过会告诉柳慕衍这件事情。

“是……谁的？”他又问道。

“我可以不说吗？”季云檀低着头问道，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交叉在一起，但是让她十分的恐慌，她怕说了之后会得到柳慕衍，但是会破坏柳慕衍本来的生活，这根本不是她想拥有的幸福。

“不可以。”柳慕衍坐直了身子看着季云檀，这件事情十分严肃，他不准备对季云檀有什么纵容，只有这件事情，她必须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必须要交代出来的事情。

季云檀苦笑了一下，“假设这个孩子是别人的，你会怎么办？”季云檀抬起头看向柳慕衍，每一个都像是说在针尖上一样，她的心一直在发颤，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说出去就说出去了，不要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