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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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郡君看着慕容德伯一眼,又朝慕容玉楼一眼,莫不是迎香如实相告,她此时还真的要被蒙在鼓里了。

梁姬这么多年在她面前尽心尽力,竟慕容玉楼如此,怎么说,慕容玉楼也是府内堂堂正正的嫡女!就连四娘都是比不上的,后院自古本就不太平,竟没想到,竟是如此乌烟瘴气。

老郡君冷哼一声,“二娘,你说!”

梁姬一惊,没想到她这个十几年在老郡君身边尽心照顾竟比不上慕容玉楼半个月?慕容玉楼,既如此,就休怪我心狠了!

慕容玉楼忽而眼中落了两行泪水,她身旁的翠玉便将此事一五一十得转述给了老郡君。

老郡君冷哼一声,“不错,人证物证俱在才能断定一个人的罪名!可有物证?”

老郡君如此一说,梁姬暗自浅笑一声,随后走到那许士杰面前,“老郡君问你可有物证?若是没有,那便是信口雌黄!损污贵女清白,小心我大司马府将你乱棍打死!”

许士杰见状,脸上有些慌了,他将自己胸前护地死死的,“没有,没有。”

“来人!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梁姬指挥着几个侍婢,强硬着将许士杰的手掰开,一条浅蓝色的帕子被掏了出来,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这块浅蓝色的帕子浅云居中的嬷嬷侍婢们都认识,这是慕容玉楼贴身的帕子。

梁姬对卢香道,“这可是你们家娘子的东西?”

“是,这是我们家娘子让我交给许郎君的,说是信物。”卢香哭着道,“夫人,婢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梁姬朝着一旁正可怜着的慕容玉楼道,“二娘,你可还有什么可说的?人证物证可都在的!不是梁姨我不帮你,可是你自己扯了慕容家的脸面!”

慕容玉楼十分得体得朝老郡君行了一个礼,“祖母容禀。”

老郡君颔首,慕容玉楼则道,“卢香是我院子里的末等侍婢,如此隐秘之事,孩儿怎地会交给她去做?”

“正因为是末等侍婢,做起来才不会引人注目啊!”梁姬在一旁柔柔得说着,她的脸上一脸得意,如今只要结果在眼前,无论什么,都不过是狡辩!

慕容玉楼又道,“我的这块帕子可是一直在翠玉身上贴身保管的,为何会落到了卢香的手中?”她有扭头问向翠玉,“我的帕子呢?”

翠玉摸了摸身上,面露吃惊,“娘子,帕子不在婢子身上。”

“既如此,也没什么可辩的了。”梁姬道,“老郡君,阿郎,我同夫人二人同掌内院事务,如今二娘院中出了此等不光彩之事,我实在一时之间难以拿定主意,我听闻,民间娘子出嫁前与人苟且,恐怕是要浸猪笼的,最末等也是要送到观中做女冠的。”

这么一下子,便成了她与这许士杰苟且了,还真是快啊!

“父亲,梁姨,你们真的认为孩儿有罪吗?”慕容玉楼面上早已泪光满脸,像是极为委屈的模样。

梁姬道,“二娘,你当众被抓,梁姨也不能帮你了。”

“倘若玉楼是清白的又如何?”慕容玉楼看向慕容德伯,她倒要看看这位朝中的大司马该如何处置眼前的事。

然而,慕容德伯却是站立在一旁,面如铁色。

梁姬见此情况还想说些什么,见翠玉忽而拍了拍脑袋,大声道,“娘子,婢子想起来了,帕子一直在您的身上!”

这一句话,竟使得梁姬得意的面色一震,老郡君道,“混账东西!大惊小怪!”随后她朝慕容玉楼道,“你身上可有帕子?”

慕容玉楼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在自己的怀中摸了摸,一块浅蓝色的帕子从里头掏了出来。

这场景使得在场众人也是有些讶异。

慕容玉楼举着手中的帕子,角落里绣着点点大红的梅花,梅花下方正正经经绣着一个字,“楼”。这确实是慕容玉楼的帕子没错。

“定是孩儿方才被吓糊涂了,原来这帕子一直在孩儿怀里揣着,连累祖母担心了。”慕容玉楼又在老郡君面前深深一跪。

迎香立刻将她扶了起来,老郡君冷哼一声,“不关你的事。”

翠玉便走到许士杰面前将那块帕子扯了过来,同样浅蓝色的帕子,只是不同的是,上面绣着的是牡丹纹样,而牡丹花下赫然绣着一个“露”字。

她将帕子递到了老郡君手中,老郡君看了一眼,随即将牌子丢到了梁姬的面上,“这后院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梁姬被老郡君这一丢,完全愣住了,她拾起地上的帕子,展开一看,却见她方才脸上得意的神情,如今竟是面如死灰。

这分明就是慕容玉露的帕子。

只不过是慕容玉露用腻了的帕子,这帕子是慕容玉露放在屋内酸枝木架子上的,尘封多年,想必她也忘记了,前世,慕容玉露可是用这帕子害过慕容玉楼,如今,她慕容玉楼也不会对她如此客气!于是慕容玉楼在卢香鬼鬼祟祟之时便用了几日的时间,也绣了一条相似的帕子。

慕容玉楼故作天真,道,“为何是大娘?大娘还要过两年才及笄呢。一定不是的。”

男女十岁不同席,论年纪上来说,十岁的慕容玉楼和十三岁的慕容玉露两者一比,说是私定终生,慕容玉露的可能性可远远大于慕容玉楼。

慕容德伯沉默了。

梁姬朝院中侍婢嬷嬷道,“把他给我拖出去!”

“梁夫人,我冤枉啊!大司马,我冤枉啊!”许士杰扯着嗓子,也不知怎的,他才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被人在口中塞了一块布,被拖了出去。

慕容玉楼连忙在梁姬面前跪下,“梁姨,大娘定然不是故意的!玉楼知晓梁姨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但玉楼还是要求求梁姨千万不要将大娘送去做女冠!”

她这么一说,实在是将梁姬放在了砧板上,梁姬目光流转,慈爱得将慕容玉楼扶了起来,“莫慌,你父亲你祖母都不会冤枉了你大娘的。”

随后她朝那卢香狠狠问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

“卢香是玉楼院子里的,竟然还有人指使的吗?”慕容玉楼不解问道。

“二娘啊,你年纪小,可别被某些人蒙骗过去才是。”梁姬暗狠道,她倒是能沉得住气。

而此时却见卢香跪倒在地,朝梁姬求饶,“夫人恕罪,是余夫人!是余夫人让奴婢做的!”

“妖言惑众!”慕容德伯冷声道,“若是再敢乱攀咬,不止是你,就连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

余夫人一直是慕容德伯的心头肉,虽说是齐国公府中的庶女,但早在慕容德伯娶了白氏的时候便早已同她暗通款曲,直到白氏去世,慕容德伯就迫不及待得将余氏迎回了府内。

只不过她是庶女,且一直未曾有儿子,老郡君本就瞧不上,再加上,老郡君同齐国公老夫人交好,本该是老夫人的嫡女嫁过来的,前夕竟莫名其妙的落马身亡,齐国公老夫人本就不受宠,是故便将这位庶女嫁了过来。

寻常人是极少看到慕容德伯发如此大的怒火的,这回连梁姬都惊住了,她一直以为慕容德伯最最心疼的是她自己,方才得知慕容玉露时他都没如此大的反应,而如今得知是余夫人,竟发了如此大的火气!难不成,慕容德伯亲近自己而故意冷落余夫人是为了……。

梁姬忽而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疼。

慕容德伯这么一怒,院子中便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腥臊味,众人朝卢香处一瞧,却见她的地上湿了一片。

“婢子知错了!婢子知错了!是平夫人!是平夫人让婢子这般说的!如若不然,平夫人就要杀了婢子的家人!郎主饶命!郎主饶命啊!”

“还敢乱攀咬?拖出去乱棍打死!”慕容德伯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番话。

老郡君对此只是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咱们慕容家的后院竟也如此热闹!大郎!你这是怎么管教的?”

慕容德伯心中一顿,连忙朝老郡君行礼,“母亲息怒,儿知错了。”

随即他看了一眼梁姬,“你恐怕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管事了,还是将这管事之权交给燕儿吧。”

燕儿是余氏的闺名。

梁姬随即跪了下来,正想说什么,却听慕容德伯道,“既然是大娘做的,那就让她去留仙观住几日。”看来他的心里竟是相信了。

“阿郎!这一切和大娘没关系啊!”梁姬大声哭着,“大娘是冤枉的!大娘是无辜的!大娘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贵女,又如何同这么一个下贱之人有什么勾搭,阿郎,你不公道!”

慕容德伯却是不想理会。

“夫君。”梁姬泪眼婆娑,改口唤他作夫君,“夫君,这十几年来,大娘最孝顺的都是您,妾也未曾做过一件对不起您的事,大娘也一样,妾听闻一入留仙观便是要做各种粗活,夫君,您真的忍心让大娘去那里受苦吗?”

老郡君冷哼一声,这么多年,后院没起什么风浪,所以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如今竟如此明目张胆,她实在是很失望。她看了一眼梁姬,随后拂袖便打算离开浅云居。

慕容德伯也打算跟着离去。

可没曾想,当她们转身的那一刹那,梁姬身边的李嬷嬷竟大声的叫了起来,“快去请医士!快去请医士!夫人晕倒了!快去请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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