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初扭过头，不看他。

她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眼泪随着心情的悲伤会哗哗哗地落下。

“我不想出去。”她执拗起来，不肯看霍启琛一眼。

霍启琛见她这模样，更气，他待她不够好吗？“你到底怎么了？”

霍启琛急声问道，又气又恼地看着她。

“我没事，我就是饿了。”徐若初辩解道，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面色冷青。

说着，她又挣开霍启琛的手，要往厨房走去。

霍启琛见她如此急着脱离自己，气得很，直接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去。

他的怀里是很温暖，却给了别的女人，徐若初急着挣扎，全身不停地乱动，“霍启琛，你放我下来。”

霍启琛死死地抱着她，本不想太用力，可是不用力又怕她将自己摔着。

“徐若初，闭嘴！”他恼道，说时直接将徐若初往床上扔去，自己跟着扑了上去。

他压着她，徐若初无法挣扎，又不肯放弃，双手不停地用力打着霍启琛的后背，“霍启琛，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宠物！”

他要她在屋里乖乖的，她就必须得听话，不能出去找工作，不能和他顶撞。

他把她当作一个宠物而已。

“听话！”霍启琛半天，还是说了这两个字。

霍启琛又怎知这两个字伤极徐若初的心？

她难道不知道，他早就喜欢她，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害怕向她表白！

害怕和她表白之后，她会说，你只是我的哥哥，我一直把你当作哥哥而已！

哥哥，好讽刺，他对她做的事哪点是个哥哥会对妹妹做的。

“徐若初，看着我，怎么在要你？”他用手捏过徐若初的面，让她的双目对上他。

“不许碰我！”脑海里，尽是他昨晚的样子，她看见的，她想的都是。她拼命地推开霍启琛，身下不断地扭动，挣扎着，就是不许霍启琛碰她半分。

霍启琛恼了，他温柔地要她，想让她感觉到自己在爱她，让她感觉到他的心，她竟是这个反应。

“徐若初，我到底哪里不如你的意？或者你想对我说，我根本配不上你。”

他是肮脏的，很早的时候就害过人，这些年与形形色色的人结交，早把纯净的心玷污。而徐若初，他那些年一直护着她那般地好，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是！”徐若初轻淡地回了一个字。

她受够了，霍启琛要她不过是因为一个孩子，他答应莫老给的一个孩子，她对他来说，算什么，发泄的玩具，生孩子的工具，圈养起来的宠物？

霍启琛身子一怔，伤心地看着徐若初，他的一只手抽出来，摸着徐若初的面容。

她的眼泪，他越摸，掉得越多。

“霍启琛，我说了，不许碰我。”徐若初在他的手落到她的嘴边时，抬头张口咬了过去。

霍启琛吃痛，皱紧眉头，没有移开手，只是双目极冷极冷地看着徐若初。

徐若初闻到血腥味，见霍启琛也未移开双目，愣住了，松了口。

两个人双目相对，过了许久，霍启琛放开徐若初，起身理了自己的衣服，淡声说道：“好，我不碰你！”

说着，他走出房间，走时重重地将房门关上。徐若初看着黑下来的天，看着黑暗的屋子，缩着双膝靠在墙坐着。

她不喜欢如今的气氛，他们在一起，一直一直地吵。

天全部黑下来，徐若初坐到后头，饿了，她本来就一天没有吃饭，最后不得不爬起身，打开房门去做吃的。

客厅里没有霍启琛，他已经不在，什么时候走的，徐若初不知道。她走进厨房，桌上放着已经做好的饭菜，霍启琛怕饭菜冷，故意用碗盖着。

他的细心，让徐若初双眶一热。

他还记得她没有吃饭，替她做了饭菜，桌上的菜肴做得很香，徐若初很饿，但是吃得很慢，一口一口，一顿饭，她整整吃了一个钟头。

她想，如果霍启琛回来了，她要好好地和他聊聊，如果对她真的不爱，他们离婚！

而从这次的争吵起，霍启琛避着徐若初，每晚他很晚回来，回来时从卧室里拿些换洗的衣服，然后窝在沙发上入睡。第二天比往常起得早，徐若初还在睡梦里，他就起来去上班。

徐若初试着等他回来，有次在沙发上等到很晚，直接睡着。想他要是回来，见她霸占沙发，一定会抱着她去卧室。

霍启琛回来，却是看到沙发上的徐若初，而没有徐若初料到的一样抱她回卧室，他直接睡在卧室。

这样的改变，徐若初更不习惯，她喜欢他们在一起温馨的场面，喜欢他和她坐在一起看电视，哪怕不说话。

他们的关系又变回结婚初期一样，不，比那时候的关系更僵。徐若初想，他们回不到温馨的时候，隔了孩子，隔着柳思络。

霍启琛并非想真正地冷漠徐若初，每每晚上回来，故意要回卧室，只是想多看她一眼，看她时，又想忍不住地要她。

他克制着，快速走出房间。

冷漠她，只是要她想清楚，他对她的感情，给她空间和时间接受自己。

她说，不要碰她。他心痛，但是还是遵守她的承诺。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将他当作自己的丈夫。现在，连孩子都不肯同他生。

他摸不透徐若初的心，徐若初也看不透他的。

就这样相处，很平静的水面下，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