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家住了这些年,对香榭私苑,徐若初还是有所闻。
最让外人好奇地是,私苑的老板的身份?
更让徐若初没有想到的是,莫淮景要她到这里,是替她安排了工作。
工作的待遇或是时间都比一般的酒店来得好,莫淮景也似乎料定徐若初会拒绝,以告知霍启琛的烂借口威胁她。
而且,告诉她,霍启琛不是这里的会员,进不来!
徐若初承认她怕被霍启琛知道她骗了他,于是听了她的话,况且这里面的环境很幽雅。
私苑的工作说轻松,但要遵守的规矩不比酒店少,它采用的是会员制,所以进入私苑的,或是高级官员,或是名贵公子。
每日来的客人也不多,但出手阔绰,一顿的消费相当于一家普通餐馆一天的。
走在幽静的长廊里,这里没有酒店餐厅的喧哗,安静地能听见长廊上泉水滑落假山的声响。
尖细的高跟鞋撞见地面,带出刺耳的声音,来这里的人很少会故意用力踩,在安静的长廊上,“嗒嗒嗒”地响。
徐若初不是喜欢多注意闲事的人,但是那女人的声音如高跟鞋一般尖细,熟悉地进入她的双耳。
“我到了。”
徐若初扭头看见黎欣儿站在一包厢门前,挂了手中的电话,然后包厢跟着打开。
黎欣儿没有注意到徐若初,昂着头走进包厢。
一个月,黎欣儿消失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家境不富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若初奇怪,自己会在这里碰见黎欣儿。她的心思回到手中的工作,凑巧地是,要她送的茶水就是黎欣儿走进去的包厢。
包厢的门虚掩着,徐若初瞥见黎欣儿艳红的双唇,双腿上的短裙撩到腿根处。
她对面似乎坐着一个男人,被门处的墙面挡了去,从徐若初这个方向,只能看见男人的皮鞋。
“东西在哪?”传来男人的声音,很深沉。
“真是想不到我姐姐爱的人是你?”黎欣儿没有接过他的话,抿着笑意,懒散地回道,“不过,瞧瞧那张照片,你与姐姐蛮配的!”
“照片拿来,钱我给你。”男人声音里明显地不悦。
“急什么?我不过是好奇你与我姐姐的故事,一个是酒吧的调酒女,一个是有势有财的......”
“东西!”男人不耐地冷声道,徐若初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想是男人怒了,起身要走。
“给你就是了。”黎欣儿娇笑地说,她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身子靠向男子,隔得远,徐若初模糊地看见照片上的男女,具体的容貌瞧不清楚。
“还有吗?”男人沉声问道。
“没了!”黎欣儿欢喜地说道,她手中的照片换成一张支票。
二人的对话虽然不完整,徐若初已听得明白。
黎欣儿无意间发现黎萱儿和那男人的合照,于是来这里进行一场交易。那男人绝不是霍启琛,那么就是说,黎萱儿爱的人不是霍启琛,而且另有其人,她想嫁给霍启琛,是为了不愿别人发现她和那男人的关系。
她想起,黎欣儿提起过黎萱儿曾有过一个孩子,而,她更清晰地想起,霍启琛趴在她身上,对她说:我没有碰过她!
没有碰过黎萱儿,是吗?
那孩子,也不是霍启琛的!
徐若初的猜测,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若是这样,黎萱儿背后的男人多狠,霍启琛又背了怎样的污点?他受了莫大的欺骗!
心里想着霍启琛,徐若初忍不住地推开门,想看清楚那男人是谁?
“你在干什么?”在徐若初只触到门时,身后传来严厉的声音。
是香榭私苑的主管,主管冷眼看着徐若初,关上包厢的门,厉声警告道:“这里的客人做任何事都有绝对的自由!”
“保密是我们必须做到。这是私苑的规矩!”
徐若初被带进香榭私苑时,就被告知,在私苑听到的,看到的必须守口如瓶。
这也是香榭吸引那些上层人的理由。
秘密无处不在,就是有没有一个人给它掩埋的地方。
霍启琛对徐若初声陈报了培训班学习,越来越觉得可疑。虽然这几日,他一回家,徐若初已经在家,说是已经结束了课程。
回到家见到熟悉的人儿,可霍启琛仍然觉得可疑。
他闷闷不乐了数天,直接打了电话去徐若初报名的瑜伽班。
然后,结果竟然是徐若初从未没有去报过名!
她为什么要骗他?她这些天晚上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霍启琛说不出地烦躁,盯着手机屏幕上“徐若初”的名字,折磨了自己许久,也没有拨过去质问。
徐若初,你给我回家等着!他恶狠狠地想道!
更气人地是他故意提前回家,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徐若初的身影。
外面的门铃响起,他冷着脸,不屑地哼了声,过去打开门,愤怒地骂道:“徐若初,你死哪去了?”
徐若初的眼皮跳了一个下午,心神极其地不宁。
果真,应验了!
徐若初后悔回来,她一打开霍启琛的家门,入目的是一对男女相拥地抱着。
门锁的声音,门板撞墙的声响彻底吵了这对“浓情蜜意”的男女。
傍晚的阳光西落,可竟是那么地刺眼,从窗户里射入进来的阳光刺得徐若初双目发痛,她低下头,抿嘴微微一笑,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若初,你回来了。”被“抓奸”的男女平静异常,黎欣儿露出笑意,难得温和地对徐若初说话。
“嗯。”徐若初没有看她,淡淡地应道,然后发现整个屋子的气氛好怪异,她就像一个多余的人隔在霍启琛和黎欣儿中间。
视线无意地瞥到霍启琛的裤管,徐若初的心有些发痛。
她记得很清楚,是她闯入他和黎萱儿的爱情里,也是她害死他心爱的女人。
黎欣儿是黎萱儿的妹妹,他是喜欢的吧。不然,那次不会带黎欣儿回来,不然,她小产了,没有让黎欣儿给自己半句交代。
那浴室里的混乱,徐若初猜到,是黎欣儿做的。
可是,他,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她等不到他为他们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想及,徐若初一阵心寒,前些日子的温暖瞬间被封冻住。
而,这次的难受竟连着心一起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