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如果你没有再想说的话,滚出去。”安澜冷声道,“这场婚礼,我会结下去。”
“宁安澜!”宁夫人震惊,都到这个份上,宁安澜还要占着秦谨瑜不放。
“婚礼你敢再进行,我要你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谨瑜也会弃你而去,要你的下场比二年前还惨!”宁夫人咬牙恨声说道。
原来,安澜还在犹豫嫁与不嫁秦谨瑜,要是嫁了怎么和谨瑜生活?她现在明白过来!
“宁夫人,我试试。”
“澜姐姐,你和哥哥不合适。”一旁看戏的宁初柔终于开口说话,她一出声就让安澜觉得讨厌。秦谨瑜怎么有这样可恶的妹妹?
“你看,楚大哥多喜欢你,你和楚大哥才是一对。”
宁初柔真的有做红娘的潜力,一说话就将安澜和楚子辰配在一起。
安澜冷笑,楚子辰对自己喜欢,他不过是收了宁夫人母女的钱,败坏自己的名声,要她嫁不成秦谨瑜。
楚子辰见她们将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笑着说道:“我先走了。”他走到宁初柔面前,说道,“宁小姐,别忘了汇钱到我卡里。”
一句话说得宁初柔白了面容,她狠狠地瞪着楚子辰,楚子辰不在乎宁初柔的白眼,哼着曲子离开。
安澜笑着,宁初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子辰一句话说明宁初柔是出钱的人。
宁夫人听出里面的意思,朝冷着小脸的宁初柔说:“初柔,你先出去,我和她有些事谈谈,别让你哥进来。”
“嗯!”宁初柔露出笑意,应道。
宁初柔出去,屋子里剩下安澜和宁夫人。没有安澜想象中的样子,宁夫人没有等宁初柔走后,怒声骂过来或是一个巴掌扇过来。
她等着宁夫人出口,想听听会说什么、。
“安澜,你爸爸回来了。”过了半会,听见宁夫人淡淡地说道。
安澜身子一怔,这门婚事怕宁老贼反对,所以秦谨瑜是趁宁天策不在办的,听说国外的分公司出了问题,宁天策要去一个多月,现在提前回来一定是为了她和秦谨瑜的婚事。
“他已经知道你和谨瑜的事。”
安澜不说话,听着宁夫人说后面的事。
“澜澜,你爸爸不会同意你和谨瑜在一起的,你们就是结了婚,他也会逼你们分开。”宁夫人继续说道。
“这些事你和秦谨瑜去说吧。”安澜淡声说道,说完,要出门去。
宁夫人快她一步,挡住安澜的去路,“澜澜,谨瑜要娶你是铁了心的,你该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是你的儿子,你们让他接近我意图不就是要我痛不欲生吗?”安澜冷嘲道。
宁夫人一愣,说道:“澜澜,我和初柔是不该抢走沈谦,可是如果沈谦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们用尽什么手段,都抢不走他。而这些事谨瑜没有插手过,你要报复应该冲着我,饶过谨瑜,好不好?”
“澜澜,我求你!”
宁夫人说着,哭了出来,她抓紧安澜的衣服哭得厉害。
安澜对宁夫人的哭泣愣住,她看不出宁夫人的眼泪是装的。
“我和他结婚,宁家的东西不还是他的吗?”安澜冷笑,用秦谨瑜当日对宁夫人说的话回过去。
宁夫人也是怔住,原来那日她和谨瑜的谈话,宁安澜都听了去,而宁安澜对谨瑜存在误会和恨意。
这一想,宁夫人也不解释,她继续劝说安澜:“澜澜,若是你和谨瑜结婚,宁家的财产你爸根本不会给你们。”
“宁家的东西已经不是我的。”安澜淡道,从她被赶出宁家,就知道宁氏的东西不再属于安家。
“可是瑾瑜那?”宁夫人急着说道,她只为秦谨瑜的未来担忧,“他是秦家的养子,你和他结婚已经惹得秦老夫人不高兴,谨瑜一个人创办公司很不易,没有关系很多事情办不好。再得罪你爸爸,他一手建的秦氏定完蛋了,澜澜,你难道忍心看着谨瑜落魄吗?”
“因为你,他会失去所有。”
“娶自己的妹妹,这事要是传出去,外人怎么看谨瑜,他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面对别人。”宁夫人继续说道,“你和谨瑜是不能结婚的,你应该知道。”
“我真是他的妹妹?”安澜似问宁夫人,又似冷讽。
这是安澜最不敢接受的一点,她一直都不信自己是秦谨瑜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他们是兄妹,秦谨瑜就算为了宁初柔,也不会包养自己。
他不是那样心狠的男人,不会在知道他们是兄妹的情况下,还要她?
“是!”宁夫人轻声说道,又怕安澜不相信,提高声音,“是的,你们是兄妹,你们不能结婚,被媒体知道,谨瑜毁了。”
安澜噙着笑,没有说相信,也没有提出疑问,她就这么抿着嘴笑着。
“宁夫人,我该去结婚。”安澜看向双目发红的宁夫人,淡声说道。
“宁安澜,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要和谨瑜在一起。”宁夫人见安澜没有半点的反悔,恼恨道。
“秦谨瑜敢娶我,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不管如何,这场婚礼她想继续,她还是想做秦谨瑜的妻子。
“宁安澜,你嫁给他,会毁了他的。他疯了要娶你,你就不能为他着想吗?你爸爸知道你们结婚,他还会把宁氏交给谨瑜吗?不会的,他不会的。”宁夫人厉声说道,她的手抓着安澜的手腕不放。
“你不能嫁给他,我说过,你要是嫁给他,我让你跌得比二年前还惨!”
宁夫人狠狠地瞪着安澜,安澜一笑,“宁夫人,请随便!”
宁夫人真的要发疯,她好话狠话都说过,连眼泪都掉了,哭着求宁安澜,宁安澜竟然没有半点动心,一定要嫁给谨瑜,想着把谨瑜给毁了。
要是宁安澜嫁给谨瑜,那么谨瑜没有办法恢复宁家长子的身份,他得到只是一个秦氏养子的身份,有什么用?她的儿子聪明能干,他朝一日绝对比过宁天策,怎么能让宁安澜把他给毁了。
可是不管宁夫人怎么不愿,宁安澜已经打开房门走出去。
她慌乱地跟上去,想将宁安澜拉回房子,就是杀了宁安澜也要阻止这场婚事。
当她的手抓住安澜的手,欲要将安澜往房子拉去,秦谨瑜冷着脸站着走廊一头看着她们。
“婚礼开始了,我们走吧。”秦谨瑜脸色不好看,他冷冷地瞪着宁夫人。
安澜想起,她昨晚将他赶出公寓,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在公寓楼下的车里呆了一夜。到第二日早上,他也不将这事同自己说。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什么痛什么难过喜欢放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给她。
宁夫人看到秦谨瑜出现,心慌,忙松开安澜的手,端起笑容对上秦谨瑜的双目。
“宁夫人,来参加我的婚礼就不要做些不是宾客该做的事。”秦谨瑜冷声警告道。
说完,他走来握住安澜的手转身要走。
“谨瑜,为了这个女人,你一定要和我作对吗?”宁夫人在他们身后厉声说道。
“你娶了她就一无所有,你非要娶吗?”
“我没有和你作对,我只是想娶自己爱的女人。”秦谨瑜淡声说道。
听秦谨瑜回宁夫人,安澜的心酸酸的,她抬起头看向秦谨瑜,他冷着脸,侧面看上去很冷硬。
“谨瑜,你确定要娶我?”她停住脚步,问道。
“结了婚,就不能后悔!”
“嗯。”秦谨瑜点头,他握紧安澜的手,说道:“澜澜,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过!”
他说完,俯身吻了安澜的额头,“今天你真漂亮!”
做新娘的那天是女人最漂亮的,安澜记着曾经的她也是穿着这么一身婚纱,被身边所有的人都夸漂亮,而结局是她没有结成婚,被人甩了。
过去的事经过时间的洗涤,安澜仍然历历在目,被他们伤得太深,害得太苦,没有报复回去或是夺回来,总是会做梦惊醒。
她想告诉秦谨瑜,你是宁夫人的儿子,这根刺扎到我心里根本拔不出来!
婚礼开始,这个宴会厅是酒店最大的,在厅里的四面都放着安澜和秦谨瑜的照片,一张张地被放大看到别人眼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他们出场,很多人在鼓掌。
当然,很多人都认得安澜,不少的人参加过二年前宁安澜和沈谦的婚礼,那场未果的婚礼依然有很多人记着。
底下有人夸新郎新娘相配,也有说宁安澜厉害,被宁天策赶出宁家过了二年又攀上沈谦。
耳边的音乐声很响,司仪的说话也很有趣,可安澜还是听得见那些人的议论。她平静地站在那里,却因为别人的指点感到有根刺没有从心里拔出来。
秦谨瑜握紧她的手,他好似怕她会溜走。
站在台上,也看得远,安澜瞧见酒席上坐着的宁夫人和宁初柔,她们冷笑地看着自己。再远些,到了厅的门口,她看见宁老贼急匆匆地赶过来。
他脸色不好看,宁夫人和宁初柔一直在等他,看他来了,立即出去迎接。
安澜想,宁老贼都赶来阻止,她和秦谨瑜真的是兄妹。而他们相爱又如何?做哥哥怎么能娶妹妹那?
宁天策的出现,秦谨瑜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明明叫人拦住宁天策,怎还被宁天策赶来?
因为宁天策的出现,场上的司仪停止婚礼的继续,他认出是宁天策,以为宁天策赶来参加秦谨瑜和安澜的婚礼。
“司仪,继续!”秦谨瑜对司仪的停止不悦,他厉声提醒道。
“谨瑜!”宁天策走近他们,冷声唤道,“你们在乱弄什么?”
乱弄?是宁天策形容这场婚事。
“宁先生,我要娶安澜为妻。”秦谨瑜淡淡地说道,一点都不怕宁天策的发怒。
安澜的手心都是汗,她想从秦谨瑜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可被秦谨瑜握得很紧。
“胡闹,这婚事我不同意。”宁天策一句话说道,他冷瞪着安澜,骂道:“澜澜,你怎还是这么不懂事!”
嫁给心爱的男人也叫不懂事!安澜想笑,可是双眶湿了,她看向台下的人,很多人在看戏,还有很多人根本不看好她和秦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