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笑着,她看痴了,不曾想过这个男人笑得那么迷人,那么地温柔。
原来,他不是面瘫。
“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好看?”秦谨瑜见她看自己傻了,调侃道。
“嘴贫!”安澜说道,她反握秦谨瑜的手,“你老实交代,为什么骗我?你和宁家什么关系,宁夫人干嘛要讨好你?”
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宁夫人对秦谨瑜很好。
“难道,她想将宁初柔嫁给你?”安澜笑着问道。
秦谨瑜抬手轻轻地赏了安澜一个栗子,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你与他们关系不好,我告诉你怕你不高兴。”
他说完,安澜还是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我也不知道。”秦谨瑜敷衍道,他跟着将安澜搂入怀里,“看你站在这里被风吹得全身冰凉,我们回去再说。”
“嗯!”被他搂着很温暖,安澜嘻嘻地笑着,往他怀里更钻了钻。
她尝着爱情的甜蜜,没有在意秦谨瑜为什么与宁家关系密切的答案,她没有想那么多,只当因为沈芯。
看安澜被自己哄得温顺,秦谨瑜替她系好安全带,双目落到她嘴角温柔的笑意,心却是一阵阵地发痛。很多事他一直瞒着她,很多事一说出,她必定承受不了。看她平日好强,却比任何人都脆弱,看她笑得幸福,在黑夜里哭得比谁都凄惨。
他是真的不愿让她受苦,所以与沈芯摊牌,取消婚事。也知道与安澜的路很长很长,只希望她信他一直一直。
回到公寓,安澜一觉睡醒,她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目看见秦谨瑜抱着自己上楼,于是抿着笑意又合上双眸。
“醒了,那该办正事!”秦谨瑜低头瞧着她,说道。
安澜看着他,她看醉了,这样美好的夜偏又给人不安,好似这是一场梦。
“我与沈芯解除婚约。”
“给我时间,等我!”他又说,“澜澜,你要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信我爱你。”
“嗯!”安澜应出声.
两个人相吻,所有的一切都将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偏偏此时来了电话,打断他们。
安澜没好气地嘟起嘴看着秦谨瑜接起电话。
她想是沈芯吗?不是说和沈芯解除婚约,怎还打电话过来?不由得不悦,拿脚踢了秦谨瑜。
秦谨瑜看了手机屏幕,对屏幕上的名字皱起眉头,他一手摸着安澜乱踢的双脚,并示意安澜不说话。
“有事吗?”
“我在睡觉,没有事情明天再说。”秦谨瑜简单地说了二句便挂了电话。
安澜看着他将手机放回床头柜,问道,“谁呀?沈芯还是你哪位情人?”
“宁初柔!”秦谨瑜淡淡地回道,又怕安澜乱想,“她问我看见沈谦没有?”
“哦!”提及沈谦,安澜下意识地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还是感到奇怪,深更半夜,沈谦不见了吗?
“安澜!”安澜想着时听到秦谨瑜唤自己,她应声抬起头看见秦谨瑜眼里闪着冷意,“我才是你的男人!”
她是他的!秦谨瑜一遍遍对自己说,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事,她都是他的!
第二日,秦谨瑜如他对沈芯说的,去了沈家解除婚约。
沈芯以为秦谨瑜不会真的那么绝情,他会过段时间来沈家,或是她再拖一拖,他们就结婚。
当看见秦谨瑜走进自家的门,听见他很有礼貌地对沈父沈母说:“沈叔叔、沈阿姨,很感谢这些年对谨瑜的照顾,今日谨瑜来十分抱歉,想同令千金解除婚约!”
秦谨瑜开门直入正题,听得沈父沈母愣在当场。他们以为秦谨瑜来是商量婚事,婚期都订好了,只等秦谨瑜点头。这唱的又是哪处戏?
沈父沈母不禁将双目转向一旁的沈芯,沈芯低下头,不做回答。
“不怪沈芯,是我不懂珍惜。”秦谨瑜说得客气。
沈芯轻蔑地笑笑,他就算把过错全推到他身上,她爸妈也不会信她?
“谨瑜,这事你和秦老夫人商量过没有?”沈母起身问道,她一脸地焦虑,说话时拿双目瞪了沈芯几眼。
“奶奶那边,我会去说。”秦谨瑜淡淡地说道,想拿秦老夫人压他?
“哦,这样!”沈母顿了顿,思索了半天又道:“谨瑜,我们一直将你当做儿子看待,你怎好好地说解除婚约,一时我和你叔叔没法接受,你和芯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秦谨瑜回道。
他和沈父沈母说话时,楼上的沈谦和宁初柔下来。
沈谦和宁初柔结婚后,搬进沈家,同沈父沈母住在一起。
他们走下楼,诧异地看着秦谨瑜和冷着脸的沈父,当听到沈母说,秦谨瑜来解除婚事,更是奇怪。沈谦不禁出声,“谨瑜,你和我姐在一起二年,现下解除婚约,让她以后怎办?”
到底是自己的姐姐,沈谦为沈芯打抱不平,秦谨瑜却是冷笑,当年的安澜和沈谦青梅竹马,结婚当日被他抛下,沈谦可曾想过安澜的以后?
不过,秦谨瑜没有将这意思说出口,他知道与沈芯解除婚约面对很多困难,但没想过退缩。
“我与你姐姐只是朋友!”秦谨瑜回道,他知道自己和沈芯没有结局,所以未碰过沈芯,二人之间最多的亲昵只是牵手。
被秦谨瑜这样道破二年里的关系,沈芯抬起头双眸里红红的,这是极大的屈辱,她没想到秦谨瑜为了解除婚约,将那么难堪的事说出口。
“爸妈,谨瑜说得对,我和谨瑜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朋友,解除婚约因为二个人的性格不合。”沈芯用尽力,说道。
她被秦谨瑜伤得心在流血,一时气涌上头,不想再受气。可是当话脱口,她后悔了。
“芯儿?”沈母听沈芯这般说,惊慌地唤道,这话一出口,不是秦谨瑜单方面想解除婚约。
“沈芯的话,叔叔阿姨也听见了。我回去会同奶奶解释!”说完,秦谨瑜转身走出沈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