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景能听到衣服掉地的声音,带着暧昧的声响,也有心碎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穿着性感内衣的齐真,齐真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她平时冷漠,但是随意地伸手挑起卷起的秀发,很妩媚。
这么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脱光衣服,莫淮景想他应该好好享受,为什么会难过?不过是一夜,一夜之后能换回安安的性命,他怎么会难受?
他没有允许自己多想,更不允许自己后悔,大步朝齐真跨去,一把将近在眼前的齐真抱在怀里,直接压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
齐真被压至沙发上,黑夜中,她听到莫淮景急切地撕碎她内衣的声音,看着丝质的内衣一片片地落在地上,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想问,莫淮景,你难道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吗?
其实,她是知道答案,当初离婚时,莫淮景就冷冷地告诉她,“齐真,我们的婚姻讨好双方家长的工具,现在没有用了!”
对他来说,他们婚姻是讨好的工具,可是莫淮景,我真的动了心,爱上你!
莫淮景的难受不比齐真少,不过是要一个女人,他竟觉得有呕吐的感觉。他想,徐若初和霍启琛上了床,自己对不起徐若初一次,还清楚了。可是还是那么地难受,觉得自己配不上徐若初!一切对他来不过是场交易,重要的是能救安安和徐若初。
莫淮景当晚没有回医院,徐若初等到十点不放心莫淮景,她拿出手机拨了莫淮景的手机,手机关机。莫淮景的手机很少开机,他怕安安会有什么事,都会开着手机。
徐若初觉得不安,她怕莫淮景遇到什么危险。
相对徐若初的不安,霍启琛显得很不满,他微微睁开双目,看着徐若初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你在等他?”霍启琛带着醋意问道。
徐若初回头看着床上的霍启琛,就是普通的朋友,深夜没有回来徐若初也会担心,“这么晚了。”
徐若初淡淡地说了一声,霍启琛不屑地勾起嘴角笑笑。
他猜得没有错,莫淮景和齐真在一起,至于做什么,他不用多想也知道。
没有几个男人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但是,现在看着徐若初在等着莫淮景,霍启琛很不高兴,明明是他的妻子,要等着别的男人,他不禁开口问道:“莫淮景真对你很好?”
带着不屑,带满疑惑!
这个问题,如果是安安没有生病前,徐若初不相信,在得知安安是血癌的当晚,莫淮景将她揽入怀里,他的手触碰她的脚腕,问她,“痛不痛”。
那刻她觉得这世界倒塌前,莫淮景陪着她,她不会觉得孤单。
“是的,很好!”徐若初淡淡地说道,她转身看着霍启琛,霍启琛听到她的回答身子一怔,苦涩地露了笑意,“若初,你真信他?”
徐若初没有立即回答,五年来,莫淮景在长州照顾她,她怀疑过他的居心叵测,她看不穿莫淮景心里在想什么,如果安安不是突然得病,她会一直与莫淮景保持距离。而当她最害怕的时候,却是莫淮景在背后。
她点头,抿嘴微微一笑。
霍启琛只觉得心中一阵痛意,他的笑意越发苦涩,自己十几年的痴情比不过莫淮景的五年。
徐若初,你的良心在在哪?
“很好!”霍启琛笑笑,说道。
徐若初看着他冷沉的双目,有些慌乱,不敢直视。
“徐若初,你非要这么伤我才开心?”霍启琛冷笑,“莫淮景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霍启琛打心里不愿相信莫淮景对徐若初是真心的,他不信莫淮景这个人,也不愿去信。
徐若初却以为他是针对莫淮景,她摇头回道:“霍启琛,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陪着我!”
是呀,霍启琛知道,可是徐若初,你怎么肯定,如果我在你身边,我不会陪着你。这是不公平的评价。
他的手机跟着响起,霍启琛看着陌生的号码,猜到是谁,他平静地看完短信里的内容。
他抬起头看着徐若初,不禁冷笑,“就因为他陪着你,你就认为他爱你。徐若初,那么我呢?”他痴心一片得不到徐若初的回应。
他想起莫淮景和齐真进了酒店房间,他不介意也卑鄙一次,让徐若初瞧清楚莫淮景的面目,现在莫淮景应该在齐真的暖怀当中。
“徐若初,或许你眼里待你极好的莫淮景睡在别的女人身边。”霍启琛冷笑地说道,他伸手抓住徐若初的。
“你要做什么?”徐若初恼道,他的话让她想起五年前,他在酒店和柳思络睡在一起。
“不想去看看莫淮景是不是背叛你?”霍启琛说道,他拽着徐若初的手。
他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让徐若初亲眼看着莫淮景和齐真在一起,那么她会死心。
然而,徐若初冷淡着双目看着霍启琛,她勾了嘴角笑了,“霍启琛,他不是你!”
莫淮景不是霍启琛,莫淮景真的与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她也不会有痛彻心扉的感觉,因为,从头到尾,她只有对霍启琛是爱,对莫淮景是感恩。
“是呀,他不是我。”霍启琛误解了,认为自己在徐若初心里比不上莫淮景。
“徐若初,和我去看看,你的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他冷笑,抓住徐若初离开病房。
徐若初根本不想知道莫淮景有没有在做对不起她的事,就是有,她也会像莫淮景一样原谅他。本与莫淮景的感情就是二个落难的人抱在一起取暖,得到的是份可以相互扶持的真心。
她被霍启琛牵着手,真的不愿去看,也不想。霍启琛却拽住她的,不肯松手。
“徐若初,你在怕什么?”他问道。
徐若初不是怕什么,她不怕莫淮景不爱自己,她怕得是被霍启琛这样牵着手,会乱了自己的心。
一场欢好的结束后剩下冰冷的气息。齐真伸手抱住起身的莫淮景,不肯放他走。
莫淮景的手落在她抱住腰间的手上,他淡淡地说道:“结束了,我该走了!”
齐真不如他的意,用力地抱紧,她冷笑地勾了嘴角,“我说的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