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徐若初和霍启琛的事,徐若初低了头,她鼓起勇气后,才抬头看着霍夫人。“妈妈,能否求你一件事。”
听徐若初说得严重,霍夫人淡笑着说道,“别求不求的,你是我的女儿。”
“我要个孩子,和霍启琛!”
霍夫人诧异地看着徐若初,徐若初一回来求的是这事,直觉告诉她,徐若初发生了一些事。然后,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徐若初将所有的事告诉自己。
徐若初没有将莫淮景那段说出,她觉得没有必要,或者知道妈妈对莫家的敏感。
霍夫人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徐若初经历了那么多事,从一个懵懂不知的女人,能靠自己养大儿子,听后,霍夫人忍不住地落泪,她为徐若初伤心,也为自己。
人的一生,她是有多少时间为了自己而活?
“若初,你受苦了。”霍夫人握着徐若初的手,不禁伤感道。
“妈妈,我没什么。痛的是安安,霍启琛的不适合安安,现在只有这条路。”徐若初回道。
“当初那个孩子没有小产多好。”霍夫人说道。
“妈妈,你会帮我的,是吧。”徐若初再追问道。
霍夫人看着徐若初,点头,她欠了若初这么多,怎么不会帮忙?只是徐若初完全没必要瞒着霍启琛,她可以直接找霍启琛。徐若初走后,霍启琛没有娶柳思络!
霍启琛的心里或许只有若初一个人!
“若初,你不如和启琛直接说,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得说出来。”
“妈妈,我和他离婚了。”徐若初淡淡一笑,双目里带着悲哀。
她去求他?他会同意吗?他也许会见死不救,也许会在安安病好,抢走安安。
而偷偷地怀上霍启琛的孩子,结果是一样,她怀上了,安安有救,而且,安安是她的。
见徐若初避谈霍启琛,霍夫人也不多说,而且霍启琛没有结婚未必是为了徐若初,可能是没有碰到合适的人。
霍夫人要见自己,霍启琛觉得奇怪。从当初和徐若初离婚,霍夫人打来一通电话,此后他没有回过霍家半步,她也没有来找过他。
他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他知道霍夫人这些年在霍家过得不好,因为他的父亲和姓楚的出双入对。
“启琛,我在若初房间找到一些东西,是给你的,你要不要来看看?”霍夫人找了借口,她也在赌霍启琛对徐若初的感情,他会不会为了徐若初回来。
“再说吧。”霍启琛淡淡地挂了电话,没有再给霍夫人说话的机会。
霍夫人挂了电话,徐若初立即问道:“妈妈,怎样?”
霍夫人摇摇头,“他可能不会回来。”
徐若初一笑,霍夫人和霍启琛打电话的过程,她一直在旁边,霍启琛怎么会因为她的东西而回霍家一趟?
“妈妈,我们再寻些理由。”徐若初寻思说道,让她想一想,霍启琛在乎的人是黎萱儿?“妈妈,不如告诉霍启琛,你手中有份黎萱儿的信,让他回霍家一趟。”
霍夫人难过地看着徐若初,这个理由她不情愿与霍启琛说,“若初,如果他真来了?”
如果他真的来霍家,说明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黎萱儿,从来没有变过。
“妈妈,没有什么比安安更重要!”徐若初笑着回道,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一丝丝地隐着痛。
好多年过去,她的心里装的人还是霍启琛。
霍启琛心里的是黎萱儿!
霍夫人在徐若初的哀求下,再打了霍启琛的电话,她告诉霍启琛,在若初房间发现一份黎萱儿的信,问他要不要来看看。
霍启琛顿了顿,一阵沉默后,说道:“好!”
一个字轻轻地飘入徐若初的耳中,她微微地翘起嘴角,告诉自己不要难过,霍启琛的回答她是知道的。
“若初,他同意了。”霍夫人对徐若初说道,霍父和楚嫚去国外出差,要去一个月,霍明珠和萧墨结婚,不太回来,仅仅霍夫人一个人在。
这是很好的机会,霍夫人和徐若初想到把霍启琛骗到霍家来,只要霍启琛会来。
霍启琛回来,当楼下的大门被打开,霍夫人迎上去,高兴地说道:“启琛!”
楼上的徐若初听得一清二楚,她在霍启琛的房间里,静静地坐在床边。这间房间是她少女时的最爱,他教她做作业,她放学回霍家大半的时间都在这里。
那时候,会觉得安心,但是不知道原来那就是依靠与爱!
霍启琛淡淡地看着霍夫人,眼里透着厌恶,有意地避开霍夫人,问道:“东西那?”
霍夫人尴尬地一笑,“先喝口水吧。你大老远地跑来也怪累的。”
霍启琛看着霍夫人端过来一杯白开水在自己的面前,他看着霍夫人,霍夫人心虚地露出笑意,她真怕霍启琛不会喝这杯水,那么一切的计划都将泡汤。
她和徐若初不是耍阴谋的,会这招还是和霍父学的。
“启琛。”霍夫人唤了口,霍启琛没有说什么,接过茶杯将水喝了一口。
“东西那。”他喝完又问。
“在你房间里,都给你准备好了。”霍夫人回道,看着霍启琛闭上双目,似乎药力开始起作用。
霍启琛捏紧拳头,敲了脑袋,直接走上二楼。
霍夫人看着霍启琛走上二楼,往他自己的房间一步步地走去,她突然觉得一切太过顺利,这么简单的计谋竟能瞒住霍启琛!
门外的脚步近了,徐若初听着越发清晰的脚步声,紧紧地拽住床上的丝被,不安地咬着自己的双唇。
五六年过去了,除了长州那次远远地见到他,这次会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门应声打开,霍启琛几乎是扑了过去,他走得不稳,抬起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徐若初,然后整个人全部倒了过去。
霍启琛在霍家的卧室,床到门口十步不到的距离,他朝她扑过来,徐若初来不及躲开,她顺势倒在床上,身上的霍启琛已经压着她。
她不知道妈妈用的药效力好不好?霍启琛在迷糊的状态对着她还能做些“禽兽”行为吗?他会不会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她一晚上?
而与徐若初想的一样,霍启琛在她身上没有动,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间,他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地穿过她的耳朵,然后竟从耳里穿到喉间再往心里去。
“启琛!”徐若初轻声问了下,她的手慢慢地摸向霍启琛的后背,很滚烫,和他胸前贴着自己温度一样的高。只是为什么他只沉沉地压在自己,什么都不做?
是妈妈下药太猛,他直接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