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有些尴尬,这样被打断。木文灯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惊讶的看着司徒文,哭笑不得。
“你饿了?你吃了一笼包子,一笼饺子,一份凉拌黄瓜,一份凉拌竹笋,你又饿了?”
司徒文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木文灯。
木文灯没办法的摇了摇头,歉意的朝张夫人笑笑,跟着司徒文走开。
“好啦,我知道你是给我解围。”木文灯随着司徒文走远了,开口道。
“姐,”司徒文欲言又止。
“我没事,只是想家了。你去别处玩吧,姐一个人呆会。”
“好。”司徒文点点头。
木文灯看着摇曳的竹林,张老的别院几乎每个落脚的地方都有,这处竹林和摄政王府的那处竹林很像,也不知道策现在怎么样。
木文灯心里有点思念成河,看了看不早的天色,木文灯收拾好情绪,继续去忙碌。
“张公子,你怎么来了。”
“木小姐,对不起,那次是我不成熟的莽撞,冒犯了木小姐。”
“无事。”木文灯没有在意,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木小姐,谢谢你,家母胃口不好,多亏了你才能进的这样香。”
“没事。”
木文灯继续准备着饭菜。
张景瑞看着木文灯在剥蒜忙忙走过去,“木小姐,我来帮你吧。”
“好。”
然后木文灯就准备调料去了,张景瑞看着木文灯认真做饭的模样,明明厨房是油腻肮脏的地方,如今到是因为木文灯的存在,也美好了许多。
张景瑞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中毒颇深了。
张景瑞担心说错什么话冒犯到木文灯,木文灯一心准备吃食,没有和张景瑞搭话的意图,厨房就诡异的沉默了。
其实,张景瑞这样小心翼翼的害怕冒犯到木文灯,就证明了,张景瑞对木文灯的态度,不再是轻浮的占有,而是,更加深的喜欢了。只是当事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用过晚饭,司徒文一直跟着木文灯,欲言又止,木文灯失笑的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司徒文,
“姐,这个给你。”
看着司徒文一跃不见了身影,木文灯失笑的摇了摇头,打开手中的东西,是一小枚西京特有的配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难为他着了一下午吧。木文灯被感动到了。
次日,木文灯正在房里休息,其实往常这个时候自己都在看百里策府上的书,出来这么久没有看过一页书,倒是有点失落了。木文灯抚摸这空空如也的书架,司徒文看到了,就递给木文灯一本书,正是当下年轻女子都爱看的爱情故事奇闻趣事。木文灯欣喜之下发现,这人喜欢自己的饭但是不会白吃,这些小玩意儿送到恰到好处啊。
看着司徒文每次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木文灯觉得这孩子心思很是细腻而单纯呢。
木文灯一路走来都悉心照顾着张夫人,而张景瑞也一改之前轻浮纨绔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认真的样子。
木文灯侧着头看着张景瑞认真的剥着蒜,一个富家子弟,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这几日在厨房的打下手,做这些零碎的小活倒是利索多了,
“木小姐,蒜剥好了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张景瑞认认真真的将蒜放好,垂着手眉眼恭敬。
“这里有些菜,张公子不忙的话,就帮忙择菜吧。”木文灯随口吩咐道。对于张景瑞的大献殷勤,木文灯没有想多,觉得不过就是一时兴趣而已。
就这样的状态继续了几天,期间的对话大都不过:
“木小姐,请问我可以帮些什么?”
“麻烦张公子帮忙打两桶水吧。”
累死这样礼貌疏远的对话,木文灯虽然不是很喜欢张景瑞总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但是张景瑞不和之前一样,总是彬彬有礼的,自己总不好表现出厌恶之情吧。
有次木文灯好奇张景瑞怎么会连着几天都甘愿给自己做这些粗活,张景瑞笑的有些腼腆:
“母亲生病了,多亏木小姐的照顾,做儿子的帮不了母亲减少身体的不舒服,就只能帮着木小姐为母亲做点小事。”
木文灯听了倒是不置可否。
张景瑞呢,每日缠着木文灯,但是木文灯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这让张景瑞很是挫败,但是没有办法,他是想和木文灯关系亲近一些,但是却无处下手。
这日。
“张夫人,这几日感觉好些了吗?”
木文灯将饭菜端到张夫人房间,关切的问道。
“小木啊,谢谢你,好多了。”张夫人的胃口确实好多了,整个人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
张景瑞在旁边侍候这张夫人,“娘,您快趁热吃吧。”
张夫人点点头,“小景啊,你万不可去叨扰人家小木。”
“娘,儿子知道了。”
从张夫人房间出来,张景瑞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木文灯乐得清净,两人一路无言。
张景瑞呢,自然是一肚子坏水。看到自家娘亲因为水土不服身体抱恙就哄的木文灯悉心照料,这样看来,木文灯其实是个十分善良的姑娘,那么自己也可以啊,身体抱恙,需要食补。不过,这事得慢慢来,心急的话,怕会坏事。
木文灯这几日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这张景瑞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说,大约是做腻了这些琐事,本来就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大公子,哪里能要求人家天天做这些粗活呢。
只是,蹊跷的是,似乎寥寥几次的见面张景瑞都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木文灯想着张景瑞的异样,做好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听到有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张景瑞脸色苍白的站在远处,看见木文灯出来了,就远远的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木文灯:……
这是什么意思?这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开玩笑呢?娇羞他大爷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娇弱真的好吗?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张景瑞的身体好像消瘦了不少,看着他单薄的身体,木文灯想到了百里策,百里策呢?这么久没有找到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还是说自己留下的标记根本没有被他发现?更或者,那些标记还有可能被有心人换了,指向一个背道而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