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忍者抽搐的嘴角,把怀里一锭碎金子悄悄放入老村长的腰带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咳两声,当做病重的样子。
他做这一切没有瞒着木文灯,自然被木文灯悉数看在眼里,木文灯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一方面是他出手的阔气,如果她没有看错,那锭金子是他腰带里最小的一锭,而那最小的一锭,足够一家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
另一方面,当然还是他神出鬼没的武功,这样看来,黑衣人的身份,倒是更加可疑了。
“来,闺女,你二人今日就住到这里吧,这原来是我大儿子的房间,只是那些年朝廷征战,牺牲了。”
老村长提起伤心事,难免感怀颇多,木文灯心里一颤,便坐下来陪老村长聊了许久,夜色深了,老村长拍拍木文灯,“耽误了闺女这么长时间,晚饭那样简陋,不要嫌弃才好。”
“老伯,您这话就见外了,您亲自做饭,我晚辈的福气啊。”
“这孩子嘴真甜,快睡吧,你们明早还要赶路呢。”
木文灯送走老村长,回头就看到司徒文一脸鄙夷,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呵,美女?美女我见了不少,倒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脸皮厚怎么了?是美女就行了。”木文灯一遍回嘴,一遍把床铺好,躺上去。
“哎,你睡床上我睡哪?”司徒文怒吼。
“叫什么叫,地上那么大睡不下你?”
木文灯斜眼看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司徒文反应过来了。
“哟,你才发现啊。”木文灯细着嗓子说到。
确实是故意的,故意扮成夫妻而不是兄妹,这样处处都可以捉弄他,什么事都让他做,地板让他睡,包裹让他拿,哼,敢掳走我,有你受的。
木文灯说完就睡了。
司徒文气结。
第一回合,木文灯胜。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木文灯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走出去就看到司徒文一脸怨妇样冷着张脸,老村长远远的看着他,木文灯怒:“你摆张脸给谁看呢!去一边去。”
然后灿灿烂烂的去找老村长,和老村长问好。
老村长笑呵呵的,招呼木文灯吃早饭:“闺女啊,这位小哥是不是不愿意见老头子我啊。”
“没有没有,老伯您误会了,他啊,不善言辞,就这样,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司徒文听到这句话,脸色缓和了,走过来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后,木文灯和老村长告别,老村长有些不舍,木文灯也有些难过,司徒文看着这依依不舍的两人,突然眼中闪过狡黠。
“咳咳,咳咳咳咳……”
突入的咳嗽让木文灯和老村长有些惊讶,转头看着一直当透明人的司徒文。
司徒文将背上的包袱递给木文灯,然后咳的背都蜷缩起来,看着让人揪心,司徒文的演技不知道好不好,但是看老村长的反应,明显是演的很成功。
非常,成功!
司徒文抽空向着木文灯眨了眨眼,木文灯气结,刚要开口,看到老村长担忧的看着司徒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我们快走吧。”
然后向老村长告别,扶着司徒文慢慢的走了。
走出足够远,木文灯狠狠的扭了一下司徒文,没扭痛就是了。
“哎哟,可以啊。”木文灯平白没有扭痛他,又憋了一肚子气,阴阳怪气的嘲讽司徒文。
“过奖过奖,名师出高徒"司徒文四两拨千斤,回答的好不轻松。
“你这人……"木文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索性走了。
司徒文真诚的说:“我是看你们那么依依不舍的,担心耽误行程,真的。”
木文灯听了不置可否,气结,总之,第二回合,司徒文胜。
由于带了足够的衣物和吃食,二人的行程快了许多,而木文灯沿途只要找时间总会就下记号,谁让她路痴呢?也好让百里策找来的时候不至于想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木文灯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刚刚在村门口耽误的时候,有一个村名看见了,而且巧的是,这人曾在一个机缘巧合与她见过一面。
王二看见木文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因为在机缘巧合下受过恩惠,王二对于摄政王最近找王妃的事格外上心,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给他找到了,王二看到木文灯身边的人,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连忙从家里牵过那头驴,向城内跑去,看木文灯他们的方向一路向西不进城,王二不敢耽搁,一路奔向城主府,求见城主。
这城主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是又有一颗荣华富贵的心。
“城主大人。”王二诚惶诚恐,
“有何要事,速速说来。”
“草民在城外看到了摄政王妃。”
“!!!”城主一时短路,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摄政王会给自己多大的奖赏,自己会成为人上人,从此官运亨通,财源滚滚,然后就想到,连自己都是见过画像才认得的,那他一个农村的瘪三,怎么会知道?
想到这一层,城主就向泄了气的皮球,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大人,草民是真的看见了,求大人快快救人。”
“你这厮,本官饶你一次不知足,非要让本官赏你五十大板才知足?来人呐,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叫你来戏弄本官。”
“大人……”
这些闹剧摄政王府不知道,木文灯自然也不知道。百里策考量到画像外露会找来更多麻烦,所以才严令画像不能外穿,导致又一次与木文灯错过。
木文灯失踪半月了,百里策每日吃一两口,睡一两个时辰,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木文灯和司徒文这边一直赶路。
一路向西,西京的边远地区也越来越荒凉,西京本就在西,这样西京以西地方,除了夏国,也没有什么国家了,这样看来,他真的是夏国人?只是这口音……
木文灯想了想,突然用夏国话问他去哪,
虽然司徒文没有扭头也没有说话,但是他突然握住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理波动。
“我有次有机会去过见过夏国人,觉得那人好玩,就学了两句夏国人说的语言,很是奇妙,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