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杨知道陶乐很难接受他们:“但是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弥补当年的过错。”
“恩。”陶乐不想讨论让她不开心的人:“不过你现在已经联系了这么多的菜农,接下来还要去哪儿?”
魏杨看出来陶乐有意逃避这个问题,叹了口气说:“咱们的餐厅不止一家,卖的菜也是各种类型的都有……”
陶乐之前还在想这次的事情既然谈得这么顺利,那就没有必要在外面留宿了,但是一听魏杨的话,他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有多天真,咽了咽口水:“咱们这一次大概要在外面呆几天?”
“也不长,最短三天,最长一周。”地址巴普都已经给自己了,魏杨觉得如果中途没有人捣乱的话,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陶乐在车上坐得久了,感觉浑身酸疼;“好吧,反正不管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魏杨牵住陶乐的手:“恩。”
陶乐歪着头,看着魏杨,虽然之前就一直觉得魏杨长的很帅,但是她没有想到,看了这么长时间,依然会觉得魏杨好看。
两个人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目的地,但是因为乡下没有住宿的地方,便先留在镇上。
陶乐直接说要两间房,魏杨却说:“一间就行。”
前台看着他们两个,一时间不知道听谁的话才好。
魏杨看着陶乐:“听我的。”
陶乐:“……”
拿到房卡,魏杨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开了门就直接进去,陶乐扭扭捏捏地坐在沙发上,神情纠结地问:“咱们真的要睡在一间房里?”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两个人的进展太快了。
“小心点儿好。”魏杨拿出自己准备的衣服:“万一到时候遇到点儿什么事儿,你要是在隔壁,我还未必能听见。”
“这样啊?”看来是她想多了。
陶乐挺不好意思的,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自己帮不了忙还一直乱想,明显地是在拖后腿……
她捂着脸躺在床上,还好魏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不然的话,他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魏杨洗完澡就看到陶乐像是猫咪似地蜷缩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刚从车上下来的原因,他总觉得陶乐的身上有股味儿:“先过去洗个澡。”
陶乐不敢看魏杨,她怕从她会泄露自己的情绪。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陶乐从浴室里面出来,发现魏杨已经坐在了被窝里,狮子啊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魏杨,她干脆一头躺在魏杨的身边,背对着魏杨。
两人之间已经空出了一个人的距离。
魏杨还想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地跟陶乐聊聊的,感觉身旁的床塌陷了下去,正想跟陶乐说话,就看到了陶乐的后脑勺。
他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三个字,生气了。
魏杨问:“不高兴?”
“不是。”陶乐睁大眼睛,其实她就是不好意思,两个人刚领了结婚证,结果开了同一间房,魏杨还没那个意思,她就想入非非了。
要是让魏杨知道,还不得笑死。
魏杨侧身看着陶乐问:“那是什么。”
陶乐恨自己没有骨气,抓住被子挡住自己的脸,他现在就奇怪了到底是她想的太多,还是魏杨想的太少?
为什么她觉得这氛围很暧昧,可魏杨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呢?
陶乐转身看向魏杨,好奇地问:“你……”
她实在是问不出口,感觉如果真的问了就好像是在逼着魏杨和自己那什么似地,抓住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地看着魏杨问:“为什么不开商务房?”
一个房间里,两张床,躺着两个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尴尬。
魏杨沉默了一下。
陶乐凑上去,抱紧了魏杨,汲取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淡淡沐浴露的气味,小脸又红了。
魏杨回抱住她。
陶乐昂头看着魏杨,试探着问:“咱们两个都已经结婚了……”
魏杨咽了咽口水,他能够听出来陶乐是什么意思。
陶乐还来不及把后半句话说完,隔壁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说,刚才你过来开房,那个前台为什么知道你经常住的是哪一间?”
“那不是你因为我经常过来吗?”
“你还经常过来?”
“……”
女人问完这一句话,生气地摔门而去,男人连忙跟了上去:“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跟别人乱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之后,房间里就恢复了安静。
陶乐触电般的钻到被窝里,天呐,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差……
魏杨也不自在地转身,心里的那点绮丽的念头,都被被人吵散了。
夜晚,凉风习习。
陶南山自从知道自家女儿跟魏杨一块儿出去了之后,心情就特别的复杂,搬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想吹吹凉风,还没等到风来就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顾雪亚奇怪地问。
陶南山跟她坦白:“咱们女儿跟魏杨一起出去了,说是要在外面呆上几天几夜。”
顾雪亚难以置信地问;“你居然同意了?”
她还以为陶南山一定会阻止的,毕竟陶南山可比她还宝贝自家女儿。
“不是……”陶南山被妻子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同意啊,可是我没办法,魏杨上来就喊我爸……”
“喊你爸你就同意?”顾雪亚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丈夫这么可爱呢?
她以前觉得丈夫在女儿的问题上是软硬不吃的,哪儿想到丈夫的耳根子居然这么软。
陶南山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想同意的,但是……”
顾雪亚追问:“但是什么?”
陶南山现在想想都还觉得郁闷:“我担心他对咱们女儿图谋不轨,结果他说可以领结婚证……”
顾雪亚实在是没有忍住,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陶南山现在才想到应该怎么应对魏杨的那个问题,无奈的是已经晚了:“我当时就特别害怕他玩弄女儿的感情,可他却说可以领结婚证,等他们两个领完结婚证要走了,我才发现不对劲。”
只可惜已经晚了。
陶南山现在想想都悔不当初。
顾雪亚也不知道是该笑陶南山还是应该担心陶乐;“你说你以前不是都很坚持的吗?”
陶南山也郁闷:“可我也没有想到啊。”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思维就跟着魏杨走了,当然这还不算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到现在他已经丧失了打电话询问女儿的权利。
顾雪亚叹气:“反正我看魏杨人还不错。”
陶南山说:“希望吧。”
月亮高悬半空之中,明亮夺目。
渐渐地,光芒暗淡下去。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