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对弘语上人说出村子里的事情,弘语上人还没有回答他那是怎么一回事,村长三柱子回来了,他正是在坟地里见到的那个头儿。
当他告诉老者坟地那边起的是山火,那里的树已经被烧毁了的时候,老者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到了弘语上人的身上,而弘语上人却露出了一个怪异得不能再怪异的笑。
不仅弘语上人笑得怪异,就连一旁的吕连胜,王真人王吉,以及我都笑得是那样的不自然,只有阿奇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表情是呆呆的,没有什么反应。
在亲眼看到了僵尸的袭击之后,他们再说什么我的心里都不会感到意外了,这个村子本身就很邪性,这里的人出了事情也不足为奇啊。
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弘语上人,每个人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都有着一肚子说不出,却是非常想说的话。
这时村长三柱子也不经过屋子我这位女同胞是还同意就拿出烟来发了一圈,自己将烟点着了这才坐下来,自己悠悠地吐出一柱长长的烟雾,迷着眼睛看着弘语上人的吕连胜。
我虽然感到有人在面前抽烟很不高兴,可是当我看到三柱子看吕连胜的目光时,心里直想笑,他可是对三柱子说过自己不抽烟的,现在把烟递给他,还在他的面前大抽特抽,不知道这位帅哥大师兄是不是能忍得住那口烟瘾,要知道这对一个烟民来说,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吕连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拿起烟来点燃了,也悠悠地吐出一柱烟雾来,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自己是不吸烟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三柱子队长面前是撒了谎了,这层窗户纸可是被人家给捅破了。
“现在能不能说一说,你们来我们王家村是做什么的,那场火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在失火现场看到了什么?”三柱子说得很自然,一点儿愠怒之气也没有。
“不错,我们来这里的确不是什么旅游,不过,具体的也不好就对你们说,如果你们想看看这村子有什么古怪,我和我师父倒是很愿意帮这个忙。”吕连胜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抽着烟,一脸平静地对三柱子村长说道。
“那都是老一辈子人的传说,我们虽然心里也感觉着有些怪异,却不相信那一套。”三柱子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串的烟圈,看着吕连胜的眼睛里闪动着机敏的光。
“噢,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今天在这里留一夜,明天我们就起程。”吕连胜轻轻地弹了下烟灰,两只眼睛看向了飘出去的烟灰,一脸漠然地说着。
得,这两个人算是谈得崩了,我暗暗地为吕连胜捏了一把汗,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这样的强横,只怕会吃亏,他吃亏不要紧,我们这可是一行人呢,还不都成了陪榜的。
见我紧张的样子,三柱子有点儿得意了,他那宽厚的嘴唇一动,黑红色的脸膛上堆出笑来。
吕连胜却没理他,就要收拾了离开这里,那意思是在寻找在安排我们在哪里休息。
他还真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这些人请我们那可不是喝茶抽烟闲话家长的。
两位老者见了,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弘语上人,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那个陪在弘语上人身边的人冲着三柱子喝了起来:“臭小子,这事儿你爱信不信,有我们老的在这里,哪里有你播话的份儿。”
另一个也对弘语上人陪着笑说:“老哥别介意,这娃子从小就这么冲,我们都不理他,老哥要是能帮得上王家村的忙,那是我们王家村的福气。”
弘语上人这才悠悠然地吐了一口烟雾,也陪着笑对两位老者笑着说:“两位老哥也不用客气了,如果老哥不知道点儿什么,也不会将我们留下来做客,这古语说得好,即来之则安之,如果你们信得过我,那我就试试,如果信不过,那你们还是快一点儿另请高明,我也不瞒二位,如果晚了,只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两个老者又相互看了看,象是一时也定不下来,弘语上人这回开口要找地方休息了,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感觉到困倦得紧,见弘语上人发话,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这脸上也就露了出来。
三柱子见了,眼睛向上一立,忽然对大家说道:“既然两位叔公发话了,那不如现在就动手,不知道先生想要用些什么,我这就拿去。”
弘语上人见三柱子如此的性急,不由得一皱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又看看三柱子,冷静地对他说:“今天怕是不行了,已经过了三更天,还是明天吧,让全村子的人都回家去休息,将狗都放出来,别拴着。”
三柱子还要坚持,却被两位老者给制止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再怎么急的事情也得让人休息啊。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这间屋子是那位陪在弘语上人身边的老者的家,他是这个村子里威望比较高的一位,人家都叫他二叔公。
本来二叔公的儿媳妇想带着我跟着她去住,说是都是女人,住着方便,可是弘语上人却让我一个人住在里面的套间里,他和吕连胜他们住在外面。
二叔公以为弘语上人是信这过这里的人,也就没坚持,安排一下就去休息了,只有王真人王吉向这二叔公的儿媳妇要了一些锅底灰来涂在了阿奇的额头上。
阿奇一直都很木讷,他是被吓坏了,现在被涂上锅底灰,他那张木讷的脸看上去更象是一个已经没有知觉的鬼。
见我看着阿奇出神,王真人王吉问我要不要也抹一点儿,还告诉我这个不仅可以压惊,还能辟邪。
我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了,看着阿奇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恐怖,还想让我也涂上这东西,姐是打死也不愿意。
我刚躺下没多一会儿,迷迷乎乎地就听到有狗的叫声传来,先还是远处的叫声,后来那叫声就越来越近,直到二叔公家的狗也叫了起来,外面听上去,那是一片的狂吠,要想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想睡得着觉,那真不知道人得困成什么样子。
我一翻身想起来去问问外面睡着的那几个大男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当我拉开门拴,将门打开一道缝隙的时候,听到黑暗里传来阵阵的呼噜声。
哈,就这还说是想为了守护呢,这是谁守护着谁啊,外面都闹成这样了,他们竟然还睡得着,真不知道是他们太累了,还是心太大了。
“别再偷看男人睡觉了,他们什么也听不到。”一个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吓得一回头,看到我屋子的窗户前依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用问我也知道这是那位死鬼李雨迟,只是现在他是在我的玉蝉里呆着的,每次出来都是从我身上飘出去,现在他怎么会站在那里,而我一点儿也没有发觉。
我回手关好门,转身面对着他,现在我更是睡不着了,看他那个意思是不想马上回到玉蝉里面去的,面对一个大男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里,我还怎么睡啊。
只是我不明白,外面的狗已经叫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呢,至少也应该有人吆喝自己家狗的声音啊,可是除了狗的叫声,我就听不到其它的了。
更让我不解的是,外面这些狗叫声怎么就没将弘语上人他们惊醒呢,他们真的是睡着了打着呼噜,还是别的事情让他们没有办法醒过来呢?
“别在那里乱想了,听到这狗叫的人并不多,明天你去村子里问问,谁听到了,那他一定是人中之鬼。”李雨迟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人中之鬼,那又是什么?”我奇怪地看着他问,这人就是人,鬼就是鬼,怎么还有人鬼,这人鬼又是什么?
“哈哈……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如果能找得出来,那就是你的同类人了。”李雨迟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竟然在这里跟我调侃,姐是八字不济,命格纯阴,可也不能说成是人鬼啊,我是人鬼,他还是鬼人呢,我忿忿地丢下他,爬到了炕上。
农村土坑多,虽然住不惯,可总算是有个躺下伸个懒腰的地方啊,我正想钻进被子里去,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不由得又向窗户那边看了看,这才看到李雨迟已经转过了身去,向窗外看着。
他这样的好奇,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啊,如果他出去了,我躺在这里也会感觉舒服一点儿不是。
“喂,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怎么只在这里看着,不出去瞧瞧啊。”我对着李雨迟的背影问着,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在外面呆得久一点儿。
“出去!就算我是个鬼,可也不想灰飞烟灭啊。”李雨迟那好听的男中音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