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刘婆子回答,封楠彤再问:“你偷偷拿来给明月吃的药又是什么;”
“七小姐老奴我……”
刘婆子试图回答,忽听封楠彤最后道:“为何要等到明月快死了才跑来禀我;”
“七小姐……”刘婆子嘴唇哆嗦,赶紧求饶,“老奴是真的忠于七小姐忠于明月姑娘的啊,七小姐饶命啊……”
“本小姐什么都没说,你提这些做甚?”封楠彤微微勾唇,笑了,闲适地仿佛午后在晒暖阳的猫儿般,“袭香,去刘夫人那里问问,这刘婆子是否卖身。若是卖身,便发卖了她。若不是卖身,你去京兆府告吧,这刘婆子草菅人命,本小姐要她、坐穿牢底!”
说罢,封楠彤抬步离开。
“七小姐,不要啊。七小姐啊,不要啊,老奴什么都说,七小姐不要绝了老奴的路啊!”身后刘婆子放声嚎哭。
“站住!”
这时先前消失在院内的刘氏与封景掣一同出现。
封景掣身为一家之主,看到封楠彤竟然把明月真的带走,他不同意地制止住。
刘夫人赶紧在他耳边告状:“老爷,七小姐素日医病玩玩儿也便罢了,现在还未出阁呢,就给妇人瞧病,若是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可怎么才好。本来大小姐就对太子妃之位虎视眈眈,这次在赏花宴,七小姐又落后于大小姐……”
“把明月放下!”封景掣没听完,但在瞬间就分辩出谁对谁错,对着封楠彤便厉声喝令。
这时丫鬟把大夫请来。
明月被放下,大夫诊脉。
封楠彤见状,便对封景掣道:“父亲,明月情况危急,还是留到女儿的院子里,就近照顾得好。”
生怕被惩罚的刘婆子赶紧跑到刘夫人身边,反驳封楠彤,“七小姐,老奴能照顾好明月姑娘的。从一开始便是老爷把老奴赏给明月姑娘,老奴能照顾好的。”
“呸!明月都被你照顾死了!”袭香不齿。
“混账!”
封景掣闻言大怒,“人是本老爷派去的,你个贱婢在说甚么!来人,把这贱婢发卖了!”
刘夫人听了得意地轻哼一声,多亏她把老爷搬过来。否则的话,她自己跟这七废物斗,还真的要费些功夫呢。
就在封景掣的人要对袭香动手时。
封楠彤幽幽冷冷地提醒:“父亲,您不会忘记了吧,女儿院子里的这些下人可都是老夫人派过来的。你想发卖打杀她们,老夫人知道之后,万一对父亲您不满,该怎么办呢。”
“咳,嗯。”
封景掣闻言,顿时脸堂发红,突然不说这事了,转开话题,直指那大夫,喝令道:“如何,怎么病的,还不赶紧写药方!”
大夫被斥得一惊,赶紧奔过来禀道,“回禀三老爷,这位姑娘是服食了白头狮子毒,又恰逢有了身子,才致流血不止,有性命之忧。但是现在,这位姑娘的命被救回来了,应该再无大碍。”
“哦。”
封景掣露出一副了然之色。
“行了,就这样。”封景掣说完就走。
刘夫人见事情没有达到目的,赶紧抱住封景掣手臂,把人又拖回来,“老爷,明月应该留下呀。”她提醒似地说道。
“嗯,明月留下。”封景掣说一句,像是牵线的木偶一样,可是语气很冲,令人不敢小觑。
封楠彤淡淡地回道:“明月随我回湘瑟院。”语气不容置疑。
“你说什么?”
封景掣见她反抗自己,当场火了,“这个家是你作主还是我作主?!”
“是呀,七小姐不要这般固执,虽然你是太子妃,但这还不是还没成亲么。”刘夫人赶紧添油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