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她小脸娇稚美丽,像是一朵未长出的花骨朵儿;她看伤口时的样子,严肃极了。这令凌君故忍不住想到,当初在燕南城时,她想尽办法逃路的情景。
如今她自动送上门医治他,还真是…有些矛盾啊。
她可真不是来报恩的呢。
凌君故想了很多,想她在半夜偷出天源寺,于寺脚下医治百姓,那股拼劲儿,也不似报恩。仿佛是有一股,被催命似的急切。这里面可不夹杂什么慈悲。
她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要不要弄清楚?
“先忍着点。”
突然听到小家伙发话。
凌君故立时就知晓她要干什么了,但是他万万不同想到,她竟然动了刀!
“你……”
凌君故眼看着封楠彤手起刀落,那手段简直比杀人还要快。
“嗯。”
凌君故哼了声,但却一动未动。
院子外面,胥魁等人很快就分散于暗处。初时袭香还能看到他们的影子,最后只见到这九王府空荡荡的,除了大厅有点灯光以外,其他地方的灯笼全灭。
不时有冷风呜咽着刮来,像是一座鬼府般,令人心下发毛。
“有人吗?”
袭香再三轻唤,结果只有寒冷的风在回应她。
这九王府竟然会这样,他们都去了哪里。要不要去找小姐?
胥魁等人悄悄去了院子之中,并守着里面的小屋,只得到静夜之中,在这间由封七小姐和自家王爷所单独呆的小屋,却是没有半分声响。
胥魁冲银灼勾勾手指。
银灼侍卫飞身一跃,犹如燕子般落在胥魁身边,低声道:“胥头领,怎么做?”
“若是封七小姐向王爷说媒的话,理应有点声音,怎么现在半分声响也无?”胥魁想不透,找银灼商议。
按理说,袭香这个丫鬟又入九王府,必定是为了姻缘而来。
封七小姐从中必是媒人角色。
但是现在,情况不太对呀。
“头领,再等等。”银灼一脸郑重与严厉,“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一区区丫鬟想沾污了我们王爷,也要看她有没有本事!”
“说得对。”胥魁深以为然点头。
两人正自算计,忽听得院内屋子里面,传来细微的轻哼声。
“是王爷的!”
俩人几乎同一时间听出来。
但见两道身影,唰唰落下,靠近小屋。
“这个是……”
他们听见王爷微带着讶异却强自压抑的怒火,声音缓缓地道。
接着是封七小姐的声音,“王爷,您现在应该想想,有多少人看过你这里,又有多少人碰过你,还有,你以后万万不可再使用来路不用的有任何接触,记住了吗!”
“王爷!”
胥魁二人听到以后,面色大变,不容分说,冲进屋去。
结果就看到封七小姐居然是在给王爷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那么刚才他们听到的,不是那么回事?
俩人均是很尴尬。
而封楠彤已经在这其中,麻利把伤口包扎好了。
“王爷,没其他事的话,告辞了。”封楠彤看了一眼天色,时候不早,她不能再在这里多呆。
凌君故没说话,只朝胥魁看了眼。
“属下送七小姐。”胥魁赶紧应令。
“不必了,好好照顾你家王爷吧。”封楠彤抬手止住他,接着便快步走出去,眨眼身影就消失在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