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在熙和的一下逼问下,某人依旧笑嘻嘻的坐在沙发一旁,没有把计策告诉他的意思,熙和气嘟嘟的看着两人。
小玲只是笑笑,有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进房间去了。
她的房间熙和一直留着,还会时不时的叫阿姨好好打扫,她知道这个小女孩总是会来的。所以一直为她备着。
她和苏屿二人一起看着电视,熙和见他认真看电视的模样不经气不打一出来,他居然一直都不告诉她。
熙和慢慢的以龟速不知不觉挪到了沙发的另一头,苏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饭桌上依旧乱着,刚吃饱的众人没有一个愿意动的。
“阿屿,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了?”熙和故意压低了声音问,
苏屿只是笑笑,一心一喜的盯着电视屏幕,仿佛电视的吸引力已经大到了可以把她晾在一遍,熙和暗暗想,这怎么行,她起身,往他腿上一坐,撒娇道:“你就告诉人家啦。”
熙和想 这甜得发嗲的声音一定不是自己发出来,见他依旧有些不为所动,眼睛还是一直盯着视频,仿佛她是空如一物的,双手依旧是慵懒的搭在沙发的两边。
熙和见状,笑着坐近了些,双手扳过他的脸,看着他淡漠的眸子,她慢慢的靠近,半威胁的说道:“你说不说?”
苏屿仿佛很是享受起来,他勾了勾嘴角,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她到底是怎么威胁的。
熙和学会这招还要从很早以前说起,那时候苏屿一直有一个毛病,有些话总是不说出来,一直让她冥思苦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可是他就是不说,还能享受的看着她躁狂的表情。
后来熙和就悟出来了,只要坐在他腿上,撒个娇卖个萌,什么事都清楚了。却没有想到,这次没有丝毫的效果,他面露微笑,嘴角上扬,就是不说话。
熙和急的板正他的脸,威胁的说道:“你在不说的话,我就……”
苏屿好笑的看着他狡黠扑闪的眼睛,他都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睫毛,轻轻的扑闪着。像个绕人的小妖精。
“就怎样?”他笑道,任由她柔暖的小手伏在自己的脸上。
熙和微微一笑,“你看好了。”
说着她便狠狠往他的脑袋上磕上去,接过痛得她嘶哑咧嘴。
“你的脑袋是铁做的?这么硬?”熙和揉了揉撞痛了的脑袋。
只见苏屿双手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扶住了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你傻啊,还用自己的头撞过来。”他笑着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她饱满有些发红的额头。
“还不是你一直都不肯说,那我怎么办?”
“你就自残啊?我会很难过的。”
见他笑着这么说,熙和捶打着他的胸口,说道:“还不你不告诉我。”
苏屿抓住她的那只葱白的小手,在也没有心思看电视屏幕了,这是他的一个小心机吧,他知道,她没穿想要求他的时候都表现的异常的主动,他只是想让着难得的主动持久一点,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傻傻的拿自己的额头去撞他的额头,看着她发红的额头,他有些心痛起来,鼻息间都是她好闻的味道,他一手依旧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柔的揉着她的额头。
“你说不说啊?”熙和像个不依不饶的小孩,讨不到糖的时候便撒娇,撒娇没有效果的时候,便就是不依不饶了。
苏屿还是舍不得的,他一直忍着,只是想让她靠的近些。
他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女孩的脸颊,说道:“告诉你好了。”
熙和高兴的笑了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了响亮的一口。
苏屿像是不知满足的依旧抱着她,熙和这才意识到,他的手隔着微薄的布料有些滚烫。她急忙起身,像个乖宝宝一样的坐在一旁。
“快说了,快说啦。”
苏屿很配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猜侧柳浩然就是那个所谓豺狼组织的头,你还记得吗?那是在F城,你告诉我遇见了一个满脸都是蜕皮的人,他说是得了什么皮肤病,但是在F的你还是依旧认出了柳浩然就是那个人。我还记得那时去秦明的教室蹭课,听说过,那是一种蜕皮症,只会发生在少部分人的身上,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像蛇一样,每年都有蜕皮的时候。当他们的皮已经完全退蜕好之后,新的皮肤会更加的好,所以虽然柳浩然看起来并不像是智多星所说的已经有五十岁了,他依旧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年的样子。”
熙和皱眉:“可是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臂上纹着的是狈的标志啊。”
苏屿笑着说道:“那你看见的时候,他有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那是在很早以前因为贪玩才纹上去的。”
“那可能就是像他说的那样,你还记得他的纹身是在哪里吗?”
“嗯,在手臂上,”熙和指了指自己的白皙的上臂。
苏屿笑道:“那你还记得豺狼的标记是在哪里的吗?”
熙和认真的回忆起来,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秦明说过,他小的时候躲在他妈妈办公室的时候别那个手上有豺狼纹身的家伙一把抓住的情景,如果是一把抓住的话,好像他当时是说……
“难道是在手腕上?”熙和问道。
“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把那个纹身纹到了手臂上,然后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的标志才是他自己的?”小玲不知何时从房间走了出来。
熙和转身一看,桌子已经收拾整齐了,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她顿时红了脸,心想道,那时不时她坐到苏屿的腿上她都看到了,熙和的小脸只红了一下便认真的听他们的分析。
苏屿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是有这个可能?你看到他另一只手腕上的豺狼标志了?”
小玲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但是我看到了他的手腕上,有一道白色疤痕,那是他抓着我的手,在迷之林的时候,他突然出现,抓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上是有一道疤的,而且疤痕还不小,平时我也注意过,他走手手腕上带着一只黑色的手表,但是还是能看清楚那个地方皮肤的颜色有些不一样。”
“你说他去过,迷之林?”熙和惊呼。
“对啊。”小玲回答道。
苏屿两人相视一眼,仿佛如梦初醒。
“小玲,他最后是怎么回去的,但是他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吗?”熙和问道,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小玲说道:“那时候只是我们在一个地方起雾了,然后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五个当时一个小队,我的手被他拉着,我当时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那样出现了,后来和我说了几句,他说你们也来了,叫我去看……”
说道这时,小玲仿佛明白了什么,其他两人更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后来你就看到我们,还有那辆没有车牌号的黑车销毁的样子,你就一直以为使我们把那辆车销毁的,所以你才会误会了我们?”
小玲羞愧的低下了头,“阿木姐,我向你道歉,我……”
熙和连忙摆手,“没事,小玲,以后要小心这个人了。”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小玲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当时和我一起去的一个男孩的手上也有一个像是狐狸又像是狗的标识,他说他爸爸的手上也有,而且……”
“而且什么?”
那些片段像是胶片一样涌进她的脑袋,在F大发生的一幕幕。起初是在天台遇见的,他像个混迹社会的小混混,一点没有读书人的样子,但是秦明还认识他说是艺术系的一个学生,而且他经常提到他的爸爸,那时若琳针对她的时候,他叫她小心,他说若琳从小就在她家长大,若琳看起来一点不像是寻常人家普通的女孩,仿佛也是带着一点野性的,如果说他们都是这个所谓的组织里的人的话,那么为什么柳浩然仿佛是不认识……
不对,柳浩然是认识他的……
那么任运接近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
小玲说道:“而且他的爸爸手上也有,同是柳浩然也认识他,我想他们可能是一个组织的人。”
苏屿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改变策略了,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小玲你应该试探一下,林冲说过,那个人已经销声匿迹了,他实在是狡黠,如果我们傲然采取什么措施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我想……”
“你这个计划太好了,那么我们就那样吧,到时候我再通知秦明。”熙和愉快的说道。
“嗯,先看看吧,柳浩然是太狡猾了,小玲一定要小心。”
小玲满是激动,她眼中竟流出热泪来,她想:“老爸,姑姑,哥哥,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她擦了擦眼睛,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么久了小女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笑来。
此时三人特别的和谐,已经是午夜三点,熙和强打起精神来看了半场球赛最终还是睡过去了。
清晨,耀眼的眼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苏屿看着女孩恬静的脸,安详的像个小孩,在柔和的光芒下,他轻轻的走过去,在她的耳边喊道:“小懒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