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没有表态的是缺席的白莲。
投票结束后她才姗姗来迟,站在会议室门口,冷冷地看着高座上冷皓辰表演着一个成功者的得意。
“你满意了吧?”
会议结束,众人散席离开。
几乎很多董事看着白莲的目光都变了,甚至有人在经过她身边时特意偏头啐了一口。她目光一紧,看着最后一个离开的、也是最后一个向自己走来的冷皓辰,忍不住放重了语气。
岂知冷皓辰对她的目光不为所动,甚至只是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事吗?”
助理上前赶人:“白董,我们老板稍后还有个会要开。您看?”
但白莲又是什么人。
她又岂能看着冷皓辰就此得意下去?
冷皓辰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他侧过身,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白莲还没来得及收回她那道不甘失败又带着极大恶意的目光。冷皓辰就看着她,如同看一个笑话般。
“蠢货。”
“没有了冷星辰,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斗得过谁?”
像是故意揭人伤疤一般,在白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冷皓辰毫不留情的讥讽着:“还有,据我所知。冷星辰犯下的,恐怕不只经济犯罪这一条罪名吧?”
“你…!”
白莲被他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了?”
冷皓辰看着她,这个惯爱在所有人面前装柔弱,卖可怜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揭下了她那张伪善的脸皮,此刻恐怕恨不得立刻撕了他的嘴。“但我说的都是事实,让你心里很不痛快了是吧?”
“哼。”不知想到什么,白莲忽然哼笑一声,冷静下来,看着冷皓辰的模样,说着:“星辰出了什么事自有公论,我相信他是清白的。也不像某些生来一副灾星命,刑克六亲的人……现在看啊,那算命的说得倒真是不假。”
此话一出,连站得最远的秘书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冷皓辰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压。就在所有人、包括白莲自己都以为他要对她做出些什么的时候。冷皓辰忽然后退一步,将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抽了出来:“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激怒我吗?”他不禁发出一声嗤笑,轻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冷星辰那种人,半分本事没有,打女人倒很有一套。”
现在社会普遍对打女人的男人有一个名词定义:家暴男。
只要这个名词一传开,有了舆论。冷星辰就算在别的地方洗白,家暴这个事实始终磨灭不掉,社会公正会站在弱势者的一方,谴责他……那时候冷星辰的名声才真的是完了。
白莲一听到这句话就惊怒不已,心里忍不住猜测莫非是林锦夏出去胡说了什么。
她竟然是完全没想过,林锦夏从来没和冷皓辰接触过,别说她不是那种会把私事到处宣扬的人。就算是说,也绝不会和自己的大伯子交流,就算是二十一世纪,这种做法也未免过于荒唐。再者,冷皓辰好歹也是和冷星辰从小打到大的,他是个什么尿性他又会不知道?还用别人把伤口露到他眼前。
他又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