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云面带得色的看了陆子延一眼，陆子延定没想到自己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罢！

墨修志又仔细把了一会子的脉，然后皱着眉拍了拍白灵萱，“醒醒。”

白灵萱很配合的悠悠醒转，雾气弥漫的眼睛半睁半合，一副还有些疲倦的模样。白灵萱一副迷茫的表情，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见这么多人眸里渐渐浮现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身子微微颤抖着。

此刻墨修志离她是最近的，自然便肯定了自己刚刚下的结论。这小女孩毕竟年幼，见这么多陌生人如此反应十分正常。

想着，墨修志就把白灵萱靠在一边的树上，自己站起身来。

“这是四位太上长老。”

见白灵萱有些呆呆的，柳晴云开口提醒了一句，声音里几乎有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白灵萱自然知道那不是针对自己的，所以该是陆子延要倒霉了。而陆子延......该不会，自己身边的这个老者医术还真很好？

“见过四位太上长老。”

白灵萱想着，一边怯怯的行了个礼，乖巧得很。

“小掌座，不知你可吃过什么不同的东西？”

墨修志揉着眉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开口道。白灵萱一愣，下意识的回答，“不同的东西，呃，应该没有罢。”

她心中冷静，如此模糊的问法，很有可能是在试探她。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位三太上长老也不能相信。

墨修志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太过笼统了，当下也是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不知小掌座最近可有觉得忘了什么，或者说感觉之前的记忆在渐渐模糊，甚至于消失？”

墨修志问这话时候脸色又恢复了凝重，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白灵萱看。

“有，是有。”

白灵萱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像是被墨修志忽然的改变吓到了一般，但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遗忘。

原来，这才是那个药的功效。白灵萱面上一副惊慌的模样，暗自快速分析着。怪不得她之前在回忆的时候有些模糊不清，那个时候开始药效应该就发作了！陆子延应该是想把自己之前的记忆都生生的抹杀掉，只让自己记得从被他带来之后的事情！

白灵萱明白，是人都会有一个依赖性。如果自己真的失去记忆把陆子延当成自己所认识的第一个人时，势必会对陆子延产生依赖感。而陆子延完全可以利用这种类似雏鸟情节的感情，让自己帮他夺权。

换句话说，这就是一种比较温和比较缓慢的洗脑！

白灵萱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头埋入膝间，抽泣着哭喊，“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见此情形和墨修志之前的话，还有哪个能不明白这孩子被人抹杀了记忆。柳晴云此时惊呼一声，就扑到了白灵萱的身边，用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边作着安慰的动作还边哭诉着，“灵萱，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啊......”

这一出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田修德将目光转向哭得凄凄惨惨的柳晴云，“你何过错？”

“回大太上长老，晴云曾在小掌座进山门时见过小掌座一面，当时见小掌座似身体不适就为她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