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我错了。”阿锐紧忙告饶,“我再也不敢了。”
李蕙质眯眼一笑说道:“如果你再敢提这些,我就揍到你屁股开花,然后给你屁股上抹上盐巴。”
“师父,我不属猪。”阿锐一派正经地看向了李蕙质,“我的后臀尖,即使做成卤味也不好吃啊!”
李蕙质几乎要被阿锐气死,她摇了摇头,不在理会阿锐了。
不过阿锐还是不死心,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说:“师父……老实讲,您到底喜欢哪一个呢?”
李蕙质抬手看向阿锐笑道:“刚才没有挨够是不是?”
“我是真的关心你啊!”阿锐赔笑,随后蹙起了眉心说:“嗯,不说笑的话。师父拒绝了东方先生,大师伯又是师父的结义哥哥。就剩下柳大哥,邵大哥,与新来的大哥了。”
“都不可能。”李蕙质无奈地摇了摇头,“明轩与我是至交好友,我俩互相看不上。柳大哥只是患难之交,谈不上多余感情。至于你口中那位新来的大哥……”李蕙质顿了顿,笑眯眯地说道:“他是我亲哥哥,算是你舅父吧!”
“舅父?”阿锐瞪大了眼睛,神情之中带着不可思议,“真的吗?”
李蕙质想到了兄长,不由得甜蜜一笑道:“这是自然啦!”李蕙质勾了勾嘴角,“嗯,你没有发觉,我们的眉眼一模一样吗?”
听了李蕙质的话,阿锐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了起来,细细想了想说道:“师父,我想说真话,只是说了真话你可不准许生气。你说你是个温柔的姑娘,平日里也是和风细雨的,但是看了新来的大哥,虽然你们的眉眼十分的相似,但是同样的眉眼,人家怎么就瞪不出你的寒霜凛冽呢?”
李蕙质笑眼弯弯,一双本就是自带笑意的桃花眼,此时几乎已经眯得看不见。看着阿锐已经恢复神采,李蕙质其实是打心底觉得开怀的,因为她知晓阿锐无事,就已经松了口气。毕竟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只要眼前这个孩子平安,只要他平安就好了。
“阿锐,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欠揍的节奏呢?你这是嫌弃为师我待你不够温柔贤淑吗?”李蕙质轻笑了起来,看着可以嬉皮笑脸的阿锐,挑了挑眉笑道:“那么不如让哥哥来,你来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来自男人的贤良淑德?”
有危险,十分的表情十分的危险。阿锐咽了咽口水,却也仍然是胆大起来,看向了李蕙质,阿锐勾唇笑起说:“舅父如何我是不知晓,但是大师伯为人也很温柔,师父你至少也要学到这点吧。”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待你应该和风细雨一点,如同兄长那般,待你耐心又温柔?”李蕙质笑得灿烂,紧忙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啊,我家阿锐长大了,都会提要求了呢!”
阿锐看到笑眯眯的李蕙质,不由得嗅到了一丝丝危险的味道,他知道这话不能接,接了一定会死得透透的,于是咽了咽口水赔笑说:“那个,师父你很完美了,你永远都是对的,我不提要求,都是我的错。”
李蕙质看着紧张的阿锐,不由得微微一笑,语气温柔了起来说道:“呵呵,阿锐,你乖顺听话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
阿锐知晓师父的恶趣味又泛起了,自己又被师父耍了,可是这没有办法,生为徒弟,就这点不好,他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笑道:“师父,可爱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
李蕙质勾唇一笑,看向了阿锐轻轻道:“啊,难道阿锐是男孩子吗?”
“师父……”阿锐语气之中带上了无奈,“不要这样,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李蕙质再次笑起,这次声音清亮,如同银铃一般清脆,“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早些休息吧。要将被子盖好,秋意越发的浓厚,北风又冷,且莫着凉了。”
阿锐点了点头,看向了李蕙质说道:“嗯……师父,我那个朋友的事情。”
“你放心!”李蕙质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坚定,“有师父在,你就不需要担心了,你需要做的,是将伤养好,别的不需要你管。”
阿锐看着李蕙质坚定的眼神,也是点了点头,“我相信师父。”
李蕙质温柔地看了看阿锐,点了点头,“乖乖休息吧……睡一觉,等你醒过来,师父会带你的好朋友来看你的。”
阿锐点了点头,他的确是累了,身子也十分的困乏,对着李蕙质道了声歉,就埋首去休息了。看着阿锐睡去的容颜,李蕙质一张脸冷了下来,给阿锐盖好了被子,转身嘱咐好伙计照顾好阿锐,便前往前院寻自家兄长与义兄。
关于阿锐好友的事情,很有必要好好谈论一番了。
赶至前院的时候,内里大门紧闭。李蕙质看着紧闭房门的书房,不由得蹙了蹙眉心,又看向了站在门前仍然是一副黑脸模样的严弦,不由得心下更是疑惑。
“哥哥和兄长都在里面吗?他们在做什么?”李蕙质看向了严弦,蹙着眉心问道。
严弦看了看李蕙质,疑惑道:“你问我?”
“废话,这外头就你我两个人,我不问你,我问鬼啊!”想到严弦是加重了阿锐伤势的人,她对着严弦就没有好气,这个在自己家里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简直让人十分不爽。
严弦哼了一声说道:“无可奉告!”
“喂!”李蕙质怒了,看向严弦说道:“你说句话会死人啊!我找他们有要紧事要说。”
“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要紧事说。”严弦轻蔑地说着,随后抱紧了手中的剑。他印象之中,女子一向柔弱无能,就是这李蕙质也是一样。
李蕙质挑眉看向了严弦,忽然一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待着一副火药味,你想要打架不成?”
严弦木着一张脸,语气沉重说道:“我说得是实话,女的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在家里洗衣做饭针凿女红,参合男人的事情做什么?”
“你这话说得好了不起啊!”李蕙质看想了严弦,看着严弦正经严肃着一张脸说着欠揍的话,不由得万分生气说,“仿佛你很有本事一般。给我让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严弦木着脸,仍然不动摇道:“我家公子,和大皇子殿下在谈论事情,你进去了也是添乱讨扰,我不会让你进门的。”
李蕙质眸光一寒,眉毛上挑笑着说:“哦,是吗?你要知晓,这里是谁的底盘,在我的地方上,摆出你这副架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是开起来染坊来了?还”
“你的地方?”严弦哼笑一声,“都是我家上司的。”
李蕙质忍住了要出手的打算,他觉得严弦那张黑脸黑欠揍,非常的欠揍。她深呼吸,不由得暗自替自家亲哥心疼了起来,居然有这样的一个无脑手下,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哎!”李蕙质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看向了严弦道:“你当真不让?”
“不让!”严弦仍然不动不摇,仿佛一个黑面门神一般站在李蕙质的面前,他的身量奇高,比李蕙质高出一个半头,看起来就一副高大不好惹的模样。
李蕙质无奈地一叹,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你逼我的!”说着还一副惋惜地表情看向了严弦,清了清嗓子叫嚷起来说:“哥哥,你的亲妹妹要被你的手下打死了!快来救我!”
严弦本来以为李蕙质会放弃,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玩了这一出,登时瞪大了眼睛,忙说道:“我可没有打你啊!”
“蕙娘……”李蕙质的这一招到底是十分管用的,她话音方落,书房的们便打开,岑子瑞与南璟风出现在了李蕙质的时限内,尤其是南璟风都快步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李蕙质一番,蹙眉关心道:“蕙娘,怎么样?伤在哪里了?”
而岑子瑞到底是亲哥,看着李蕙质站在院中的模样,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扶额说道:“蕙娘,麻烦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么?”
“我没有办法啊哥哥!”李蕙质无辜地看着岑子瑞,不由得轻轻一笑,指了指严弦说:“谁要你的小小护卫根本就不让我进门?”
南璟风看李蕙质这样说,不由得挑了挑眉,“原来蕙娘在骗我啊!”南璟风的语气本事十分的温柔,随后便很严肃地看向了李蕙质,“刚刚听到的时候,我差点吓死,蕙娘……你一个姑娘,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我看我还是留下一个暗卫给你,省得你总是被欺负。”
岑子瑞看向了李蕙质,又看了看南璟风不由得摇了摇头说:“进来吧,别在院子里了!”随后他又看向了严弦说:“你去休息吧,不必站在这里守着了,守门本就不是你的任务。”
严弦一向非常听从岑子瑞的话,如今岑子瑞让他不必守着,那么他就不会守着的。
“是的,侍郎,属下告退了。”严弦对着岑子瑞拱手,随后又对着南璟风拱手告退,“大皇子,属下告退。”
李蕙质看着严弦离开后,就四下寻一个座位坐,还没有等坐下,就被岑子瑞喝住,语气严肃十分道:“蕙娘,你不准许坐,站着!”
“为什么?”李蕙质疑惑地看向了自家的哥哥,她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幽怨说:“哥哥难道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