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黄昏,因为高山的阻隔,总是来的早一些。
何老头扛着一个身形纤细的人影,正朝破草屋走去,边走边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还真是沉,若非这小蹄子挣扎厉害,我早就成事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寻死,真是晦气。”
说罢,他又小心翼翼的探了探手边姑娘的鼻息,又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来,还趁机摸了一把她细嫩的脸蛋,道:“还真别说,这小丫头虽然平日不少做活儿,可这小脸却是细嫩得能掐出水来,倒是便宜了我,嘿嘿。”
一想到一会儿即将进行的事,他就不由得兴奋起来,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这破草屋是村子里废弃的房子,除了偶尔关些牲畜外都空着,屋子太旧了,只有一根主梁撑着,四壁底下都是剥落的泥土,房顶上的芦苇草因着年份久了,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霉味。
可因着离家近,就是最好的作恶之地。
何老头儿一脚踹开了破旧的木门,将背上的小身躯往草垛上一扔,末了朝她慢慢靠近,边走边搓着手道:“我的乖乖,今日便让爷好好伺候伺候你,若非那老太婆自个儿不能生,也不至于断了我何家的香火,养个儿子还是傻子。如今啊,我就指望你了。”
躺在草垛上的小姑娘,虽然只是十几岁的模样,却已然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特别是那长长的丹凤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无端让人觉得有种别样的诱惑,平日何老头对她可谓是垂涎已久,今日终于有了时机,他怎能不激动。
按捺着体内的燥热,何老头猴急的扒着小姑娘的衣裳,可没想到她的衣裳竟绑得这么紧,扒了一会儿实在解不下来,何老头儿只能咒骂着先解自己的,刚一脱了外裤,他就迫不及待在小姑娘的身上摸了起来。
李蕙质闭着眼,只感觉有个人在扒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个湿湿濡濡的东西朝着自己的耳边吹着热气,她很想反抗,却发现浑身疼痛不已,使不上劲。
她懊恼的睁开了眼,却见一个神色猥琐的老头儿趴在自己的身上,欲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她一下就愣住了,他是谁?这是哪儿?这难道是在拍戏吗?她虽然是个业余的演员,但已经很久没有接过通告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着老头眼中贪婪的光芒和欲望,此刻他正毫不留情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她敢肯定,这不是一般的戏场,她是真的惨遭非礼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李蕙质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抬起脚朝何老头踹了过去。
何老头不知李蕙质已经醒了,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变故,当即就被她踹了个正着,一下子摔倒在地,口中忍不住大骂道:“该死的小贱人,竟敢踹老子!”
等他回神,却见李蕙质已经躲去了角落里,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他的惊诧立刻就换成了得意,再烈性的女子怎么打得过男人。
特别是她这幅受惊的模样反而让他心中升腾起一丝征服欲来,他定了定神,朝李蕙质慢慢走近,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对她安抚道:“蕙儿,你别怕,事已至此,不如你就从了我吧。”
说罢,他又保证般拍了拍胸脯,道:“你放心,只要我们今日成了,日后我一定好生待你,你看你,生得如此标致,我那傻儿子也不懂男女之事?不如跟了我,日后若是能再得个一男半女的,我们何家可没谁敢对你不好了!”
李蕙质很想大声呼救,却发现嗓子里像卡了什么东西,怎么也叫不出来,只能挥舞着双手在原地着急的跺脚,何老头淫笑着看她无谓的反抗,道:“你不用再做挣扎了,指望我那傻儿子回来救你吗?他虽对你好,可今日被他娘带着去串亲戚了,可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好事。”
看着他越走越近,李蕙质心中惊惧,四下搜寻了一番,却发现除了草垛什么也没有,她当即握紧了双拳,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坐以待毙。
何老头见她一动不动,只盯着他看,虽然这双眼睛此刻不像平日那般怯懦恭顺,反而有股无法言说的坚韧和清冷,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却还是忍着这种不自在的情绪逼了过去。
待得只有三步远,他一下朝李蕙质扑了过来,却被李蕙质一下弯腰躲过了。
何老头惊诧的看着李蕙质突然灵活的身形,心下咒骂了不已,当即目露凶光的朝李蕙质又扑了过去。
李蕙质又躲了过去,这么来回几次,倒像是猫抓老鼠,何老头忍不住恼羞成怒的大骂:“好啊,你还躲,看我不打死你!”
眼见着何老头加了把劲整个人又扑了过来,李蕙质眸光闪了闪,故意逃到了草垛的前面,在何老头扑过来之际迅速一个转身,何老头便毫无防备的直直朝草垛后边的墙壁撞了上去,霎时尘土飞扬,响起一声惨叫。
李蕙质可没心思管何老头儿死活,奋力奔到门前,一脚踢开了那腐朽的木门,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
跑了不远,她就见前面有个院子,于是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闯了进去。
她害怕的抚着胸口,靠着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喘口气,转身时却发现这是一口水缸,她正巧心火焚烧,渴的不成,连忙四下找了水瓢想舀口水喝。
可是,拿着水瓢舀了水,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总算觉得好受的时候,她却在望向睡眠的时候愣住了。
那水中倒影的是谁?
她忍不住惊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发现水中的倒影亦是跟自己想同动作,她越发慌乱的摇摇头,不对啊,这分明是个十几岁孩子的倒影,完全不是她熟悉的自己?
长长的头发,有些显短了的粗布麻衣,脚上还穿着一双破了洞的布鞋,这明显就是古代农家女子的装扮,方才那老头儿做出的事让她敢肯定自己一定不是在拍戏,可为何自己会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难道是魂穿了?
但容不得她细想,何老头儿已经追了进来,她当即跳起来,朝院子里紧闭的房门用力的拍打着,只盼着有个人能赶紧救救自己。
仿佛是听到了李蕙质心里的祷告,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高兴,开门的妇人却是一句话就把她又打入深渊。
何老太见敲门的是李蕙质,不耐烦道:“你个小蹄子,还在这偷懒,是要讨打是吧,还不快去把院里的衣裳洗了!”
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啊,李蕙质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何老太不耐烦的就操起一旁的扫帚不由分说的就朝她身上招呼。
李蕙质慌忙闭了眼,心下暗叹这下躲不过了。但预料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她这才睁开眼,见一个比自己稍高大些的少年正护在她身前,对她呵呵的傻笑着道:“香香娘子,不要怕,川川保护你。”
何老太眼见着自己的扫帚竟然落到了宠爱的儿子身上,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川儿,让开,看我不打死这小蹄子!”
何正川对何老太的话置若罔闻,坚定不移的站在李蕙质面前,挥舞着手呵呵的傻笑着一直重复那句话。
何老太气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她知道就算她真的打了,也只会打在自己儿子的身上,那她可舍不得。
何老太多年未有身孕,年近四十了,才从别人那儿抱来这么个孩儿,到底是老来子,何家两口子自是宝贝得很,可没想到,这孩子长大后竟是个痴痴傻傻的,让何老头直呼老天爷不公平。
到底是相处久了,有感情,何老太放不下儿子,怕他这幅痴痴傻傻的模样娶不着媳妇,这不,一年前才从人牙子手中耗尽积蓄将李蕙质买了回来。
何正川虽脑袋不甚清楚,却相当的维护李蕙质,何老太刚想作罢,就听得跑近了的何老头衣着凌乱的喘着气大声道:“快抓住那小蹄子,别让她跑了!”
经何老头这么一喊,何老太还以为李蕙质做了什么坏事,下意识就抓了她。
李蕙质拼命想甩开何老太的手,却发现自己这小身板的力气根本不及常年劳作的何老太,竟然被她抓着动弹不得。
何老头喘着气道:“这,这小蹄子方才竟然勾引我,还说要给我生儿子,老婆子你千万莫要把她放了。”
什么?
李蕙质恨得瞪圆了眼睛,明明是他起了色心,害得这身体的原主自杀,没想到这会儿倒是信口雌黄的说自己勾引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李蕙质当即气不过,指着何老头大骂道:“你不要颠倒是非,是你对儿媳有不轨之心在先,还意图对我施暴,现在竟然反咬一口,不怕天打雷劈啊?”
何老头显然没想到她会有此反应,当即震惊的指着她,哆哆嗦嗦道:“你,你竟然会说话?”
李蕙质方才还觉得嗓子堵,这会儿好多了,下意识就回骂几句,但她会说话为何让何老头儿这么震惊?
“你这老头,竟然做出如此有违人伦之事,实在无礼,为老不尊,还反咬一口,太过分了!”
这话惹得何老太可就不乐意了,她也不管李蕙质为何突然会说话了,叉着腰反驳道:“我看就是你这骚蹄子不甘寂寞,故意勾引你公公!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