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奚望显然头脑还未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追问。

“我的意思，我刚刚说的卖身为奴的事能不能不作数？如今，我已经成为这里的正式员工，也算是有身份证的人啦，而且，你更是有身份的人，卖身为奴这件事，和你声誉不符，再说啦，你日里万机，实在没有心情做这些无聊的傻事，所以，咱把这口头协议，作废好不好？”

奚望冷冷摇头，神情更加严肃：“不行，你小小年纪，说话必须算话，每日必须来此处报道。”

楚浸染噘着小嘴，嘟嘟道：“凭什么？为什么？难道你金口玉言？胡说而已，你都当真，你都是个老腊肠了，干嘛还要欺负我这个小鲜肉？”

奚望把碗里的牛肉片都挑到楚浸染碗里，然后瞄一眼楚浸染说：“若不规定你，你又嫌出实验室程序太多太麻烦，几顿不吃，形销骨立，不用说病毒把你啃了，你自己就先倒在实验室了，所以，到钟点必须回来，我做饭，你负责吃饭即可，你尽可把心思都用到实验上，别的什么不用你操心。”

楚浸染大眼灵动，欢呼一声，叫道：“真的吗？那样，你岂不是太亏？只是这实验，聘我费用有多少？”

“在你原工资的基础上，加点补助费，这里面包括餐补、交通补助、防传染补助，你想想，传染补助可是大头，这下一算，是不是比你原来工资多不少？一个月下来，应该还不错吧！”

楚浸染拍着自己的小心脏，满足般地笑道：“老腊肠你真狠，不但把我救出狼窝，还给了我一处安稳兔窝，我是该感谢你呀！还是该崇拜你呢？就这么地了，这辈子唯你马首是瞻。”

“晚上好好在我这儿休息，我到实验室替你把操作台上的各国抗病毒的药物用中文译出，明天早晨我替你把小兔搞定，你现在，迫切需要好好休息，若不然，还未进驻实验室，就倒在实验室门外。”

楚浸染乐得脸上象朵花，然后举起两个手指，在脑袋边一划，笑道：“Yes，Sir。”

奚望站起身来，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瓶酸奶，递给了楚浸染继续道：“睡觉前把这瓶酸奶喝了，给肠胃增加点乳酸菌，增加点抵抗力，而且，老看显微镜，眼睛也需要营养。”

楚浸染接过酸奶，笑道：“咦，这正是我喜欢喝的蓝莓酸奶，奚院长，你也喜欢喝吗？”

“我冰箱里有很多，随时可以拿着喝，蓝莓明目，你做检验，需要补充眼部能量。”

“好，好，一切都听你的！”

楚浸染打开酸奶，用力地吸着，向门口挪去，想蒙混出门，回自己的实验室，陪小兔过夜。

再偷偷回头，看见奚望正用冷冷地目光盯向自己，一脸严肃。

楚浸染只好停下脚步，噘着嘴讪笑道：“奚院长，你家有垃圾要扔吗？就那个厨房垃圾，我替你扔去。”

“我自己会带下去。”

“那——什么——”

楚浸染没话找话地闲扯着：“那您要买什么东西吗？我出门替你买。”

“不劳你的大驾，我会在手机上下单，快递会把我所需的东西送上门。”

楚浸染心道：“这个无缝的蛋，我这只苍蝇怎么就找不到他的缝呢？”

楚浸染只得无奈道：“那好吧！奚院长，您请吧！你过去先给小兔喂点吃食，半个小时后再喂药行不？”

奚望点头：“好。”

这时，楚浸染象突然想起什么，问奚望：“奚院长，献血人明天上午过来是吗？”

奚望点头道：“他不希望到传染病院，怕染上传染病，所以，我安排到我们医院为他抽血，他同意了。小染，你有什么疑问吗？”

楚浸染问：“对献血人，我道没什么疑问，但是我想查找一个在你们普和医院治疗血液病的患者电子病历档案，你能方便带我查寻吗？”

奚望点头道：“可以。”

“多年前的也可以？”楚浸染再次追问。

“应该可以吧！我曾经找了十年前一位患者最原始病历，电子档案里都有记载。我们医院都是联网的，你明天，直接到我办公室查寻就行。”

“好嘞！奚院长再见。”

这是下逐客令呀！反客为主了？”

奚望笑眯眯地看着食后脸色变得丰润甜美的楚浸染，拿过自己外套，向门外走去。

门咚地关上，听到奚望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楚浸染笑道：“自由啦！自由啦！翻身农奴把歌唱呀！原来没人盯着，竟然是这么好！小奚奚你就好好地照顾我的小兔兔吧！这么好的床，我享用一晚，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奋发。”

楚浸染随意舒展着自己的四肢，蹦蹦跳跳来四处观望着房间，心道：“这老腊肠，这房间弄得这么整洁呀！”

再看到老腊肠高高的落地书橱，那千奇百怪的书，楚浸染佩服的指数刷刷刷，上升了十个百分点，叹为观止道：“妈呀！这都哪国的文字呀！真是看不懂呀！”

楚浸染拽下一本，随意地翻着，道：“这都是哪国的鸟语呀？这书里又有什么花香？真是看不懂，书名都看不懂，汗颜呀！”

楚浸染翻开一页，竟然还用同样的文字做着笔记。

楚浸染点头道：“小奚奚呀！你还真厉害。原本以为你是猪鼻子插葱--装象，没想到，你还真是语言高手呀！你到底会几国语言呀？”

再拽一本书，却把一块小卡通手表带出。

“咦，这儿怎么还有个小卡通手表？”楚浸染看着这小手表，笑道：“这手表是什么年代的？还是腊笔小新？”

楚浸染拿着小手表套了套，笑道：“情人的手腕套不上，女儿的手腕套太大，算一算他的年龄——”

楚浸染点点头，“嗯，应该是他女儿的，可是，他女儿怎么没跟着他来中国？他和他爱人是离婚了还是分居了？”

“算了，别八卦了，三十多岁的男人故事多，猜不透的事情更多，费那脑子干嘛？”